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第93章 时粿红粿和消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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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你说恶不恶心,居然真好意思开这个口。一树梨花压海棠,以为写成诗就是美事了?居然还想到阿巧头上了,我呸!”

    陈舍微到家了还觉得犯恶心,接过茶盏啜了一口,花香宜人,叫他好受了不少。

    冬日里汤饮不断,今日用夏秋里存下来的花酱,红茶做底,添了桂圆,又甜又暖的一盏茶。

    “幸好夫君一口拒了,阿巧不到十岁就到我身边了,我不能叫她的终身落到那样一个老东西手里。”

    见谈栩然面有愁色,陈舍微忙攥住她的手,还好屋里炭足,指尖不似往年冬日那样泛冷了。

    “这事儿他们也不敢摆到台面上来,即便真那么不要脸来讨人,我也是绝不会松口答应的,你放心。”

    谈栩然柔柔笑开了,伏到陈舍微胸口上,指腹轻点他的鼻尖,赞许道:“有夫君在,我素来是不怕的。”

    “对了,阿巧的伤风怎么样了?我叫她这几日别出屋,她可闷得慌?”

    “咳了好些浓痰出来,已经好不少了。”谈栩然微微笑着,道:“阿巧心思静,给她几绞丝线,一个绣绷就能坐住,病里又恹恹的,懒得动弹,谁还嫌闷?”

    陈舍微点点头,揽了谈栩然在怀中,躺进床榻中。

    原本只打算小憩片刻,可渐渐睡意上涌,陈舍微的呼吸渐渐均匀起来,轻柔的拂动谈栩然发顶细碎的绒发。

    谈栩然陪他躺了一会,撑起身子看陈舍微的睡容,又看向茶几上的水仙。

    这几个种球陈舍微就闲雕了几笔,留花不留叶,盛在浅口水盂里野长,叶片垂下来横生出去,好似藤萝,衬得笔直而立的花朵有种踽踽独立的美态。

    ‘寒天吐香,如此冰清玉洁的花朵摆在病气污浊的病榻旁,实在不相称啊。’

    谈栩然如是想着,抽动被陈舍微压在身下的裙带。

    她一起身,陈舍微就有些睡不安稳了,再抽了裙带,恐会把他弄醒。

    谈栩然褪下裙裹,覆在榻上,陈舍微睡梦中用手胡乱摸索了一下,失了美人温软的身子,只好将这团绯色紧攥,缠入怀中。

    走到西侧院门边上,就觉得暖和了。

    院里仆妇们正煮糜粥喂饲虫儿,叶菜儿还需得每日更换,不过虫儿所费不多,菜园子里每日新鲜供应,也紧够它们吃了。

    “呼人。”刘钿见她来,忙要起身行礼,她膝上累着瓷盏,腿边又搁着好些罐。

    “你忙吧。不必讲究了。”

    门槛边上竖着衣架,众人的外袄都脱了挂在上头,谈栩然解了衣裳,贴在陈绛交叠的披风和厚袄旁挂好。

    这一批虫儿破卵而出,原本细如游蚁,养上些时日,脱了大壳,倒也分出了雄雌。

    陈绛正用鸡翎将虫拂进白瓷盏里,辨明雄雌后,将雌虫汰去后,在根据品相优劣分罐而居,出货时价钱也各不相同,自然要看准了。

    陈绛做的极其专心,谈栩然立在她身后瞧了一会,无一不准,不由得轻笑出声。

    “阿娘。”陈绛抬首笑,道:“阿爹回来了吗?”

