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觉醒后[快穿]: 27、江湖篇:成为我的刀(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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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雁南垂下眼。

    “活,阎罗。”燕帝轻笑了一声。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都是乡野村民们什么也不懂乱叫的。”活阎罗头“砰”地一声磕在地上。

    “都是乡野村民乱叫的你还拿到朕面前来说。”燕帝眯起眼。

    燕帝声音很轻,像是在和人唠嗑,但听在活阎罗耳中,只觉得如同恶鬼低语,是鬼不是人!

    他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草民……草民被叫了这么多年,早就忘了自己的真实名字了。陛下,是草民鬼迷心窍,草民现在想起来了,草民二狗,草民二狗!”

    “二狗?”燕帝摇了摇头,“不,你叫活阎罗。”

    “陛下——”

    “你指的人是朕的三皇子。”燕帝打断他,“君前无戏言。能治好,你是活阎罗,治不好,就只能当阎罗了。”去地府当阎罗!

    活阎罗身体重重颤了一下,“是。”

    “起来吧。”

    “是。”活阎罗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你说,三皇子得的是什么病?”燕帝的声音突地响起。

    活阎罗站到一半腿软了一下,直接摔到了地上。他小心翼翼地撑起身跪好,颤声说道,“是,是毒。”

    燕帝目光猛地锐利起来。

    !

    房中众人下意识地放松呼吸,不敢说话。

    “雁南这段时日就住在太子府吧。”燕帝闭上眼。

    让三皇子住在太子府?燕帝是否有意立三皇子为太子,而不是北王?太子府众人隐晦地对视了一眼,眼中均亮起一抹光。

    贺雁南抬眸复又垂下,“是。”

    燕帝拂袖而去,走到太子府外的时候,突然抓住门,以袖掩唇,猛地咳出一大摊血。

    “陛下。”

    燕帝那染了血的那截袖子攥在手中,负在身后,直起身体,“回宫。”

    屋内。

    太子妃擦干眼泪,看着贺雁南,泡着眼泪的明亮双眼带上笑意,“这么多年了,阿弟总算是熬到头了。今日时辰已晚,阿弟先好好休息一晚,待明日让先生为你诊治。”

    贺雁南点头,“嫂嫂节哀。”

    太子妃点头,又落下泪来,背过身去悄悄擦拭,“阿禄,替我送阿弟过去。”

    明钰山上前一步,“太子这里离不得人,我送三殿下吧。”

    太子妃擦拭的动作顿了一瞬,“那就麻烦钰山先生了。”

    “麻烦钰山先生了。”

    “殿下请。”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太子妃握紧手帕泪如雨下。她明白钰山先生的意思,她也知道提出让钰山先生送三皇子的应该是自己,以此表示太子一脉对他的亲近。

    毕竟北王上位,绝对不会放过太子一脉,但三皇子和太子的关系一向很好。

    她只是有一点点不甘心。

    太子妃轻柔地抚上太子的脸,温柔地唤道,“云归。”

    ……

    贺雁南和明钰山并肩走在一起。

    一路无言。

    待到归雁院前,贺雁南才停住脚,“钰山先生一路辛苦,不妨进去喝一杯茶水?”

    明钰山停住,抬头看天,“时辰已晚,下次吧。”

    贺雁南点头,转身走入院中。

    白衣跟在他的身后,像是他的影子。

    明钰山立在原地,注视着贺雁南走入归雁院中。院中“吱哑”一声,打开又关上。

    手中灯笼微微摇晃,他抬头看向天上璀璨的夜空。

    他怎么会不知道太子妃的心思,可他们没办法了。三皇子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虽说这个时机有点巧,但北王刚走,太子就病重,这难道就不巧了吗?

    皇家啊……

    他摇了摇头,提着灯笼往回走。

    微弱的亮光在黑暗中照亮着他的身周。

    ……

    三日后。

    三皇子病情好转,活阎罗保住项上人头。

    太子愈发病重,危在旦夕。

    ……

    江南。

    贺亭北看着江南的一片盛景,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轻声说道,“将消息放出去。”

    “是。”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手段,没想到真用上了。谁能想到,躲在老虎身后的兔子也会咬人呢?

    但它再会咬人,也是只兔子。

    “田庄那人处理了,我要回京。”

    “是。”

    当晚,贺亭北向当地巡抚告辞,带着人疾驰回京。

    赫连烽刻意控制着马速,不要超过贺亭北,脑中想的全是贺雁南。贺雁南的笑、贺雁南的吻、贺雁南扣住他的手。

    逸歌……

    当晚。

    江南一个小田庄里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中有一个人在愤怒地扑腾着。

    他被人割掉了舌头,挖掉了双眼,戳烂了双耳,砍掉双腿,每日只能用自己的血,爬着到门口,向将自己关起来的人换粮食。

    他张大嘴,无声地怒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就因为他得了瘟疫吗?有人吗?快来救救他!

    他不知道,村外的人已经因为瘟疫死绝了。

    他更不知道,自己是今年四月,江南第一个染病的人。

    当晚。

    贺雁南会医善制香的消息无声地传到了燕帝耳中。

    “混账!”燕帝将桌上的笔砚扫落在地,正要继续说话,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

    喉咙像是破了个洞的风箱,发出低哑的嘶吼声。

    “陛下。”福公公上前扶住他,熟练地递上手帕。

    燕帝咳了好半响才停下来,雪白的手帕已经被血浸透染遍,“消息可属实?”

    “是臣的探子在漠北探听到的消息,没有实证。”张重跪在殿中,沉默了片刻才说了后一句。

    他知道燕帝已经在考虑立三皇子为太子了。

    “那就去找。”燕帝又咳了一声。

    “漠北——”

    “去昭明宫找。”燕帝打断他,目光落在张重的身上,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张重,朕还没死。只要朕还没死,就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朕!”

    “臣遵命!”

    午时。

    张重带人冲进了昭明宫中,将昭明宫翻了个底朝天。

    一无所获。

    张重松了口气。

    “统领!这儿有间密室!”

    张重神色一变,顺着石梯下去,脸色沉重。

    密室中,是一排排书架,上面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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