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画家今天也哄你吃药: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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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正文完 很高兴认识你。

    “哇。”景燃发出没见过世面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啊,还得是哥哥啊。”

    这番话无论是否出自真心都触动了景燃,起码在这个时刻他信了。

    景燃扑过来像狗一样亲了他一口, “我很快就下来,吃完就走。”

    “慢慢吃。”燕岁说,“我们时间很多的。”

    终究还是得面对这一层面的关系,他看着景燃在前车灯里走进那个居民楼,说实话燕岁是微微有些酸楚的。『MY柒/尔/①/柒/起/⑦/玖/贰/柒』

    倒不是他多么想进去和这一家人吃饭, 而是他意识到世界就是这么运转的——景燃生病, 他们抛下一切在一起, 终点是天人永隔。

    景燃痊愈, 他们就要退回地面,来到这个世俗的终点。

    可即便如此燕岁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景燃活着,他也活着。一些大彻大悟建立在具象地经历过生死之上,燕岁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孤身一人坐在车里, 居然完全不觉得自己悲凉。

    这大概就是“生死之外无大事”的心态吧……

    然而三十分钟后, 他男朋友出现在主驾驶车窗外。

    笃笃。

    燕岁一愣,下意识去按车窗, 忘记了车是熄火状态,按不下来, 然后打开车门下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说我有急事儿,跟我爸闷了杯53度白酒认罪, 就出来了。”

    景燃讲这话的时候, 燕岁都能闻见酒味儿。

    “闷了一整杯?”燕岁惊了, “多大的杯子。”

    景燃比划了一下, “这么大。”

    “那、那然后呢?你喝了你就走了?”燕岁眨眨眼。

    天太冷了,车里车外温差大,这么一会儿燕岁声音都有些打颤。

    景燃是空腹喝的酒,一整杯一口闷下去人有点飘忽。他明明知道该怎么解释,但白酒灌下去之后人有些恍惚,此时他望着燕岁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语言,然后就把人抱起来亲。

    把他抱起来双脚离地,抵在车身上托着他后脑吻他。

    然后说:“我跟他们说我颅内肿瘤的事情了,然后说,你在楼下等我,我干了一杯白的,我就走了,来找你了。”

    燕岁:“可是……”

    景燃又亲上来,带着浓烈的酒气。

    空腹一整杯高度白酒干下肚可不是闹着玩的,景燃差点没站稳,燕岁能在朦胧的月光下看见他眼底里闪着些眼泪。

    “岁岁……”景燃唤了他一声。

    燕岁“嗯”着应着。

    “嫁给我。”景燃贴上来,和他鼻尖对着鼻尖,“好吗,你给我个名份嘛,我要把结婚证挂在家里,挂在电视上,你每天玩喷射战士的时候都能看到。”

    燕岁无奈,“你先告诉我,你爸妈之后说了什么。”

    “他们先是不敢相信,然后让我滚蛋,我就滚蛋了。”景燃一张俊朗的脸憨笑着望着他,“他们同意了。”

    燕岁点头,“好,那上车吧,先回家吧。”

    景燃摇头,“去开房。”

    “?”燕岁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有家不回为什么开房?”洺/玙/戚/贰/幺/柒祈/柒玖/叁祈/

    景燃箍着他腰说:“我喝酒了,我亲你了,你会吹出来酒驾的。”

    ……燕岁泄气了。

    “好。”

    “我带了这个出来。”景燃从大衣里面掏出一个玻璃瓶,“老婆,我的老婆本。”

    燕岁眼睛一亮,1954年的格兰花格,一瓶五十多万块。

    大年三十在酒店开房的情侣……还挺多。

    这让燕岁相当震惊,即便自己鸭舌帽和口罩都戴着,但还是感到非常、非常的羞耻。

    这种羞耻感一直到刷卡门开,他一弯腰从景燃胳膊底下钻进房间的玄关才得以缓解。

    景燃失笑,“干嘛呢,我们正经未婚夫妻,偷情似的。”

    “很怪啊。”燕岁说,“都怪你,你自己喝酒你还来亲我害我不能开车。”

    景燃嗯了一声把他拉过来抱在怀里,猫咪蹭痒痒一样在燕岁颈窝里乱蹭,“哥哥别生气。”

    弟弟真是游刃有余。

    他们没做什么,叫了个餐送到房间,给燕岁开了他的老婆本。

    房间灯光下两个人慢悠悠地吃饭、喝酒,度过了春节。燕岁说过两天还是要去一趟澳洲的疗养院,看看他外婆。燕岁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景燃说好。

    城市禁燃烟花爆竹之后,除夕的晚上格外安静。

    马路上的车很少,车少所以开得快,在落地窗里看下去,一道道车灯飞速消失在夜色里。

    他们在落地窗前接吻、拥抱,城市的光偶尔照进来一缕,又匆匆转了方向,光线在燕岁瓷白的皮肤流转,安宁的时间里一切都变得温和。

    那封婚姻申请书就躺在他们卧室的床头柜里,景燃一遍遍地去吻他,一遍遍地说同一句话。

    嫁给我吧-

    出发去澳洲的那天下雪了,钟溯从车队里开出来一辆Tank300送他们。

    他们计划里不会在澳洲呆太久,因为夏千沉春节后要参加WRC,景燃得赶回来。

    在风雪里两个人和钟溯道别,让他返程路上小心,接着去往南半球。

    景燃挺紧张的,在航线到后半程的时候开始询问燕岁,我这头发还行吧,衣服会不会有点轻浮,你外婆会不会嫌我年纪小,要不你告诉她我今年三十三了。

    “……”燕岁叹气,拍拍他肩膀,“你可是从长白山天池主峰向下翻滚过半分钟的人。”

    “啊。对。”景燃点头。

    疗养院在海边。

    燕岁这次没打招呼,护工见到他很惊喜。

    然后带着他上去三楼,说,前段时间外婆觉得二楼的阳台看不到沙滩,就搬去三楼了。

    燕岁轻轻地敲了两下门,然后握住门把手按下去。

    “阿婆。”燕岁唤了一声。

    老太太正在阳台向外望着,听见响动,回过头。

    笑了,“岁岁来啦。”

    很平静,但也很开心。景燃手里拎着一堆东西,花、保养品、水果,跟在后面乖巧地叫了声外婆好。

    外婆打量着他,问,“这是谁呀?”

    “我……”燕岁看了眼景燃,凑近外婆,“男朋友。”

    外婆望了他一会儿,“去年还在阿婆怀里哭,今年就带到面前来了噢?”

    “在阿婆怀里哭?”景燃练习了一整个航程的乖巧笑脸瞬间消失。

    外婆指指他,小声跟燕岁说:“他心疼了。”

    景燃在澳大利亚呆了三天,三天之后他得先回国。因为车队要做最后的调校,然后装车进运输箱,把赛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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