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春色: 22、第 22 章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娉婷春色》 22、第 22 章(第1/2页)

    南鸢不期然能有这般境遇,趔趄下手里的木盆落在地上,“咚”发出沉闷的声音。

    她还没来及呼喊就被扯得转了个身,天旋地转之际眼睛对上了一双明黄的靴子,上绣团龙图案狰狞肃穆,空气里有淡淡的酒气,南鸢往后一退。

    她抬起头,对上的是官家毫无表情的眼睛。

    他脸上神色看不出喜怒来,可周身却有着一股渊渟岳峙的威压,逼得南鸢喘不过气来。

    南鸢想行礼,可手臂被对方禁锢在怀里压根儿蹲不下身去,她迟疑道:“官家?”

    对方像是压根儿没注意到她的失礼,只冷冷道:“谁的胳膊都可以扶么?”他的声音像是暗夜的风,寒峭而萧瑟。

    原来自己适才在河边站立不稳正好扶着羽林卫胳膊时被看见了,南鸢暗暗心惊。

    可仔细追究起来在车里她也曾因站立不稳扶过官家手臂,即使在民风封闭的殷朝这都不算什么大事,更何况风气开放的大晋呢?

    不过当着官家的面还要认罪,南鸢咬唇:“奴婢知错。”

    随后便想跪下认错。

    可是对方却没有原谅她,他嗤笑一声:“人人都可以。”

    他一手怀着她把她箍紧在怀里,另一手扳动南鸢的下巴,逼迫得她仰起脸颊。

    南鸢不明白为何官家会这样,茫然而顺从抬起头来。

    夕阳将最后一束光都从云的缝隙里收走,南鸢巴掌大的脸在暮色下白得发亮,

    她眼角含泪,眼中惊慌失措,双手无力扯着他的衣袖,怯生生没有任何力气,明明是在抗拒,却让人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去大肆揉弄,惹得她哭出声才好。

    侯在林子外头的齐大水心里忐忑,这算怎么回事呢?

    今日开猎,按照规矩猎杀了第一只鹿后的鹿血酒归官家所有。

    大晋源自北地鲜卑,猎杀秋天第一头公鹿后按例要皇帝当众给鹿割喉放血,随后将鹿血注入烈酒后饮下,以示天子威严。

    适才官家当众宰杀公鹿,让前朝那些残余的王公贵族战战兢兢,面如纸色。

    齐大水不以为然,这就是咱们大晋的威风,叫那些亡国奴软骨头们也瞧瞧大晋天子的威严。

    官家喝了几碗酒,当时没瞧出什么,可等筵席散去,官家在河边走走时忽得就神色不对了。

    这不,也不知哪个宫娥就撞了大运,赶上这样登天的机缘。

    不过齐大水也有些纳闷,官家也不是那等饥色之徒,怎的今儿就这般了?不过又是鹿血又是烈酒,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忽然上头也算正常。

    他这么想着,就命令羽林卫将林子周围都驻守好,再将远处的闲杂人都驱逐远些,自己则站在林子外头忠心耿耿候着了。

    **

    “官家,官家?”

    南鸢脑里浆糊一样,不明白官家为何这么对待她,这也不尽然是临幸,更像是报复。

    与其说是恐惧倒不如说是迷茫,南鸢满脑子都在思索为何官家忽然会这样?

    之前几次见官家,虽然他周身总罩着层层阴霾,却从未对她有过任何觊觎。

    官家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而后下一瞬就亲了上来。

    说是亲,倒不如说是噬咬。

    舌尖不顾她的抗拒就蛮狠塞入她的樱唇里,撬启她的牙关,带起南鸢的舌尖,疯狂吮吸啃噬。

    南鸢在茫然中似乎被咬破了舌尖,但对方仍旧不管不顾,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茫然散去,南鸢心里只剩下本能的抗拒和恐惧。即使她已经下定决心为了伸冤要献身给皇帝,可也绝不能在这里!

    这些天听说的各种后宫故事让她清楚地明白:即使皇帝的宠爱也分三六九等,要在他的心头占据分量就要自尊自重,否则即使得宠也要被宫人们看不起,更会随时被皇帝所厌弃。

    想到这里她清醒过来,用尽了力气想往后退去,同时呼喊:“救命!”

    **

    齐大水在林子外竖竖耳朵。

    若没有听错,这是南鸢姑娘?

    他一下恍然大悟,原来官家不是随手扯了一位路过的宫娥泻火,而是特意挑选了时娘子。

    齐大水心里回忆着:自打上次官家无意间撞见羽林卫审核从公子的小厮就不大高兴,气氛一直低低的。

    再后来南鸢姑娘进了龙辇,拿走了鱼尾琴之后官家倒看着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这两日官家一直神清气爽,瞧着兴致不错,莫非是瞧中了时娘子?

    不过听那声“救命”时娘子似乎不大愿意?可她先前又是服侍官家更衣又是主动求见官家,瞧着也不像抗拒的样子啊。

    齐大水想起那些深宫争宠的手段就摇摇头:主子们的事他也看不懂,还是好好站岗吧,他神色认真起来,小心吩咐羽林卫:“站远些。”

    站远些也免得听到些不该听的。

    **

    南鸢那些力气在行伍出来的汉子面前压根儿不够看,最后结果是只在官家怀里微弱挪动了一下,倒像是挪了个姿势。

    “别动。”厉晏的声音玄铁一样,即使这样都不沾染半分□□,完全是在命令南鸢,毫无任何商量转圜余地。

    明明是他在乱动!

    可对方是天子,无上的皇权下任何臣民都只能予求予取。

    此时别说他要亲南鸢,就是砍下南鸢的脑袋这天下都无一人为她主持正义。

    南鸢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处境,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厉晏这时候才看清她的眼睫又长又密,即使已经紧闭仍旧不安地微颤,像是蝴蝶在扇动羽翼。

    “看着朕。”

    南鸢的脖颈撒上了皇帝清晰的呼气,隔着衣衫她都能感觉到男子蓬勃的热气,灼得她一阵心慌,只能被迫睁开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啊!

    围场边上荒郊野岭,白桦叶满地,还听得见附近河水潺潺的声音。

    别说是宫里嫔妃,就是嫁给农夫也不用受这种委屈吧?

    即使在心里做过无数次准备,可当这一刻真来临时南鸢还是暴露了自己娇生惯养的本性,她嫌弃这里脏。

    再想到自己如今无依无靠,只能被迫承受这种委屈,南鸢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泪水涟涟,滴落到厉晏脸上,沾染到他冷厉俊美的下巴上。

    他停了下来。

    南鸢借机大口喘息起来,期盼着官家能放自己回去。

    可是没有。

    他没说话,只拿布满老茧的手指捏了南鸢耳垂一下。

    南鸢的耳珠一下就烫了起来,整张脸海棠花一样,沾染娇艳绯红。

    随后他凑近过来,南鸢可以清晰看见他的眼底,深棕的瞳孔下有一圈淡金的圆圈,据说这是大晋鲜卑族祖先留下的印记,只是对视就不寒而栗,能让意志薄弱之人双腿发软,只想臣服。

    在这当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