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断腿后我重生了: 完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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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清晨第一缕光照进屋内,叶善醒了,她脸贴着脸端详了顾诚的睡颜一会,又轻又快的在他嘴角亲了一口,跳下床。

    青灰色的天,空气中满是沁人心脾的水气。大白猫从角落里走出来,几下跳上屋顶,居高临下,得意的冲她喵呜了声。

    叶善伸了个懒腰,瞥一眼,纵身跃上屋顶。奇怪的胜负欲惊到了大白猫。它没抓牢青瓦,差点摔下来。叶善笑了起来。

    顾诚听见动静,从屋内跑出来,不解张望:“你在干什么?”

    叶善放平了胳膊,仰面朝天。顾诚上了去,捉住她的一条胳膊,虽然有些多余,但他总不放心非要操多余的心。

    她顺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过来,又扯他胸前衣襟,在他脸上亲了口。

    顾诚很是惊喜,又送上另一半脸,眼神快活。

    叶善正要凑过去,屋顶又多了一人,“顾爹!大娘子!你们都起得好早呀!”

    顾诚属于老父亲的灵魂归位,正经严肃道:“你昨晚睡在哪?什么时候回来的?”

    梅梅随手一指:“就,房间很多啊,我随便找了个空屋。唔,挨着你们的那间。我到了东直街就回来了,没叫皇帝哥送,不耽误他。”

    顾诚:“下回别一个人乱跑,大姑娘了,老一个人跑东跑西不安全。”

    梅梅:“好的,顾爹。”答应的痛快,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要说真的听进心里,她只听一个人的话。

    “不是,等等,你说你昨晚睡我们隔壁?”顾诚回想了下,暗自庆幸昨晚没干坏事,表情更严肃了:“东边西边房间多的事,往后别挨着我们北屋睡了。”

    “为什么呀?好,好,都听我顾爹的。”她一贯的面上好说话,心里主意大,咧着嘴笑。

    顾诚今日还有公干,见梅梅在家便问了叶善一句。叶善说留下陪梅梅,梅梅惊喜万般,喜得眉毛眼珠子差点从脸上跳出来。她平素很有眼色,从来不和顾诚争宠,但只要叶善稍微表现出对她好过顾诚都能叫她尾巴翘出天际。

    顾诚走后没多时,叶善同老太太和顾夫人打过招呼后也带着梅梅出门了。

    顾夫人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露出疑惑的神色。

    老太太问:“怎么了?”

    顾夫人说:“总觉得她今日不太一样。”

    老太太端着茶盏冒出一句:“多了人味。”

    顾夫人瞪大眼睛去看老太太,话是这样说的吗?

    *

    聂宏杰没用早膳,没心情,没胃口。他昨天被皇帝开小会警告了,没了好帮手,他的工作要做不下去了。以前他总觉得女人误事,瞧不起女人,现在只想扇自己两耳刮子。叹气归叹气,该做的活一样不能少。

    今天的天倒出奇晴朗,也没有风了。聂宏杰带着他的班底上了大善寺的后山,因为有了对比,再看手下人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发了好一通脾气,忽地家丁来报,说顾侯夫人来了。聂宏杰还没反应过来,人已到了面前。

    叶善径自往摘星塔去,梅梅转到聂宏杰眼前,笑嘻嘻:“聂大人,我和我大娘子来干活了!”

    聂宏杰喜不自禁,面上又装模作样,还待客套几句。梅梅跳脱嘴快,“大人若真如是想,我们走便是,不给大人添麻烦。”

    聂宏杰忙去拦,立马不矫情了。

    顾诚得到消息已是酉时,他这一日东奔西跑,很是忙碌,等他派出去跟着叶善的侍卫找到他,他匆匆结了手头的官司,正打算去接人,忽地外头下起了一阵大雨。他心急如焚,亲自赶了马车去接。

    乌云密布,天色昏暗,通往城外的官道已没了人,沿途的茶棚倒是聚了零星几个行脚夫。

    侍卫劝他进马车避雨,这倾盆大雨,裹着风,他从上到下都湿透了。

    顾诚不愿。

    正说着话,迎面过来一人,茫茫大雨中,那人恍若鬼魅,速度奇快,恍惚一眨眼,又往前进了三四丈,不一刻就到了跟前,嗖得一下又过去了。

    侍卫尚未反应过来,他家主子猛勒停马车,声音焦灼:“善善!”

    侍卫眼前一闪,似是一团浮云落在车辕,“我就知道你要来。”

    顾诚将缰绳交给侍卫,弓着身子进了车厢。侍卫倒也不惊讶了,这几年他一直近身伺候小顾侯,早就见识了夫人的本事。

    叶善浑身湿透,从头发到鞋底就没有一块干的。顾诚上前就扒她衣裳。倒春寒可不是闹着玩的,冰凉的雨落在身上,很容易着凉生病。

    叶善说:“本来是披了蓑衣的,后来我嫌碍事半路上扔了。”

    外衫刚扯开,掉出一物,裹着一层防水的油布。顾诚也没管,“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他三两下将她衣裳扒光,又迅速的帮她换上干衣,塞了汤婆子给她捂手,又将火炉拨了拨,让火星更旺一些。

    叶善:“其实你不必如此,我不会生病。”

    顾诚又去动手拆她的头发,用干布擦拭:“你可以等雨停了再下山。”

    叶善:“你也可以等雨停了再来接我。”

    顾诚没说话,望着她笑。

    她也回转头冲他笑。

    顾诚:“其实我是担心你被那姓聂的忽悠做苦工,下雨天也不知道躲一躲。”

    叶善:“嗯,其实我是猜到你下值后一定会来寻我,所以我干脆往回走迎你。”

    二人看着彼此,又是笑。

    顾诚:“下回你不要动,还是我来找你。你看,你都湿透了。”

    叶善:“你也湿透了。”

    顾诚:“所以更没必要都遭这份罪……”

    叶善:“我多往前一步,你就少走一步路,然后咱俩就能一起早点回家了。”

    顾诚停了手里的动作,望着她,一时没了言语,只感到胸口一阵阵的滚烫。

    到了顾府,婆子们早烧好了热水,将浴桶灌满,又自觉退了出去。

    顾诚手里拿着从马车上捡拾来的油布筒,本是无所谓的打开,待看清画里的情形,很奇怪的,仿佛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

    我哪是要摘天上的星,分明只想摘一人心罢了。

    一股难言的苦涩在心口流淌。

    他怔怔的看向怀里抱着一叠干衣正转向自己的叶善,仿佛跨越了千年岁月旧日情景再现。

    复杂惆怅的情绪过后,他再端详那画,又看自己的妻子,反复来回两次,气哼哼道:“谁画的?哼!这分明就是你!哪个登徒子干的!”

    他吃醋了,梗着脖子干瞪眼。

    叶善遥遥笑了下,大善寺的方丈在静室将这幅画交给他,原样交代了祖师爷一代又一代口耳相传,交代下来的遗言。

    说将来有一日,若有人能登塔顶如履平地,一定要代他亲口问一声,“过的好吗?”他并不想知道她有没有找到那个相伴永生的人,他怕自己会嫉妒,但他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这是他临死都在牵挂的事情。

    叶善不理他,径自沐浴。

    顾诚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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