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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 第122章 我好爱你(第1/3页)
漠狄的雪一连下了三天,那夜的厮杀与焚烧被洁白的雪覆盖了。
大雪中有一队传信兵顶着风雪疾驰,天空中海冬青在盘旋。
漠狄大君狄搏阴沉着脸坐在王座上,他在此之前已经得了海冬青带来的消息。
底下跪着来送信的士兵,他们在大君的怒气下瑟瑟发抖,硬着头皮把“左贤王被枭首,斧铖、孤矢两营被袭死伤四万人”的细节说完后,便不敢多说一个字。
狄搏昂藏七尺,比狄啸还要高大,到了这岁数,还是英气勃勃。
他是漠狄上百年来最优秀的勇士,凭一己之力,统一了大漠各部,成为了众望所归的大君。
他在位这些年,王廷的命令能传达到每一处草原,再边远的部族都会朝他跪拜。
他是凶狠的头狼,盯了大靖的土地一辈子。他登位大君之日起就撕毁了与大靖的合约,不再承认是大靖的属地。他毕生的目标就是带领漠狄的狼群征服南边大靖的羊。
狄搏已经五十多岁了,曾经有很多兄弟,也有很多儿子。他这些年纵容着兄弟和儿子争斗,终于选出来一个狄啸。
被人杀了?!
王帐里没有人敢说话,贵州首领和勇士分立两边,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静的窒息。
狄搏倏然拔出弯刀,一刀劈断了硬木做的案头。
案上的酒器滚落一地,他从断案中间门大步走出来,沉声说:“北原王爷杀我兄弟,大靖太子杀我儿子,我四万兵马葬身于他们阴险的偷袭,这是不世之仇,漠狄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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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漠狄王廷迎来了一个久违的客人。
原本这个级别的客人,狄搏是不用亲见的,可是他没有能主事的王子了,只能把人请到王帐来。
来人乃莽戎的二皇子胥轩,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一身精致的貂皮,戴着白裘帽,负手而行,极是注意仪态。
“胥轩。”狄搏看不起这个莽戎的杂种皇子,在他看来,莽戎汗王被大靖女人迷得失去神智,居然抬举这么个流着大靖血液的儿子。他盯着对方说,“我和你汗王还算有些交情,你若此行不是代表你汗王前来,唐突地来见本君,便是失礼了。”
胥轩的长相偏向大靖人,比胡人精致不少。他有着和大靖男子一样的黑发,个子介子大靖男子和莽戎男子之间门,又因着常年与母亲说大靖话,他说的莽戎话多了几分文绉绉地气息,在粗犷的漠北一张口就显得格格不入。
胥轩大约这些年没少受异样的目光,他丝毫不以为怵,反而享受这种与众不同。他在冬日里也手持折扇,站在王帐里笑盈盈地说:“小王能来,自然是得了汗王的首肯。”
狄搏听闻过这个莽戎右贤王的功绩,五年前的云湖保卫战,就是胥轩策谋的,这个王子因着饱读大靖诗书,在莽戎推行了不少大靖的政策,帮助不少莽戎人吃饱了肚子。
在狄搏还有狄啸时,他并不反感胥轩,而他失去了自己最优秀的儿子,此刻他感到了苍老与孤独,看到胥轩只感到刺眼。
他不客气地说:“可有你们汗王的信物?”
“这是父汗送您的礼物。”胥轩拿出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说,“请大君笑纳。”
狄搏叫亲卫收了,这才说:“说吧,你来做什么?”
