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落子不悔: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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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婥深吸一口气,用袖子粗鲁的擦干泪水。时间不可追,往事不再来,她已经没有悔恨的时间。

    “菽——”

    她朗声叫道,“把府中的账目拿来!”

    守在外面的侍女也不知道自家少君要做什么,连忙去找正在和吴姆商量唐婥陪嫁的菽。在等待菽的时候,唐婥也在脑海中简单过滤了一遍如今所拥有的财产。

    除去在外的商铺,汝阳侯府的封邑大概是九千户,算上近些年的人口增长,大致就是万户左右。如今是民有此田,田有此财,也就是说汝阳侯府大致拥有五十万亩田地(1)。

    如今税率依旧为旧制,是三十税一,但作为封地的这五十万亩地是不需要上税,而是将以每亩七斗为量单独交给汝阳侯。至于如今皇帝增收的每亩十钱的税(2),则由唐婥作为汝阳侯付给县里。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过去,唐婥实际上拥有一笔巨款。更何况她的各类商铺遍布北方,盈利颇多。如今说她富可敌国可能不妥,但单论钱粮绝对是一方豪强。

    “先前不甚上心,如今倒是要精心规划一下了。”唐婥眯着眼睛,手指轻叩案几,挺直的背脊没有丝毫弯曲,全然看不出刚刚情绪失控的样子。

    等到菽将账目拿来时,看到唐婥在伏案写些什么,于是安静的捧着简牍跪坐于她下手。明明少君一如往常,可菽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菽,把账目放到这就行了。”唐婥一边写,一边吩咐着,“顺便准备一下,我明日要去各村看看。”

    往常菽一定会劝少君不要太过劳累,但这次她看了看专注的唐婥,没有多说什么,俯身称诺。

    唐婥将宽大的衣袖用细麻绳绑在胳膊上,提笔在黄纸上写着今后的打算,还未写完又匆匆划掉。事情千头万绪,根本无从入手。

    刚沉静下的心,又被繁杂的事物扰乱,夏日的蝉鸣更是平添几分聒噪。唐婥揉了揉手腕,看着满地的废纸,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连续三次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将仍在地上的纸一一捡起,一边收拾一边在脑海中整理思绪,直到她彻底摆脱烦闷的情绪。

    “今天,先把账目看完,然后将事情按照紧急、必要分门别类。”她把废纸反过来,将计划简单的列好,“明日到封邑的各个村庄里,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吧!”

    翌日清晨,天不亮唐婥就离开侯府。为了节省时间,她依旧是骑马出行,身边也只带了十几护卫,连菽都没带。因为她此前加强守备的命令,几个庄园都组织人手轮流巡逻,夜间也有人巡渠。

    昨夜她细看账目,如今经过这么多年朝廷增减,她的封邑大概是65万亩,万户左右。因为还未到案比之时,所以这是去年的统计数据,虽然不完全准确但也相差无几。

    马上就到收麦时节,与庄园里不同,唐婥并不能完全掌控封邑。如今习惯上是百户为里,十里为乡,也就是说她手下数十万亩的土地上有至少一百个里,十个乡。这些行政单位都是正常受县郡控制,编户齐民的,只是税收不再向朝廷缴纳,改为向她缴纳而已。

    不过虽然不能全权,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产出都归她所有,和庄园一样,除了官吏不是她任命外,生产方面她还是有话语权的。

    更何况大父命各郡统计太平道信众之事,郡守蒋晋也不是庸人,恐怕早已察觉。她先是拜见乡中三老,十个乡自然不可能一日见完,此时只是其中几个离侯府较近的乡。她很到封邑,所以其实并不太了解实际情况,但再不了解,也没想到自己的封邑竟然还住着‘通缉犯’。

    “伯求先生,婥失礼了。”乡中规矩不多,更何况她是主君,几乎不可能遭到三老、游徼和啬夫的拒绝,为节省时间于是直接跟着通传的小吏走到会客堂的唐婥,看着端坐于上的中年人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行礼道。

