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 4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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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钧鸿。

    流传后世的古人工笔画总有几分抽象, 宁扶疏回想着印象里大楚这一时期诸多成大事者的名人画,和眼前男人皆无甚相似之处。

    可凭着这张和顾钦辞五分相像的脸,她可以肯定,此人就是顾钧鸿。武康侯顾延的嫡长子, 顾钦辞的嫡长兄。

    如此一来, 事情便能解释通了。

    正史记载顾钧鸿寿终正寝, 安享晚年后方才西辞。而当初系统给的服务条约提到,宁扶疏所有行为都会改变历史。那么反过来,不曾受她影响的人或事,仍将遵循历史轨迹。

    大抵是顾钦辞在北上途中遇到了尚在人世的顾钧鸿, 欣喜庆幸之余,思及两人若回清州, 小皇帝将将才对顾家兵权放下的戒心,只怕又该重新翻涌出风波。

    顾钧鸿没死的消息暂时不能漏出去。

    倒不如兵行险招, 折返金陵。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总归清州战事有徐向帛指挥着, 已化险为夷,转败为胜, 无须他们多加操心。

    宁扶疏该猜到的, 心高气傲如顾钦辞,能让他舍命相护的人, 这世间恐怕唯有顾钧鸿这个亲兄长。

    转过身来的人抬袖朝宁扶疏揖了揖身子:“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他的嗓音没有顾钦辞那么冷冽低沉,清澈之余,隐约还带着几分儒雅文臣的温润:“边关将领无诏不得回京,臣明知故犯,理应向殿下叩首伏罪。无奈双腿有疾, 不良于行。礼数怠慢, 还望殿下见谅。”

    “大将军不必多礼。”宁扶疏应着, 将欲把身后的门关上。

    顾钦辞察觉到她的想法,连忙先她一步把事情做妥帖。又利用光影盲区,在顾钧鸿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勾住宁扶疏衣袂,趁她不备,拉过她手掌做了些故技重施的小动作。

    ——殿下。

    ——殿下。

    ——殿下。

    他在她掌心写字。

    同样的笔顺,重复了三遍。

    细细微痒惹得皮肤逐渐升温,宁扶疏皱眉瞪他一眼,无声做着想收手的挣扎。

    顾钦辞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机会,哪肯轻易放弃。他指尖律动得更快,继续写。

    ——您瞧见了,臣回京,确实是因为兄长。

    ——但臣可以对天发誓,绝没有利用殿下。

    ——臣并不知道,赵参堂会在那个时候来。

    宁扶疏挑眉,意识到他写了什么,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人的对天发誓好像不太准。

    俨然顾钦辞也还记得那茬,他在最后补充:

    ——殿下您看,今天没有打雷。

    ——证明臣对殿下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这都什么歪理,宁扶疏发觉自己的嘴角正在不经意间微微上扬,旋即压下被他逗乐的心绪。

    平心论,她其实是信的。否则顾钦辞没必要一遍又一遍地解释,更没必要带她来见顾钧鸿。他本可以将人藏在侯府,隐瞒得很好。

    他肯告诉宁扶疏,是对她交底的信任。

    正因为如此,当宁扶疏走进这间耳房,就已经想通消气了。

    但一码归一码,她不生气,不代表就要和颜悦色。不知何时起,她的生活似乎总有顾钦辞参与,青年在她身边的存在感也越来越强,甚至许多时候自己被他摆布着。

    宁扶疏想晾晾他。

    毫不留情地把手抽出,宁扶疏双手揣袖,不再给顾钦辞任何机会,转而看向顾钧鸿道:“说起来,有一件事,本宫百思不得其解。与清州战败有关,想问问大将军。”

    “究竟是什么埋伏,能让我大楚浩浩荡荡三万将士埋骨荒野,无一生还。”

    “本宫觉得蹊跷。”

    这话落在寻常人耳朵里,难免要被认作君威难测,兴师问罪斥责主帅指挥失利,少不了汗流浃背,两股战战。

    顾钧鸿却神色一亮:“殿下猜到了?”

    宁扶疏点点头,以表默认,在对面另外一张空床坐下来。

    顾钦辞在她接触到木板之前,扯过床头折叠整齐的薄衾掸开,瞅准她落座之处铺盖,恰好避免了积灰的床榻弄脏她华服羽衣。

    殷勤献得太过明显,宁扶疏凉凉掀他一眼。偏生这人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反倒叫她没了办法。

    顾钧鸿默不作声,将两人来去互动尽收眸底,微微惊愕。

    原本担心依着顾钦辞桀骜不驯的性子,那道将两人后半生捆绑的赐婚圣旨,会使他记恨长公主。更枉论长公主殿下这些年把持朝政独揽大权,和外界传闻骄奢淫逸玩弄面首的作风,每一点都是自家弟弟鄙夷厌恶的。

    北地黄沙雾霭,冰雪凛冽,早将顾钦辞养成了学不会虚与委蛇的脾气,别说给予长公主好脸色,就算平心静气处之,对他都该是种为难。

    可而今看来,事实似乎和他预想的不同。

    倒也挺好。

    巾帼不让须眉的性情女子,本就世间难得。

    但此时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顾钧鸿回神,在长公主追问之前开口道:“殿下应当知道,清州地形比之泽州与邯州称得上平坦,多盆地而少山脉。就算是和朔罗接壤的那片土地,也以低矮丘陵为主,并不宜设伏。”

    这也正是宁扶疏怀疑战败另有隐情的原因,她道:“不错,清州辖内唯有一座浑然天成的峡谷,横亘在大楚和古宛的交界处。”

    “殿下所言极是,的确如此。”顾钧鸿应声,“而大楚与古宛素来交好,两国屯集峡谷内的士兵心照不宣地一致防备朔罗。却孰料,朔罗人奸诈,三个月前向古宛军营投放虚假线报,称我军突袭朔罗边防壁垒,又阴谋扬言楚军下一步就会撕毁与古宛百年修好的结盟国书。”

    “起先古宛边军并不相信,奈何以讹传讹,众口铄金。正当古宛人摇摆不定之际,朔罗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批我军戎服,把手底士兵伪装成楚军,趁着无风无月、稠云遮星的半夜,把古宛打了个猝不及防。”

    “古宛遇袭,证明传言不虚,单方面和大楚交恶,边陲防线自然高筑。但由于古宛国小势弱,一时间难以调配足够多的兵马,他们便重拾祖宗旧业,做起了最擅长的……”

    奇门遁甲,机关阵法,是古宛当今国君老祖宗的老本行。

    宁扶疏指尖轻点在榻面木板,已然多少猜到了事情因果:“照顾将军的说法,楚军其实是中了古宛的埋伏?但朔罗与古宛一个在清州西北部,一个在东北部,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你们如何会走到古宛的边防境?”

    “臣也想知道,为何竟走了个南辕北辙。”顾钧鸿在说这话时,唇角不由挂上两分苦涩。

    “清州十二郡六十四城,境内大大小小的山丘共八十九座,深深浅浅的江河二十三条。地图上每一处位置,臣都记得清清楚楚,亲自踏足行路过的地方,亦是占了十之六七。”

    “纵使这般,三万大军仍旧踏入了古宛设下的阵法。”他鼻音渐浓,搭在腿上的手五指捏紧,烛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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