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师尊后[穿书]: 18、悲莫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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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江逾白说,师尊亲手将他从燃犀台上抱回来。

    江逾白说,师尊那天守了他很久。

    江逾白还说,师尊让他只要一醒过来……就告诉他。

    .

    晚风熏暖,竹香清和,透过半卷的帘栊,正好可见着窗外明净的天空。

    卫枯雪自竹屋内踱步而出,便见着了漫流的霞光,层层叠叠的轻云若薄雾般缭绕散乱,又在并不遥远的天际悄然聚拢。金乌被遮,便见那层云染上了深浅金光,又被火烧得彻透。

    这样一番宁静却绚烂的景致,自睁眼后瞧见,几乎与梦里那烈火灼烧……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

    连带着江逾白的那些话语,也彻底超出了他的认知。

    卫枯雪犹还记得,前一世,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见到过楼宴星哪怕一面。

    自青冥地牢幽囚而起,至燃犀台上堕魔而终,师尊从未曾向他投来半个眼神。

    而这一世,他魔息未曾彻底暴走,魔种亦未曾暴|露于众人眼前,更有甚者,他竟然从燃犀台上被保全了下来。

    此刻全须全尾站在清幽的小院里。

    他还活着。

    以沧山弟子卫枯雪的身份,却不是那个魔域妖修卫枯雪。

    两世大不同。

    .

    “卫师兄……”江逾白小声唤他,期期艾艾,欲言又止。那其中的心事,几乎都写在了面上。

    卫枯雪点头:“去罢,若是颜师叔问起来,一切都有我担着。”

    有了他同意,江逾白心中欣喜,可想想自己就这么走了,还是犹豫:“可颜师叔要是罚你……”

    卫枯雪抬起手,示意他看手腕间所包扎着的纱布:“我如今还是病号,颜师叔总不会这般狠心。”

    他宽和道:“你且去,并无大碍。”言语温和,还似从前那个受人尊敬的师兄。

    江逾白欢呼一声:“那我真去啦!”

    “……”

    便由着江逾白愈行愈远,直到出了这篱墙去。竹叶掩映了离去的身影,于是小院内静悄悄的,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

    或许还有另外一人。

    他所朝思暮想,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的一个人。

    曾经他一腔景仰悉数化作了深恨,而眼下,那一点点少年时候的情绪又被勾了起来。光怪陆离,透着明灭的碎影。

    ——他救了你。

    燃犀台上,终没有教你被折辱了去。

    .

    廊檐下的铜铃因风而动,随着卫枯雪渐渐走近,他嗅到了空气里一阵清苦的药香。

    师长与弟子们所住的并不在一处,虽是毗邻相隔的小院,但其中还隔了一片小小竹林。所有弟子都住在这侧,即便卫枯雪乃是唯一亲传,却也没有半分例外对待。

    他沿着青石小路,穿梭过这片竹林。掩映的竹屋便在近前,还未曾靠近,便听闻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不知怎的,卫枯雪心中一紧。

    他想起来那一时、他还被押在燃犀台上,便见着楼宴星咯血。

    那是以前他从未曾见过的,即便是后来仙魔两立、各自出手,他将楼宴星伤到了极处,也未曾见那玄衣仙君露出如此疲相。

    师尊从前……身体并不好么?

    不多时行至了竹屋下,不远处便是放下的卷帘。

    卫枯雪尚还未曾迈步,便听得一阴阳怪气声音:“哟,现在你知道难受了?”

    颜春和。

    这是他四师叔,从来都哽不死人决不罢休。

    便听着那咳嗽的人说:“师兄,你就不能对我客气一些么?”

    颜春和惊奇道:“你眼下又死不了,我做什么要对你客气了?”

    卫枯雪:“……”

    .

    他师尊大概是被这句话给噎住,好一会儿了也没有言语。就听见他不绝的低声咳嗽,一阵连着一阵。

    颜春和不耐道:“赶紧的,快些,别跟我磨蹭。”

    片刻的静默,有瓷器擦过木案之声,似乎有人端起了药盏,轻轻抿着其中的药汁。

    忽然间,很是幽怨的:“师兄,苦。”

    颜春和冷冰冰的:“蜜饯损伤药性,你想都不要想。”

    一时间没有了动静。

    但只是站在外间,也能够想象出来,他师尊是如何的愁眉不展,恨不得将那一盏苦药偷偷倒在花盆里。

    他怎的会突然这样想?

    他并不记得自己经历过这样的情境,可仿佛模模糊糊在那里见过似的……

    也就是这一恍神的功夫,里间不知道说到了何处,颜春和愤愤而谈:“成,你不喝。日后你有苦头受的时候,可别来找我。”

    他师尊理直气壮道:“不找你我还有三师兄续命。”

    沧山剑尊座下三弟子白端合,是天下一等一的医修,活死人肉白骨不在话下。

    颜春和差点没被气了个半死,怒道:“楚星河,你胆子肥了,如今破障了,便想骑到你师兄头上来了?”

    他师尊十分诚实的说:“……从前我也是骑在你头上的。”

    颜春和:“……”

    .

    卫枯雪站在外间,听着两位师长有一搭没一搭的拌嘴,心中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甚至觉有一些好笑。

    当真是久违了。

    好似原本要将他灼烧殆尽的急切与焦虑,在这清苦的药香里,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他便听着四师叔暴躁发言,他师尊则是软硬不吃。一个说着不管、仍旧要强逼喝药,一个理直气壮、死活都不干。就这么左右拉扯着,仿佛还是他少年时所见过的时光。

    一番交锋,颜春和败下阵来,终于不再按头喝药。

    竹屋内,甚是罕见的出现了一点沉默。

    颜春和直接不管,恨恨的撂下了药碗:“爱喝喝,不喝拉倒,反正日后受罪吃苦的不是我。”

    来往的话语并不像是假的,教疑惑萦绕在卫枯雪心头。

    ——什么受罪,又是什么吃苦?

    他究竟有多少不知道的……

    .

    竹榻之上。

    楼宴星裹着被衾,眼睛盯着那药碗,拒之千里外:“又没多大个事儿,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颜春和语气变淡:“你当我是傻子不成?你如今空有境界,却武力虚浮,便似个粗滥搭就的空中楼阁。看着很高大、很风光,可只要有人朝着你下面的柱子踢一脚,保管你坍塌个彻底……”

    他“哼”了一声,半点不掩嫌弃:“你这大宗师,就是个空架子,唬唬别人也就罢了,还想哄我?”

    一语被他道破,楼宴星也不以为意:“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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