    她是在雒阳见过何颙的,也听说他因党锢流亡在汝南一带,可从未想过他会住在自己封邑上。三老连忙介绍着,然后略显紧张的看着唐婥,解释道,“袁氏子意杀先生,故暂住于此。郡守已知晓,还望君侯莫怪。”

    何颙不是与袁绍交好吗?哪里来的袁氏子想杀他?唐婥示意三老自己并不生气,仔细地打量面前灰色儒服的中年人。其人端坐如松,正微微回礼着,听到三老的话,才温声道,“袁公路言我有凶德,当杀之,虽被劝说,但也容不下我。故来汝阳,匆忙间未见君侯,是我失礼在先。”

    是袁公路啊!难怪。因为假父是宦官,封邑又和袁氏相邻,没少在郡守的宴会上被他讽刺的唐婥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客气着,“先生为贤德,当是婥拜访才是。汝阳虽小,但先生也可安心住下,婥定护先生安全。”

    虽然有意外的客人在,但唐婥还是有条不紊的说自己打算出资收留游民贫苦者,训其为私卫保卫乡里,并且希望各个乡中能配合,掌管徭役的啬夫和日常巡逻的游徼都没有异议,还表示可以稍微减少今年城旦的人数,增加护卫乡里的人,唐婥转头问三老是否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三老主要是举荐孝贤之人为县吏,也兼任教育的事情,对防卫之事不太了解,闻言并没有异议,而是谈起前阵子张仲景来义诊后,有村人小子想一起学医,但苦于没有医师教导,不知侯府是否有办法。

    “小子们想学医术是好事,不过如今医师短缺,能教他们的恐怕更少。”唐婥抱歉的向还坐在一边的何颙笑笑,对三老说,“庄子里有私塾,也有医师教学。若是孩子们不嫌弃,可以去我那里读书。只是路途稍微有点远......可能要住在庄子上了。”

    如今人手哪里都不够,这里又不像颍川那样士人众多,单独开私塾几乎不可能,更不要说分门别类的教了。不过若是这些孩子能学成的话,回到乡里说不定就能开起私塾了。

    “君侯这是哪里的话?那些小子能学到本事就该感恩了,哪里还敢嫌弃离家远近?”三老笑眯眯的说,然后示意身边的人将会客堂留给唐婥和何颙,几人起身行礼离开了。

    “君侯高义。”等周围安静下来,何颙这才端正的做好,向唐婥行礼道,“在雒阳时,有司空长史赞您风姿端秀,无愧为女士,我只当是恭维之词。如今看来,是我武断了。”

    唐婥并不在意旁人对自己的评价,无所谓的笑笑,“婥还以为伯求先生在我这住了些日子,早已不这么想了。”

    何颙倒是没否认自己对宦官集团都有偏见,端详了唐婥一阵子后,开口道,“天下安宁......”

    还没说完,唐婥就有些失礼的打断他,摆摆手道,“早年便听闻伯求先生善于相面,喜好品评人才。只是婥心中志向,不喜他人评头论足,先生还是莫要再说为好。”

    “君侯不喜他人评价吗?”何颙捋了捋胡子,“那未免有些傲慢。”

    “非不喜他人评价,实不喜空口评说。”唐婥笑笑,“若是哪日婥真的匡扶江山庇佑万民,先生再说也来得及。”她显然猜到了何伯求刚刚想说什么。

    何颙看了看她,正坐对面的女子身着为骑马方便身着胡服,带着象征着身份的印绶,未着粉黛也没带首饰,更不要说贵族喜好的玉佩容臭。一身轻简到甚至有几分单薄的打扮,却无法遮掩她眼神中的笃定。

    传言中美艳的容颜,反而成了陪衬。

    全然不知唐婥前几日还是一幅逃避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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