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又在偷看朕的贴吧[穿书]: 22、塞外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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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之后,泽都街巷中还带着未蒸腾完的水汽,搭着今日突至的烈阳,灼热热一片犹如大蒸笼。

    秋老虎势头正盛,也是凛冬前最后一场暖了。

    摄政王身边这位侍卫,眉眼冷得很,王朗也没能搭几句话,闲闲几句下来,路明连眼神都没再往身后丢了。

    他只管带着人王爷往吩咐处去,心里还有点……疑虑?

    路明算不得什么正经侍卫,也没甚光明出生,连自己父母是何人都不知,要真打心底算起,能视为父亲的却有一人。

    只是许多年过去,没甚资格,也没甚由头喊一句。

    他就记得那边北疆下了场要命的雪,天地冻结在一处,喘口气都能激得嗓子眼生疼。

    枯树浸了水,纵是想燃起来暖身也不行,更别提寻什么吃的。

    白茫茫一片,半大孩子走着走着连冷都感觉不到,身子轻飘飘的,磕碰皆不管,摔了扑进雪泥也不管。

    站得起来就坚持一把,站不起来会如何,他自己懒得想。

    直到风雪皑皑中一只套着铁甲的手,提溜小毛鸡崽一般把他甩上马,动作粗鲁了些,孩子冻麻的脑袋撞上厚重的铁盆领,当啷一声响后便失了知觉。

    路明至今记得,晕之前听到个男人的声音,笑到被风雪冲了嗓子眼。

    等他再迷迷糊糊醒过来,头上痛意缓缓如潮水涌上,迷蒙中听见有人在争论。

    帐中火堆烧着颜色温暖的碳火,将军坐在主位上,一句话就堵了所有怀疑幼子乃敌国尖细的话。

    “这屁大点孩子,你扔把剑给他提起来都费劲,能做什么?”将军忽又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带着笑泪略带艰难地说:“这孩子脑壳硬得很,哎,你们听见没,可劲的响,一听就是个好苗子!”

    头被砸开个豁口,同好苗子与否定然没有半点关系,但漠北风高气寒,他在这里有马布垫成的小小一方睡处。

    纪峥打发走副将,过来蹲在孩子身边,忽略了包缠着纱布的额头,自顾自地说:“这个年纪就该多笑笑,我家有个混小子跟你差不多大。”

    剑眉横在一双有神明眸上,提到家里孩子时,眼底漾出一道柔色,带着鬓边薄霜都温和起来。

    “眼睛挺亮堂,路边捡的。”

    “路明。”

    碳火浮着一层暖融融的银白,噼啪地被烧炸开,在少年心头砸了处炙热的红点子。

    雪下了整整三日有余,天头终于绽现碧色。

    将军亲擂鼓,黑旗绘着银牙赤目的虎首,踏着将融的冰雪,趁着敌军休憩不当,一举夺下对方营地。

    这战打得匆忙,虽说是大捷,可主帅亦受伤不轻,敌人在山头制高点上设下弩兵伏击,正正一箭贯穿将军左肩骨。

    往下挪四指宽,便是心脏要害。

    路明闻着满帐血腥药浓,不知所措地站在塌前,这么一等又是三天,纪峥这才肯醒将过来。

    才张嘴便被副将按着下巴满满灌进一碗药,平日坚毅洒脱的五官险险没被苦移了位,好不容易把气喘匀。

    开口第一句话是:“我真他娘福大!”

    这还不够。

    “命也大!”

    ……

    后来几经辗转,纪峥终究觉得自己带个毛头小子在军营里,多少有些不成体统,当下决定把人送回家。

    彼时还没有那么招摇的摄政王府,只有座方正侯府,灰檐白墙的就挺像个家。

    第一次见到小主子时,路明抱着单薄的包裹,默默站在管家身后。

    纪眠山正在试图嚯嚯那窝吵人白毛鸟的最后一颗蛋,瞧见人来了三下五除二地蹦将跳下来,泼猴一般没个体统。

    公子哥浑在身上擦擦手,雪白锦衣瞬时多了两抹黑。

    开口先问的管家:“他怎么不说话,真被我爹砸傻了?”

    管家:“那倒也没有,听说就是个不爱说话的。”

    “哦,脑子没坏就好,现在可不好买药。”纪眠山凑近过来,便是仔细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花样。

    路明只有一双墨瞳静静地与主子对视,侯府上下没人提醒他这样不恭敬。

    他之前也没甚主仆概念,边疆破村里没人管的孩子,谁来教他这些。也就是在军营中听了几句,说将军尤其宠爱自家儿子。

    虽是抱养来的,但也如视己出。

    军里不打仗是气氛融洽,篝火边开心了也会打趣几句“小主子”或是“小侯爷”,来逗纪峥笑笑。

    真到面对面见着,路明自己也拿不准“主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纪眠山耐心等了一盏茶功夫,仍旧没听见这小闷葫芦说话。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泽都有种糕点名为如意,过了香油炸出来酥酥脆脆还甜,一口下去全是满足。”

    路明不由自主地咽口水,这才说:“回主子,我没吃过。”

    纪眠山听了这蹩脚的称呼,漂亮眉眼漏出些不悦,随即朗声笑起来,畅快恣意的笑脸在路明脑中,和那位将军叠在一处。

    “我知道你没吃过,走,我带你偷去!”

    那会天晴日朗,侯府一派融合,路明也没想到北疆风雪苦寒,会如此延续到今时。

    方才宫门前接到王爷出府,见他眉间阴云不展,似乎还带着薄怒。

    传话的人说主子在宫里和陛下大争一场,府里暗卫没敢靠近听,只晓得皇帝怒极连吼了两声,似乎是……王爷风月之事。

    路明自小跟着主子长大,王爷怎么过来的,侯爷又是怎么过来的,他帮不上忙,至少一道陪着。

    年岁过得仓皇,受人恩惠许久,他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从何时起,将纪家仇怨揽到自己身上来的。

    既如此,他沉了沉心,提议道:“只要主子吩咐,我今夜就能进宫取皇帝项上人头。”

    昨夜一战可见那叫季平辉的确有本事,若当真欺人太甚,路明使计也能险胜。

    纪眠山却不置可否,也没多意外,只说:“皇帝刚才见了王朗,一会你把人领过来。”

    至于吵架这桩,若真是吵得厉害,这工部侍郎才见过皇帝,乍听摄政王有请也没甚诧异,就这么跟着来了。

    思及此,一直负手端行于前的路明止了步,问道:“大人,方才陛下可有说王爷不是,若有触怒圣颜之处,我也好替主子记着些。”

    王朗笑得无奈,竟不知纪家还会担忧这些。

    他仔细回想,确切道:“陛下方才一直夸赞王爷远见卓识,又说王爷兰芝玉树,可见陛下倚重。”

    路明听过后面色稍缓了些,依旧冰冷一派,却轻轻“嗯”了声,便不再言语,领着王朗去茶楼。

    纪眠山没等许久,倒是王朗落座时还略惊了惊,复又定下心来,摄政王这是已经在帮着陛下疏通

    关系网了。

    果然用心,但这一桌两人吧,怎么瞧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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