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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捡到纯黑波本酒后》 26、第 26 章(第1/2页)
涉谷雪尧按照安室透说的方法,找了一个比较容易隐藏自己的角落里面呆着。
她在等,等安室透来找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相信那个人。
就确定他一定会来找自己。
可是在那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涉谷雪尧想起了那个毛茸茸的北极熊,握着拳头像超人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的背影。
骨子里忽然有了莫大的勇气。
小男孩在她的怀里抖得不成样子。
怀里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响了,而那群□□的人围过来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再往里面一点,绝对会发现他们的。
“涉谷老师……我们……会死吗?”
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能够知道这么沉重的字眼。
看样子是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确实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涉谷雪尧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她把大友芟秋塞到了旁边一个空的油罐桶里,然后脱掉他身上的衣服,包裹住旁边一块塑料板,假装成大友芟秋的样子。
然后,她握住大友芟秋的手:“听着,你呆在这个里面,绝对不要发出声音!”
“老师……”
“听话,大友君只要呆在里面,不发出声音就可以了。”
“不要……老师……会死……”大友芟秋呜呜的哭着。
涉谷雪尧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曾经被大友芟秋贴在北极熊身上的贴纸,贴在大友芟秋的脸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平缓:“相信老师,不会的。这个是奖章,奖励勇敢的大友君能否做到老师的要求。”
涉谷雪尧把盖子盖上,然后抱着那个塑料板深吸一口气朝着有光的地方狂奔。
有人看到了涉谷雪尧的样子和她怀里抱着的东西,以为是抱着孩子的人,他们像是一个蚂蝗似的围了上来。
涉谷雪尧没命的跑,疯狂地跑。
记忆中,在她高中的时候因为父母去世而意志消沉。
她的老师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让她打起精神。
也是这样……像一个斗士似的,站在校董会们的面前斥责那群把奖学金交给校董会子女的行为。
——“涉谷她是年级第一,她凭什么拿不到这笔奖学金反而要给学校的垫底,这公平吗?!”
——“别跟我提什么大道理,说白了我们这些人无非就都是你们这群家伙手里摆弄的玩具而已!”
——“你们根本也不缺这些钱,你们只不过想要自己的子女有这份荣誉而已。但是有一个孩子,她非常需要钱!没有这笔钱她就没有办法上大学!”
后来,因为涉谷雪尧的老师大闹校董会。
原本属于涉谷雪尧的奖学金被没有被夺走,但老师却被辞退。
即使如此,老师还是告诉她,一定要好好毕业。
涉谷雪尧好好的毕业了,她抱着塑料板奔跑的身影,像极了多年前甩门而去的高中老师。
夜晚冷得像是有刀子在刮着涉谷雪尧的肌肤,她跑到双膝发软,跌倒在地。
那群□□看到散落在低的塑料板,才知道自己被面前这个女人骗了。
涉谷雪尧拼了命的往后跑,想要缩短自己和眼前这群人的距离。但是爬行的速度远,没有对方走过来的速度要快很多。
“你这死女人,居然骗我们!”一个男人怒吼道,朝着身后的人努努嘴。“给她点颜色看看!”
“啪——”
他们每一个人的手里拿出了一根甩棍。
棍子挥舞着空气,落在在涉谷雪尧保护自己头颅而横起来的手臂上。
她痛呼出声,在挨第二下的时候听到一阵急促的车轮声由远至近,极亮的远灯撕开人的视网膜。
涉谷雪尧看不到车的颜色和车牌,只知道那辆车以急火之势朝着这四个□□成员而来,直接顶飞二人。
被撞之后凄厉的惨叫声,像是抽打在涉谷雪尧身上的皮鞭。
疾驰的车声、鸣笛声和人被撞时铁皮与肉骨发生的碰撞声,每一个声音都在折磨着涉谷雪尧的灵魂。
她在这些声音里尖叫。
直到那四个□□被这辆车撞的叮当细碎,在地上哀嚎着、求饶着,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跑掉。
这个车上的人明显是奔着他们的性命而来,每一下撞击都不留余力。
如果再留下,肯定会被这辆车撞死的。
一个男人从黑色马自达车上走下来之后才暂时停歇。
“你怎么样了?”安室透奔过来看着面色苍白、抖若糖筛的涉谷雪尧,他的灵魂跟着抽离开始跟着发抖,这种恐惧让他觉得不像自己。
他的低吼犹如潮涌中的绳索,每一个音节都在把涉谷雪尧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
“不是告诉你了不要乱跑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是疯了吗?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涉谷雪尧抑制不住地发抖,她哆嗦着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泪随着抖动而落下。
她在害怕。
极度的害怕才会让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安室透噤声了,他不敢再质问这个小丫头的大胆,每一个字都搞得他才像是那个恶人。
或许他应该庆幸自己来的足够快,否则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
他伸手抱住了那个颤抖的女人,用自己的体温去给予对方温暖。
涉谷雪尧没有把他推开,而是更用力的抱住他的肩膀。
他们在黑暗中相拥。
感受着彼此在对方的血液里流淌。
*
逞能的结果就是这样。
涉谷雪尧捧着一杯热茶坐在警察局里,面前的警察在简单地做着笔录。
安室透隐瞒了自己开车撞人的情节,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自己不过是告诉对方报了警,所以那群□□人员才害怕逃跑。
孩子和两个老人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家里的东西被砸了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这些□□催债的手段无非于此,只要人没事就好。
唯一受了点伤的就是涉谷雪尧。
她跟着做完笔录的安室透回到车上的时候,捂着右手臂外侧的抽打位置疼得手臂直不起来。
虽然不知道安室透是从哪儿弄来的车,之前安室透就说过,没车不方便,大概率是他所处的那个组织给他配的吧。
“疼吧。”安室透坐在驾驶座上,拉着安全带给自己扣上。
涉谷雪尧低低地“嗯”了一声,捂着挨打的地方用哭哑的声音说道:“谢谢。”
“什么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安室透把耳朵凑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在跟我说谢谢吗?”
“……”涉谷雪尧的两眼哭得通红,里面的满心恐惧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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