胥轩扫了一圈在座的贵族和勇士,抿嘴不言。
狄搏摆手让人退下了。
贵族们离开时非常不友好地瞧着胥轩,他们都看不惯这个以有大靖血脉为荣的杂种王子。
胥轩对贵族的窃窃私语置若罔闻,当王帐里退得只剩下狄搏和亲卫时,他才捏着扇子开口:“今日我是来与莽戎的朋友说推心置腹的话。漠狄如今处境并不比莽戎好,你们的邻居西境也变成了北原那样咄咄逼人的猛兽。娘子关已经打通,西境和北原不再割裂,而且北原、西境的主帅都是宋家人,大靖的西北已连为一体,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共同的敌人。”
狄搏感到了对方的自负,这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曾经就算莽戎汗王亲来,与他说话也得十分客气,现在一个庶出王子就敢在他们面长篇大论。
狄搏露出鄙夷的神色,盯视着对方说:“我们漠狄与你们莽戎不同,你们被一个女人打得差点要交出云湖十四洲。神居山难以翻越,你们有着这样得天独厚的屏障,居然还要畏惧踏雪军!”
胥轩感到沉重的压迫。漠狄一直以来与他们似友非友,漠狄有比莽戎更强大的骑兵,这让莽戎汗王在漠狄大君面前总是抬不起头。
但胥轩此行不是来求人的,他不甘示弱地说:“漠狄不也有定侯山?前几天被苍龙军打穿了,那滋味可比宋月潇绕过神居山去试探莽戎的边部难受吧?”
胥轩不是漠狄的臣民,他对狄搏没有畏惧,他要显示莽戎王族的高贵,举重若轻地说:“苍龙军和踏雪军一脉相承,他们都是胃口极大的恶龙,如果我们不趁苍龙军还在幼年就先把它扼杀,等它长大了越过神山,我们都将毫无反抗之力。而且苍龙军和踏雪军同出一脉,必将合为一体,等两军相融,我们边境将都成为恶龙嘴下的猎物。大君,您好不容易让漠狄与大靖平起平坐,还想重新匍匐在大靖的脚下吗?大靖的太子只有十九岁,你想对一个黄毛小子称臣叩拜吗?”
“大靖太子不过是一个雌伏于男人身下的玩物,只要是条汉子,都不会甘愿对他弯下高贵的膝盖。”狄搏怒火中烧,从王座上站起来说,“他杀了我的儿子,听说还掏了我儿子的心,最后扣住了我儿子的头颅,这是对漠狄最过分的羞辱,我要他碎尸万段来还。”
“对,他杀了大君的儿子。”胥轩在狄搏的逼近中没有退缩,他注视着对方说,“这些年来,狄啸从无对手,却死在大靖太子的刀下,大君不要轻视大靖太子。大靖太子的美貌不是软弱,反而可以俘虏全天下最强壮的男人,您看宋北溟一心一意为他卖命就知道了;他的年轻也不是弱点,反而是他最凶悍的刀锋,他不会跟你讲智者和长者的谦让,他年轻狂妄、无所顾忌,只盯着要您的脑袋。如果大君不先对他下手,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要来王廷割您的脑袋。”
狄搏停在胥轩身前,拔出了那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在那锋利的寒光中说:“他已经丢下了大靖人引以为豪的礼仪,身为大靖太子却比恶魔还要凶残,这会让他失去根基,反而让我觉得不足为惧。”
“大靖太子残忍,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大君别忘了,他还是大靖的状元,于诗书礼仪上他是年轻仕子里的翘楚。他文武兼修,善恶难辨,可以在君子与恶魔间门随意切换,这会让对手无所适从。他一路用诗书和血腥铺就问鼎的道路,他远比任何一任大靖帝王可怕。”胥轩任那刃光威胁,用平和的话提醒着狄搏。
狄搏眼中明暗不定,他其实早就开始观察燕熙,头狼的敏锐让他预感到真正王者的到来,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要在太子登基之前消灭掉威胁。他审视着胥轩,危险地说:“所以你此行来到底想说什么?”
胥轩了解一笑,神情倨傲地说:“我的母妃与大靖太子的母后曾是闺中密友,她们在出阁前曾相扶着长大。在五年前的云湖保卫战中,我们莽戎声称通过绝对私.密的渠道拿到了情报,又刻意暗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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