    “嗯,坐车累了,又叫你堂伯父缠着说了好些话,倦了正睡着呢。”

    “那可吃了些?”陈绛关切的问。

    “喝了盏桂圆红茶就睡了,”谈栩然掀开罐盖,只看里头一只蝈蝈抱着秸秆,背脊开裂,正在褪壳,“我来时叫灶上煮了他爱吃的红豆芋头甜汤,等他睡上一会,醒了就好吃了。”

    陈绛甜甜蜜蜜的笑了起来,谈栩然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勾她小巧的鼻子,道:“自然有你的份。”

    只是陈舍微这一睡,睡到了卯时初刻,醒来时天光迷离。

    谈栩然后半夜才钻进被窝里,她日夜忙碌着,陈舍微很是心疼,今明两天儿出的是最后一批虫儿,虫房里都可以拾掇起来过年了,谈栩然也能彻底得闲。

    陈舍微小心翼翼的起身,掉出怀里紧搂着的裙裹,浸润着他的体温。

    ‘怎么跟个痴汉一样。’

    陈舍微对自己有点无语,耐不住腹中饥饿,在谈栩然额上亲了一下,起身穿衣去寻点吃食。

    院里空落落的没人,淡淡的薄雾像是兑薄的牛乳,叫这冷冽的清晨有一种可爱。

    陈舍微望出院墙去,又见内院墙外白烟团团,这可不是天然水雾,而是厨房烟道里透出来的水汽。

    这宅子里早就有人忙碌开了。

    陈舍微用冷茶漱了漱口,凉得他精神抖擞,往厨房走去。

    再过几日就是年关了,厨房里,孙阿小正领着仆妇做年节必不可少的各种米粿。

    时节做时粿,如清明鼠曲粿,重阳九层粿;

    喜节红曲粿,灶上蒸着,竹篾上晾着的,分别有两种深浅不一的红粿;

    鲜红欲滴的皮子里包着花生芝麻,桃红浅粉的皮子里裹着绵糜豆馅。

    除了粗使之外,谈栩然先前往内院里买了几个伺候的人,由阿巧管着,她伤风这几日,正好看看她们几个能不能出师了。

    今日正轮着小荠,她提起两个暖瓶往外走,一见着陈舍微居然来厨房了,颤声道:“爷,您,您起了?我,我……

    不同于她的惶恐,孙阿小笑道:“爷,饿了吧,昨晚上不见您要吃,可是空着肚子睡着了?”

    陈舍微点点头,道:“有什么现成的?”

    “夫人昨晚上就嘱咐我煲上了红豆芋头汤的,我温上一温,马上就好吃的。爷可还想吃点什么,我弄两个蛋,还是烙个饼子?”

    陈舍微摇了摇头,瞧着她们蒸好的粿,就对小荠道:“再拣两个米粿来给我吃就行。”

    厨房前头的香草小园子也空了大半,好些都移了盆,在厨房里暖着呢。

    至于先前暖在这里的花种么,已经一道西侧院的虫房里蹭炭火去了。

    虫房里炭火太足,有几种花被迷了,不晓得时日,糊里糊涂的开了。

    陈舍微进了虫房,瞧着那盆被哄骗的蜀葵。

    蕊黄一点,瓣则外粉内红,渐变色美,极是风情摇曳,斑斓妍丽。

    虫房里也有仆妇在忙碌了,见陈舍微挑了一朵最漂亮的蜀葵用剪子绞下了,瞧着他的背影轻道:“爷这一大早的,就为摘花来了?”

    描眉簪花,闺中乐事,岂能同外人道乎。

    春簪杏桃,夏簪茉荷,秋簪桂葵,冬簪梅兰。

    只要有陈舍微在,谈栩然的妆台上四时皆有花。

    灶上除了有红粿之外,碗酵粿在笼屉里缓缓膨开,越发越高,顶部裂开一张笑嘴,新年好意头,绝缺不了这一味粿。

    糖粿撒满红枣芝麻,色泽深红甜蜜;菜粿淡绿微咸,包进豆芽虾米。

    陈舍微一句拿两个粿给他吃就行,小荠却拿着筷子绕着灶台打转,不知该拣哪两个。

    孙阿小一笊篱捞起七八个只个铜钱大一点的白粿,沥了水,抖落进一盘细细研过的豆蓉花生红糖碎。

    “你再拿一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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