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疯王的黑月光以后: 25、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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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飞快驰过,两侧景物不断后移,任凭此刻春光正好,风景迤逦,叶凛却是半点欣赏的心思也没有。

    马车颠簸,再加之道路崎岖,哪儿会如现代的交通工具,平稳、舒适。

    纵使这马车华贵、内里空间庞大,但以叶凛如今的病弱之躯,她只觉得颠得全身骨头都要散了,胃中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而反观那边侧躺着似习以为常的舒玦,纤细手指捻着串葡萄,另一只手翻着书卷,好不逍遥。

    两相对比,叶凛狼狈之态更甚,再想起昨日……叶凛只觉得心间愤愤。

    昨日她问舒玦她的新衣裙好看吗?问话之间,她紧盯舒玦神色,并未放过一丝一毫。

    本想借此以窥他为谢桢之的可能,但谁知,舒玦却是眉目一扬,拉过她来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道:“倒是合身,但好看与否,全凭爱妃心意。”

    舒玦展颜一笑,却少见的并未讥讽,“本王见爱妃,好似并未有多喜欢这件。”

    叶凛心惊,手指微颤,下意识地揪住裙边,这舒玦究竟是有多敏锐,哪怕她并未太过表露出来,却还是被他察觉了。

    然而心下虽惊,叶凛却还是强颜欢笑道:“王爷在说什么呢?这是王爷派人给我做的,王爷送的,我都喜欢。”

    “是么?”舒玦轻笑,“今日辰时见你身着的那件,也并未表露任何情绪,想来爱妃对于衣着这事并不在意。”

    “可这件,纵使对衣着不在意的爱妃,穿在身上都能让人明显的察觉到抵触。”

    舒玦站起身来,手指轻抚了下叶凛侧颊,“想来爱妃是极度不喜欢,才会如此。”

    “衣着本是让人心情愉悦之辅佐,若是秉着厌恶之情穿着,那爱妃觉得,还会好看吗?”

    问题竟就这么不着痕迹地推回给了她。

    看着歪着头又凝眉打量着自己的舒玦,叶凛抿了抿唇。

    心间的怪异,说不上来,舒玦好似是第一次见她穿这件衣服的样子,不断在打量,期间还抬眸来看她的脸,但如绣坊老板娘所言,此裙款式已经过时,并非当下时兴。

    然而舒玦非但并不疑惑,甚至好像对这款式早有所知。

    叶凛望向舒玦的目光不禁更疑惑了。

    以叶凛对书中内容的熟悉,以及后来与谢桢之的真实相处,叶凛觉得,哪怕谢桢之重生,这人的性格也是不会轻易更改,是以谢桢之决计不会说出这类话来。

    可,万一呢?

    想了想书中叶凛对谢桢之说得最肉麻,却在古早小说里最为经典的台词。

    叶凛眼角抽了抽,顶着发麻的头皮道:“王爷为何不信椋儿的真心?是不是要椋儿死了,王爷才会相信?”

    微表情不会骗人,纵使一个人假装地再好,但一瞬展露的细节却是骗不了人的。

    当年叶凛对谢桢之一见钟情后,痴心不悔,对于性格炙热而直白的叶凛来说,她的感情也一如烈火,只要喜欢,那便是轰轰烈烈要让人知晓的。

    她不止一次对谢桢之表露过心迹。

    然而换来的,却都是谢桢之的一脸沉默,谢桢之此人因生在皇室的原因,多疑、不安、性格中还有一小部分的阴翳,是以对着叶凛轻易就能说出来的告白。

    他向来嗤之以鼻,认为只是儿戏,全然不信。

    可好像古早小说中都会出现这类肉麻的台词。

    当时恰逢谢桢之被俘,被秦邺将领关押至地牢,叶凛为了他,只身擅闯,全身是伤的救出谢桢之。

    昏迷之际,同他说得便是这句话。

    那是对谢桢之最大的冲击,也是两人感情升华之点,所以叶凛想,若真是谢桢之,那对于这句话他必将大受震撼。

    至少会有一瞬的惊疑。

    毕竟她顶着原来的这幅样貌,却以另一个身份来说,是以就算真的是谢桢之,对她多有猜测,那在这一刻知晓其可能也是‘重生’的身份,也必会有所动摇,露出点马脚吧。

    然而此刻再看舒玦,只见他确是愣了一瞬,而后竟一手抵额,低低地笑了出来。

    开始是低得几近无声,只有肩部的耸动可知他笑得剧烈,而后渐渐有了声响,变为了大笑,这般疯狂模样,让叶凛本能一退。

    可就在退的瞬间,舒玦却是一把攥住了叶凛的下巴。

    手指微颤,他依然还在控制不住地笑。

    舒玦的力道有些重,捏得叶凛生疼,他虽笑得灿烂,可凤眸中却是没多少笑意,特别是下一刻在叶凛听得他开口以后——

    他道:“所以,爱妃的意思,是会愿为本王而死么?”

    舒玦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叶凛,手指垂落,不再禁锢着她。

    叶凛上前一步,双手拽住舒玦两旁地衣袖,而后垫着脚尖吻上了舒玦的唇。

    与之前在梁府,敷衍吻在舒玦唇边的那个吻不同,如今这个吻,双唇贴合,严丝合缝,她以自身唇形印在舒玦凉薄的两瓣薄唇上,似是要以此来描摹他的唇状。

    叶凛是第一次感觉到舒玦的身形僵硬,虽只有一瞬,但确实在她甫一触碰之际,他僵了那么一下。

    舒玦的手覆至叶凛腰后,将她抱在怀中。

    他低着眸看着叶凛,眼中竟第一次带了些叶凛看不懂的疑惑与好奇。

    叶凛没有闪躲,反倒是迎向了舒玦的目光,四目相对之下,叶凛低声道:“我愿成为王爷的人。”

    死当然是不可能为他死的,她还要回家,但总要付出点什么让舒玦相信,叶凛当时的想法很简单。

    只要不是谢桢之那个狗渣男!那以舒玦这副长相,睡他便宜的是她啊!!!

    所以,后来呢?

    叶凛此刻在马车的颠簸中想起昨日旖旎,除却生理上的呕吐,此刻还有羞愤难耐的想找个地缝钻入之感!

    舒玦绝非君子,可不知什么欲拒还迎的招式。

    是以叶凛话音方落,便觉着双脚离地,被舒玦打横抱了起来,她下意识勾住舒玦的脖子,再度迎上他的眸。

    那边微微挑眉,戏谑道:“既是如此,那莫要浪费好时光,与夫人的洞房之事,便补上吧。”

    是如何被舒玦抱入房内躺在榻上的,叶凛已经忘了,只知她当时内心咯噔一声,满脑弹幕着怎么办?!

    是脚踝处一阵乍然而至的冰冷唤回的她,叶凛此刻红衣尽碎,只余里衣,平躺在鸳鸯锦红被之上,墨发雪肌被衬得愈发艳丽。

    双唇微颤,看去羸弱娇嫩,待人采撷。

    舒玦在她脚边,一手握住她的脚踝,轻轻向上抬起,另一手撑在她身侧,整个人俯身看着她,青丝垂落,这个角度,让叶凛将他的美貌一览无遗。

    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叶凛双手攥紧两旁锦被,将其揪出层层皱褶,“王……”

    方一张口,便被舒玦轻笑打断,“床-笫之间,唤我阿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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