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124. 狐尾武竹和闪电白昼 见她一笑,原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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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舍微从未觉得这段路有这么长。

    平日里,丫鬟们若是小跑,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可今日,却像是数着砖块在走。

    一块青砖长七寸,宽三寸半,陈舍微想要一脚迈过三两块,但又生怕露丑,掩了半个身子跟在谈栩然后头亦趋亦步。

    这条小径绕过了青松院,经过护厝再到正屋,谈栩然最是常来常往。

    宅院里的造景是用色来分的,谈栩然最喜紫色,而今紫藤休眠,所以种了好些雪青黛紫的花儿。

    因为是见缝插针的种在道旁,所以选的花儿都是赖养的,撒了花籽,到了天时就渐次开了。

    盛夏时节,正是肆意生长的时候。

    小野草的细条叶如丝缎般打底铺陈,喇叭花只是野花,细茎倚绕,花苞含蓄的收拢着,鸢尾、桔梗零落长着,左一丛,右几株,并没有刻意划分。

    藿香蓟的花朵毛茸茸的,有些像雏鸟的脑壳,独朵近看是白,远远成片瞧着,才看出浅浅的紫调来。

    藿香蓟其实是药草,偶尔内热伤风,可以折一把来煮水。

    小径上好些花草都是天生天长,细算起来,只有鸢尾和狐尾武竹是陈舍微和谈栩然逛花市时买下来的。

    狐尾武竹这名字前后气质大相径庭,武竹四季青翠,枝叶看起来轻轻柔柔,蓬松如绿云,但到底还是竹,还存有竹子的刚劲。

    不过既然添了狐尾一词做形容,比之寻常武竹而言就更添了一丝摇曳的美态。

    谈栩然走得快了几步,忽然转过身来看陈舍微,丛丛狐尾似从她身后蔓延出来,令其妖异动人。

    离陈舍微最近的那根绿尾,直立而长,顶端稍弯,却因枝条韧劲而不垂,看似平静的贴在他的腰带下方,随着风一蹭一蹭的摩挲着。

    “郎君,走过来。”谈栩然整好以暇的看着他,见他迟疑,更是微微笑了起来。

    即便羞臊难当,她这样唤他,他怎么可能不听从呢?

    一丈短路,被无数条狐尾弹搔而过。

    陈舍微只觉得四周氤氲迷蒙,呼吸一口,全是潮热水雾,没有多少空气可供他思绪流动,离谈栩然愈近,他愈是持不住。

    眼见着一伸手,就能碰到谈栩然了,陈舍微忽然听见许多声音此起彼伏,惊得他差点连着叫声一起哆嗦出来。

    “爷,夫人。”

    “夫人,爷。”

    原来谈栩然站的位置是护厝的拐角,陈家的仆妇丫鬟跟旁人家比起来也不算多,而且轻易不往正屋里来。

    可拐角一折,那一块空地上就长满了人,热热闹闹,正赶在雨前抢收衣裳被褥。

    陈舍微根本顾不上答话,垂着眼,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屏息凝神,强捺着什么。

    谈栩然的鼻尖和长睫侧了过来,陈舍微胡乱的点了点头,跟着她打人群里过。

    风歇又起,原本堆在角落里的枯叶打着旋飞起来。

    陈舍微赶紧快行几步,走过人堆,低头就瞧见夏日绸衣被风吹得紧贴身躯,筋肉骨骼,几乎一览无遗。

    “呀!都扫成堆了,为甚不用簸箕装走?白忙活一场!”

    身后有仆妇举着笤帚拿着簸箕追过来,脚步声急速的贴近,陈舍微原本通红的面庞骤白。

    再怎么佝偻身躯,也藏不住淫相!

    此时,就见一弧水色遮在了下躯。

    谈栩然伸出右手,横在了他身前,宽袖飘逸出尘,垂垂坠下,恰好掩住点眼下作的玩意。

    仆妇从陈舍微身侧跑了过去,只见他正扶着谈栩然走呢。

    两人的衣袍被风吹得交织缠闹,如河绕青山,好不风流雅致。

    煎熬之路已到了正屋后头,轮值的丫鬟一般都守在水房,未有召唤很少出来。

    陈舍微略松口气,不由自主的倚谈栩然身上。

    “郎君虽放浪,我却是个有癖的,”谈栩然的声音迎风而出,字字可闻,“若叫旁人窥视受用,如牙具亵裤,如何再使?”

    “没,没有,我,我断然,不,不会做这样的事。”

    陈舍微急急争辩,可是声若蚊呐,一句话断成零碎的字,每个字中间都夹杂着好些无用含糊的‘嗯’‘呃’。

    谈栩然笑道:“原来那香饵还叫夫君的舌头也变大了,说的是什么呀?妾真是全然听不明白。”

    陈舍微自背后搂抱住她,脸颊贴在她脖颈处,道:“夫人,莫要再作弄我了,随你怎样都好,咱们进屋去吧。”

    这话还是说得断断续续,汁水淋漓。

    原本见主子亲昵,小荠提着水壶走过来又打算折回去,却听见谈栩然唤她,就又走了过去。

    陈舍微低低的哀叫出声,就听谈栩然镇定自若的道:“爷吃醉了酒,把热水搁下,吩咐灶上煮些清淡的吃食先备着,我先伺候爷歇下。”

    “诶。”小荠提着水壶先走了进去,就见陈舍微趴在谈栩然肩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雷声更近了几分,就像是从头顶这团乌云里落下来的。

    陈舍微盼着小荠快些出来,快些走。

    可等这丫头真出来的时候,谈栩然背在身后的手却不安分的揉搓了一把。

    陈舍微哪里提防得住这一下,高声叫了出来,与猛然落下的大雨和白光劈裂的闪电奏在一块。

    小荠吓了一大跳,道:“呀,这雷也太近了!”

    她拍着胸口平气,又觉得模模糊糊似乎听见陈舍微的声音了,不解道:“爷刚才说什么?”

    “爷说自己受不住了,求我疼他呢。”

    谈栩然说话的时候又是一个大雷落下,小荠还凑近了一步,却什么也没听到。

    可陈舍微贴得这样近,听得比雷声还分明,愈发羞臊,却也因这天崩地裂的不可控之力而愈发兴奋。

    “没什么,爷都快醉过去了,是梦话。”她笑得淡雅出尘,谁能想到她背后在做的事呢?

    谈栩然感受到了掌心的变化,皱眉斥道:“夫君竟下作到了这种地步?”

    虽叫她如此贬斥,但好歹能被触碰了,陈舍微心中竟是高兴多过羞耻的。

    外头漆黑如墨,谈栩然却未点灯,也未放帐子。

    闪电白光时不时照亮满室,眼尾红泪痕和被褥上洇湿的大块污渍清晰可见。

    谈栩然觉得这样甚好,比蜡烛的微光更好。

    陈舍微心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耻感,骤现的亮光伴随着巨响,像是闪光灯一般,将他的堕落与失控一一曝光定格。

    谈栩然虽体会不到这一重心理,却洞悉了光亮盈室时,他那企图遮挡的四肢和脸上那无措无助的神色。

    她慢条斯理的用红绳在床柱上牢牢栓紧,另一端又缚住了足腕。

    陈舍微仰在枕上,眸珠转动,从失神中渐渐转醒,见她一笑,原本应该消弭药力掀天而来,才不管他受不受得住。

    谈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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