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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魔王的降临[快穿]》 21、时代导师20(第1/2页)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直到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薛露心中还在不断咆哮着这句话。
她现在真的怀疑继子脑袋坏了。
不管她怎么讲道理,对方赞同归赞同,点头归点头,但那几句车轱辘话就是挂在嘴上翻来覆去地提,来回反复地问。
不管薛露怎么说,反正他就是听而不闻!
——一定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否则的话,他不会如此紧追不放。
但当年的车祸,理应只有她和薛大山知道经过。那个家伙一向好酒好赌,该不会是哪天在酒桌上或者牌局上没把住嘴吧……
最好不是那个家伙在外面乱说……
薛露的脸色像是暴雨将来的阴天。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二楼最东侧的房间里,垂落的窗帘遮挡了外界的阳光,也挡住了一切可能窥探的视线,薛露靠在窗帘遮挡的墙角,耳边是通话中的手机,她的脸色少有的严肃。
“我再问一遍,真的不是你说出去的?”
“真的不是我啊,这种事我怎么敢随便和别人说!”电话另一端的人大声叫屈,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给我打这种电话,还问我有没有把车祸的事告诉过其他人,我是疯了吗,什么事情都跟别人讲?!”
薛露不悦地皱眉:“你又喝酒喝多了?我早就说过,不要随便喝酒喝太多……”
“老子喝酒碍着谁了?”她的语气让另一个人也不爽起来,被酒精侵蚀的头脑本就不如平常冷静,“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那么多!嗝~你以为你还是我未来媳妇啊!”
说到这里,他禁不住哈哈大笑。
“从小老子对你百依百顺,哪一回没听过你的话?你叫老子坐牢,老子就去坐牢。结果老子人出来媳妇儿没了!哈哈哈哈,老婆变成了妹妹,还多了个有钱的妹夫!村里人都恭喜我,都说这绿帽子戴得值啊,送了个老婆出去,换了大别墅、洋轿车,百万聘礼,再娶十个老婆都够了!”
噼里啪啦的酒瓶破碎声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已经喝上头的男人先是哈哈大笑,继而又嚎啕大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砰砰拍桌子,俨然已是神志不清。
在对方的絮絮叨叨中,薛露握着手机的手掌越收越紧,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够了,别再说这种话了。要不是我,你这些年能过得这么潇洒吗?我是对不起你,但我这些年给你的补偿还不够吗?”
她压低声音,眼神愈发不耐,但语调却稍稍放柔了些:“大山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从小就拿你当亲哥一样。这些年里,你每个月的花销,不都是从我这里拿的?要是我当初没有嫁给楚天成,就我们两个回到山里,哪里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大山哥,你愿意回到以前过那样的日子吗?”
在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中,耍酒疯的薛大山渐渐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对面传来一阵咕噜咕噜大口灌水的声音。
声音平息后,薛大山才重新开口:“妹子啊,刚才我喝酒喝上头了,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你打电话找我说什么来着?那个小崽子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我这边绝对没跟任何人说过。”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了一句,怀疑道,“难道当年还有人经过那里,亲眼看到了……?”
“应该不会,当时有没有人经过,我们不至于发现不了。”薛露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经过刚才这一番折腾,她渐渐冷静下来。觉得之前的自己是被苏赢的突然袭击吓到了,“既然你没有和任何人说过,那真相被泄露出去的可能就很低。”
“……所以,我怀疑我是被诈了。”
——那位如今过于活泼的继子,多半就是听了些捕风捉影的谣传,譬如“楚天成和薛露早有勾搭合谋害死原配”这种不靠谱的说法,就兴冲冲地来诈她了吧?
越是深思越是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薛露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彻底恢复冷静。
但薛大山可就没有她这样的定力了。
“万一呢?万一真的有人看到了当初是——”
“没有那个万一。”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薛露打断。哪怕是在电话里,她也小心谨慎,尽量避免提及具体的事。
“这段时间我会小心观察试探,看看他究竟只是听了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还是真的知道了什么……”最后,薛露这样叮嘱道,“大山哥你也少去混那些牌局赌局,最近花钱稍微收着点,你也看了新闻了,盛名最近形势不太好,我这边手头暂时有点紧。”盛名形势再不好,薛露的私房也不至于供不起一个薛大山,主要是对方这些年胃口越来越大,薛露想着干脆趁机让薛大山收敛一点,别再那么大手大脚。
电话另一端的薛大山顿时一个激灵,酒都醒了大半:“什么?盛名的事态已经危急到这种地步了?我看了新闻,一切都是那个小崽子捣的鬼是吧?”谁断他的财路,谁就是他的仇敌,薛大山说话的语气都激动起来,“听说那小子手上的股份特别值钱,新闻上都说卖出去会影响楚家对盛名的控股。这些年我也认识了不少神通广大的朋友,要不……干脆我找几个朋友解决了他?正好把股份都留给咱外甥!”
“别别别,你什么都别干!”薛露大惊,连忙拦住他,“一切听我的,你别乱来啊!”
这个蠢货以为现在还是二十多年前吗?以现在的刑侦水平,犯了事要想不被查出来可太难了。除非他那些“朋友”坚决不供出主使者!可即便如此,如今继子“声名在外”,一旦出事,谁不会猜到是她呢?
薛露自觉不必趟这种浑水。不到万不得已时,她还是很珍惜自己名声的。继子再怎么难缠,还不至于让她冒犯罪的风险。
“……反正他多半只是听了一些虚假的谣言来诈我,大不了我忍他几天就是了,正好摸清楚他究竟有没有掌握‘真相’。”
挂断电话,薛露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一想到继子可能连真相都不清楚,目前的所作所为其实都只是胡乱试探吓唬她,她原本紧张不安的心已经彻底放松下来。
——他想试探就试探吧,随便他。
——现在更重要的果然还是帮助丈夫早日康复,以及替儿子处理生活中的其他烦心事,比如一直纠缠不休的方家人,让儿子能够专注投入到公司的工作之中。
但很快,薛露就意识到自己放松得太早了。
每天早、午、晚,餐桌上,走廊里,楼梯口,甚至是花园里,反正随时随地,总会有一个家伙像幽灵一样突然无声无息冒出来,同时幽幽冒出一句:
“这个番茄酱涂起来好像不均匀的血迹啊,二十二年前那场车祸,我就是在一大堆不均匀的血里面被抱出去的诶。啊,想起来了,当时我就见过薛阿姨了!薛阿姨你真的不记得我妈妈是怎么死的了吗?”
正在用番茄酱涂面包的薛露:“……”
她手一抖,番茄酱沾了满手。
“……这种白玫瑰我妈妈生前好像最喜欢了。可惜她现在看不成了。我妈妈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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