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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和龙傲天一起建设祖国[快穿]》 16、农业工程专家和水利工程师(16)(第1/2页)
风一吹,挂在大槐树上的小木牌哗哗作响。
在村中屹立了上百年,这棵槐树不知历经过多少场风雨,听过村民多少的欢声笑语,树叶沙沙的声音像极了它独特的细语。
村里丢福牌许愿有两条规矩:
一:愿不许两次,若是挂在树上的福牌被风吹落,不能再丢上去。
二:一年只许一次愿,愿成了真的话,是要在树下供些水果还愿的。
因为有这两条规矩,村民们都想把自己的福牌丢得高高的,这样就不会在下雨时被吹下来。
“姐姐,你许好愿了吗?”
李小孙攥着那块福牌,手指一次次地摩挲着上面的那个“福”字,最后交到了袁奕手里。
那是袁姐姐方才教自己写的字,除了这个“福”,还有他的名字“李铁蛋”和自己老爹的名字“李铁柱”。
把字刻在福牌上,一定会更灵验吧。
李奶奶和村里的老人们坐在树下乘凉,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瞧向袁奕她们这边。
“老槐树可灵了,你要许考大学的话,那指定考得上。”
“是啊,考个好大学,去个好城市,找个好工作,就不用在山沟沟里过一辈子了。”
从李小孙手里接过福牌,袁奕只是淡淡地笑着。
仰起头,她看着树上挂着的那些福牌,双手合十,毫不遮掩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希望靠水吃水的乡亲们都能过上好日子,以后不用再担心涝灾,年年有丰收、岁岁有余粮!”
李奶奶手里的针倏地顿了一下:这丫头,怎地不许考个好大学这样的愿呀!
袁奕刚要把福牌丢上去,旁边的李小孙赶紧抓住了福牌上的红布条。
“不行不行,你得重新许才行,”李小孙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快,“一年就一个愿望,可不能浪费了。”
像这样的愿望,村民不知许过多少次了。可每一次下大雨,他们的福牌都会从树上掉下来,无一例外。
老人们常说槐树有灵,既然许愿也无用,那定是村民们做得错事太多,槐树不肯保佑。
也是,过去的几年里村民为了赚钱,周围山上的树被他们砍了□□成,槐树又岂会偏袒他们?
就算重新种上果树弥补,也来不及了。
袁奕坚持道:“放心,这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老槐树不会答应的。”李小孙嘟着嘴,怎么都不肯松手。
袁奕歪了下头,用温和的语气哄着他,说:“老槐树不肯帮忙,还有袁姐姐和杨姐姐啊,还有其他村的乡亲们啊,往大了说,咱们还有政|府和国|家。咱们不止要相信老槐树,也得相信咱们祖|国的力量呀。”
主|席说得好:封|建|迷|信要不得。
上百年的槐树固然有灵性,但祖国的力量更为强大。与其靠老槐树给予保护,不如接受祖国的帮助,靠自己勤劳的双手换取美好的未来。
李小孙没懂她话中的含义,只是忽闪着一双大眼,懵懂地望着她。
祖国?
这两个字,对于还未启蒙的孩子而言,距离太远。
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杨丽也在自己和弟弟的福牌上刻好了“福”字。
轻轻地吹去上面的木屑,嗯,就算是刻出来的字,也是一如既往地丑……
杨丽扬起头寻找着枝桠间合适的悬挂点,学着刚才袁奕的样子双手合十,为显虔诚,她还特意闭上了眼,嘴里念念有词:“希望爹娘身体健康,龙龙平平安安长大……”
龙龙有样学样,奶声奶气地跟着说道:“我要爹爹和妈妈开心,姐姐开心,大家开心,天天都开心。”
这些愿望听起来没滋没味的,但却是他们心中最真实的诉求。
用力往上一抛,福牌上的红布条轻轻松松地就挂在了树枝上。
挂得位置还挺高,周围还有好几块褪了色的福牌作伴,看样子,这愿望多半是会实现了。
“袁姐姐,你真的不换个愿望吗?”
李小孙不想让袁奕浪费这个愿望,一年只有一次,很珍贵的。
袁奕捏了一把他的小脸,慢慢将他手里的红布条抽了出来:“放心,姐姐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姐姐相信,咱们以后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拿起那块福牌,袁奕踮起脚猛地向上一丢。
小木板径直地穿过了茂盛的树叶,冲上了树梢,“啪”地一下碰到了一处树杈。布条勾在了树杈的中央,因为力道很大,小木板下坠的时候绕着树杈打了个弯,顺势缠了好几下,最后牢牢地绑在了树杈上。
袁奕的福牌挂得很高,在那个愿望的周围甚至没有其他的愿望陪着。
她的愿望,老槐树接受了……
——
晚上,村长办公室里聚了不少的人。
在山上忙了一天,村民们累得精疲力尽,不过总算是把排水通道给挖好了,山路也铺设了两排砖头。
“多亏了袁姑娘啊,真厉害,能想到排水沟的点子,以后下雨咱就不怕了!”
“是啊,谁说非要迁村的?我今儿看了下咱挖的这水沟,糙是糙了点,但比燕家庄的蓄水池好多了,能排不少水呢!”
“你数都不会算一个,咋算出来的?难不成掐个指头,数儿就窜你耳朵里了?哈哈哈哈!”
为了庆祝挖好的排水道,家家户户都做了些硬菜端来,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白天的疲累瞬间就消失得干净。
村长办公室的桌子上摆满了菜盘子,坐在村民中间,有说有笑的气氛比过年还要热闹。
“对了,有个事儿我听好奇的,”袁建国嘬了一口筷子上的油,装作风轻云淡地问道,“上面迁村的政策这么好,你们为啥不同意啊?”
一提到迁村,前一秒还欢声笑语的气氛忽然变得尴尬。
坐在旁边的袁奕感觉到了村民对这个话题的抵触,喝了口杯子里的鸡蛋花,往老爹的碗里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其实……我们也挺想迁的。”男人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旁边那人撞了撞他的肩膀,又瞧了眼窗外的方向,示意他不要多话。
另一个男人耿直地往嘴里扒拉了两口米饭,接着道:“怕啥?可不就是嘛。要是俺娘同意,俺们全家指定第一个搬。”
说话时,袁奕注意了下其他村民的脸色,无一不是眉头紧锁。
早年木材值钱,村民们只想着砍树赚钱,后来树木越来越少涝灾愈发严重,耕地常年被泡着也没办法耕种,只能重新种点果树养家糊口。
他们心里很清楚,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已经不愿再容纳他们了,不肯离开,也不过是撑过一天算一天罢了。
但老一辈的人却不这么想。
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靠着大自然的恩赐繁衍至今,他们没什么文化,没见过外面广阔的天地,所以只愿相信这片土地,相信村里屹立百年的老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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