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119. 田头的老农和学堂的侄儿 似乎不大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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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论起辨云看天,哪个田头老农不比陈舍微精湛呢?

    瞧着日头不怎么好,吴大娘挎着竹篾,提前去收了晒着的豆,回来时低头拨弄一粒粒滚圆饱满的黑豆,心道,‘这几兜子晒得真好,叫老三给六爷送去,好做那清茉莉吃。’

    她如今出门,哪里都是奉承高看,自然心情甚好,可一抬头,就见吴老爷子蹲在门槛上,脚边一地烟头,忍不住骂道:“真当自己是员外老爷了!?这,这多金贵的玩意,说好了只年节里吃上几根的!你这吃法,半匣子没了吧!?”

    吴老爷子愁得都不想搭理她,‘阿狗’‘阿狗’的叫着大孙,想叫他给自己套上车,好往千户所那片去,找吴缸去。

    “叫什么!?练字呢!”吴大娘从老伴那张皱巴脸中看出了一丝不详,声音也低了下来。

    “哦对。”吴老爷子的心情好了一点,小阿狗这几日休沐回来,喝了些墨水,瞧着也真有几分读书人的文气,“那我自己套吧。”

    吴老娘正要问个明白,就见隔壁院里有人探头探脑的,像只蠢团鱼。

    “叔,您要上哪去?我这左右也没事,要不……

    吴老娘撇撇嘴,可瞥见吴老爷子的神色,到底没说什么。

    “阿来,阿来!”何氏尖利的声音从屋后头传出来,她在叫自己的娘家兄弟,“快出来!”

    吴老娘哪能不知道儿媳的意思,反正也顺了她的意,就道:“也是,亲家小舅反正要回去,顺路的,就别叫那家的了。”

    吴老爷子的心思不在这些弯弯绕绕上,见有人顺路就最好,况且又是待他毕恭毕敬的小辈,使唤起来也顺心顺手,就往骡车上一歇,继续愁他的。

    骡车方便,可总也费了个把时辰才到田头。

    吴老爷子打开车门,迎面先叫块干牛粪拍了一脸,风是愈发大了。

    吴缸上山去看甘蔗林了,倒是田头里众人都在忙碌,见他们扒开了田埂放水走,吴老爷子又有点忧心,道:“万一要是个空颱可怎么好?”

    “老爷子,空了不更好,六爷说了,瞧着这云相,必定是有个颱风的,若是往咱们这来,这水就得提早放了,若是还偏着广府那边,咱们这旱,也不怕,可以接千户所的沟渠引水来。”吴缸手下的一个小管事道。

    吴老爷子瞧着他们忙得热火朝天,却又有条不紊,心道,‘罢了,年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老天爷隔三差五就要训咱们一回,今年有了六爷拿主意,我这老骨头跟着他的脚印走也就是了。’

    吴缸忙得都没工夫同吴老爷子碰面,刚从山头上下来,等下还要去番茄田里监工,陈舍微叫他们把能摘的番茄都摘了,番茄叫水一淹,叫风一刮,神仙难救。

    实在有几架番茄生涩硬实,陈舍微吩咐覆了油布,又送来图纸,叫他们用支架建了拱形门洞为其遮风挡雨。

    若不是今年的番茄价贵,一个个都当仙桃那么卖,光是买油布的银子就已经亏掉了。

    不过往好处想想,这油布耐用,起码可以反复折腾。

    吴缸如是安慰自己,又‘呸’了一口,心道,‘还盼着用!得盼着用不到才是!’

    还有烟叶也是顶要紧的,烤成的几批快马加鞭送进泉州的铺子里去,未烤成的也只好留在作坊里。

    幸好作坊是新盖的,早就防备着雨季潮湿,台阶门槛造得高,沟渠四通八达好几条,吴缸紧盯着他们包扎烟叶,加固各处,留了心腹住在作坊里看守。

    陈舍微的口信还有一句极其要紧的,叫他们大风天不许出来,要在屋里暂避!还吩咐吴缸准备些米粮分发给众人,以免积水封路,连吃都没得吃。

    风渐有狂啸之势,吴缸挽着裤腿站在田头,正看着天上的云团如山峦般连绵巍峨,陡峭高耸,黑压压的群山像是要压下来一般,又像是藏匿着什么吞天的巨兽,猛地就要跃出来,在人间肆虐。

    在这犹如天崩的景象前,吴缸却不合时宜的想起一张秀丽细白的面孔,明知她在陈家内院,又是六夫人身边伺候的,最是安全稳妥,可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她,挂念她。

    先前,吴缸晓得大嫂和老娘见过阿巧,何氏叫他问烦了,笑骂道:“娘许你入赘了!”

    顿时闹得家中好一阵的鸡飞狗跳,末了吴缸忙去了,这事儿一时搁置,直到上回去泉州,忽然就被六夫人留了茶。

    吴缸跟憋了泡尿一样坐立不安的,见屏风后移进来两个人影,又慌得同手同脚,舌头打结的闹笑话。

    谈栩然问他是不是喜欢阿巧,他把脑袋点得像是老和尚敲木鱼。

    谈栩然又问他若是成婚,肯不肯随着阿巧住,他继续点头。

    谈栩然又问他,可是三媒六聘?吴缸只有点头。

    这时,阿巧才轻轻开口,“吴管事莫不是脖子不舒服?”

    吴缸顿时觉得从脚底板钻上来一股热意,臊得他浑身都长刺了。

    “不是,我,我只是不敢相信姑娘会,会愿意……

    后来的事情更是顺遂的叫他难以想象,婚期就定在冬日里,比吴燕子和王吉还早小半月。

    只是她……

    吴缸想起她微微笑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多少喜悦和期盼,有的只是一种泰然处之的平静。

    面上虽看不出来,拿了生辰八字去算的时候,才晓得阿巧比他还大了三岁,只看阿绛今年都多大了,阿巧若再不嫁,也是真就不好嫁了。

    吴老娘原本心里略有几分不舒服,倒不是因为阿巧的年岁,只是觉得像是要一气嫁掉两个女儿。

    可去庙里算过之后,说是这门亲鸳鸯壁合,姻缘相配。

    吴老娘又换了间道观,又抽到上上签。

    ‘婚姻正配两相投,只想求许莫想谋,清流只鱼游戏,好把丝纶下拘钩。’

    解签的说,若是问姻缘,说明这门婚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谋不来也算不来,只是转了命数该你碰上,但若不识好歹,过了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惊得吴老娘催着吴老爹火速请了媒人,备了彩礼,一气呵成。

    稻苗柔弱纤长的叶被风吹得蹭在吴缸腿上,先是酥麻麻的,而后稻叶颤动的愈发迅疾,竟有痛感。

    吴缸迟钝的回过神来,低头一瞧,腿上居然叫叶片割伤了几道小口,正缓缓的淌出血来。

    强风真能使落叶飞花都利如刀片啊。

    “吴管事,咱们走吧。都巡过了,田头没人了!”

    ‘尽人事,听天命。’吴缸暂时压下心中那些儿女情长的纷扰思绪,道,‘也只有这样了。’

    陈家宅院里仆妇小厮在回廊天井里东来西往,你搬个水缸进屋,我摘个灯笼下来。

    埕围覆了油布,罩着里头那些茄豆瓜叶,小楼窗户上挨个用木条钉了个米字,郭果儿正在排班次,分蓑衣,叫他们四人一班,两个时辰在宅院里一巡。

    一切可以在陈舍微的安排下可以说是井井有条,除了蔡氏将正在泉州书院里求学的儿子送到他家来暂避风雨这件事,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毕竟陈舍嗔同陈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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