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 3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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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拥趸(双更)

    曙色苍茫, 阴云密布。一辆不起眼的灰棚马车混在商人贩货队伍内,徐徐驶出城门。

    与此同时,金碧辉煌的皇宫大内,宁常雁在早朝过后将宁扶疏单独留下。

    少年帝王亲昵拉过姐姐华贵的广袖, 牵着她走到起居殿。他如今身高已经赶上了锦鞋内垫增高棉垫的宁扶疏, 平视着长公主眼底淡淡绀青, 关心道:“皇姐昨夜没歇息好吗?”

    宁扶疏懒于遮掩眸底涣散的困倦,打了个哈欠不吝啬坦诚:“朝暮阁中闹成那样,如何能睡得好。”

    “因为顾钦辞?”宁常雁反问。

    消息传得倒挺快,小皇帝果然知道了。

    本着明面上伪装出来对顾钦辞的厌恶, 一听到这个名字,宁扶疏立马沉了脸色:“除了他还能有谁。”

    “本宫也就那么点儿癖好了, 府上面首如云他不是不清楚,便是喜新厌旧多寻几个俊俏的填充内院有何稀奇。何至于闹得那样难堪, 凭白叫人看了皇室的笑话。”

    太监总管黄世恭奉上两盏热茶, 宁常雁端给她:“皇姐消消气,为一个臣下气坏身子, 不值得。”

    宁扶疏接过, 手执碗盖拂去水面芽色茶末,低头抿茶的刹那, 眼底快速划过一抹精明。

    昨夜和顾钦辞饮下互敬的酒与茶后,二人并没有当场别过。

    送佛送到西,做戏也得做全套才最万无一失。两人在厢房内吵得再凶再不和谐,除却最初几个被顾钦辞吓尿的小倌儿和潜藏暗中的探子,到底没有其他人知晓。

    宁扶疏想让这把火烧得更烈些, 然后……

    顾钦辞砸了房中一件青花瓷器, 一台琉璃铜镜。脚底使力踢得木门来回摆动, 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半点颜面没给长公主殿下留,散着满身火气把人兜膝抱出了朝暮阁。

    厌翟车直驱长公主府,纵有探子暗中跟随,最后一次见到顾钦辞便该在公主府门前,和府内眼线口供的一致。

    “皇姐若仍旧气不过,朕这就下旨,严厉斥责熙平侯以下犯上,罚他半年俸禄,叫他长些记性,记得尊卑。”

    “只怕他骨头傲,压根瞧不上那点银两。”饮过热茶的宁扶疏神色稍霁,但不悦依然明显,“我确实气不过,所以将他禁足在了公主府西侧偏院,何时肯低头认错,何时再放他出来,阿雁无需太过操心。”

    宁常雁这才放心:“是了,朕倒忘了,皇姐从不会委屈自己什么。”

    宁扶疏浅笑,不置可否。

    可没有人知道,公主府西侧偏院的书柜后,有一条隐蔽暗道,直通北城门附近的某家客栈。而被她“禁足”的熙平侯早已连夜混入出城商队,瞒天过海。

    梧桐叶落,日上中天,宁扶疏留在宫中和宁常雁同席用午膳,两人边吃边商榷着朝堂上久难决议的几桩政事。

    到后来,困意席卷,宁扶疏素有午后小憩的习惯,更枉论昨夜歇得晚,此时疲惫更甚,她旋即告退回府。

    当今这天下四海升平,除了清州战事吃紧,其余州郡尚且能算物阜民丰。自顾钦辞离开金陵,宁扶疏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睡梦中眉目舒展,嘴角微扬,还有闲情逸致做个美梦。

    但这样闲适的时光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似有人偏偏见不得她安稳一般。

    拾级而上的脚步声哒哒响起,惊扰榻上女子把被褥蹬到了地上,鼻腔溢出一声不满而绵长嗯哼。

    门外,琅云和造出声响的黑衣男子低声交谈了两句,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转身掀开珠帘。

    她弯腰卷起床幔纱帐,轻声唤:“殿下,殿下。”眼见宁扶疏翻过身,眸子微动,续道:“彭大人求见。”

    公主府上如今的侍卫长姓彭,踩着宁扶疏惯常午憩的时辰求见,必有要事。

    宁扶疏起身更衣,完毕后道:“请人进来。”

    侍卫长到底是外男,不敢入内室冒犯天颜,在珠帘外规矩跪下。双膝着地并非请安的姿态,而是请罪。

    宁扶疏启唇:“出什么事儿了?”

    侍卫长垂首:“属下看管人犯不利,让齐渡跑了。”

    宁扶疏蓦地皱眉,想起那把在半空陡转方向,刺向自己心口的长剑:“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约半盏茶之前。”侍卫长道,“囚室值守的两名侍卫打了个盹儿的功夫,人就逃了。”

    宁扶疏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檀木桌案。

    半盏茶的时间,若往府外去了,跑不出乌衣巷。且那人为了杀她,藏在影卫队里隐忍潜伏多年,耐力非常人所能及,就算死里逃生,只怕也不会放弃杀她。

    “一群废物……”宁扶疏抬手按了按眉心,寒声低骂。

    “请主上责罚。”侍卫长脑袋埋得更低,“属下已经派了一队影卫出动,定能在最短时间内将人捉拿回来。”

    “嗯,但愿。”宁扶疏淡淡应了声,瞥他一眼又问,“你们好歹审了那人两日,什么身世什么来历,为何要对本宫下手,这桩桩件件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侍卫长总算有了些底气,“那厮是闽州淞昌郡人,土匪窝儿里出生的小畜生。后来朝廷剿匪,放火烧山,小畜生那天在外头野,侥幸活了下来,直到几年前被府上出任务的影卫捡回府里。”

    “淞昌郡?”宁扶疏搜刮了一番脑海中存有的记忆,“本宫怎不记得那边闹过匪患。”

    侍卫长道:“是先皇在位时的事情了,那时候主上和陛下都还小,没有印象也正常。”

    宁扶疏思绪烦躁,这才不正常好嘛。

    既然彼时她年纪尚小,土匪窝儿是先皇剿灭的。怎么看齐渡都和她没有直接恩怨才是,执着杀她算什么回事。

    长长叹出一口气,她道:“人不必追了,你速去禁卫营,替本宫请副统领过来。”

    侍卫长如释重负地退下办差。

    宁扶疏捻起块桌上摆放的糕点,熠熠暖阳烘得人发丝微暖。心里装了杂事,想继续躺回榻上睡觉是做不到了,她用了几块茶点后,遂去书房看折子。

    琅云替她绾发的手法娴熟,动作却比往常缓慢,宁扶疏一眼便猜到小姑娘在担心她的安危,不愿让她去书房

    宁扶疏费了好些口舌,总算忽悠着将人打发去小厨房盯晚膳,而她行过与书房相连的雅致山房,双手触在木门雕花处,缓缓推入。

    明媚阳光倾洒,漂浮半空的细碎灰尘顷刻间无所遁形。墙上悬挂无一不是名门大家执笔的书画,多宝架上摆满各藩国进贡的珍奇宝物,却有一处与奢贵雅致格格不入。

    书案左侧略显突兀地放了兵器架,一张适于女子使用的大弓倒立其上,以极品柘木辅用水牛角制之,漆纸丹粧处镶嵌石榴红色剔透宝石,是先皇赏给原主的御赐之物。

    但,旁边箭筒内倒插的羽箭,被人动过。

    宁扶疏阖上木门,寂静书房内陡生一道凌厉破空声。

    她转过身,长箭钢头烁着凛凛银光,以极狠厉的速度,径直刺向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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