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绿茶女配重生了: 21、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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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晏昼被右相训了一顿,这回没有周夫人和林晚宜在旁说情,十篇策论是怎么都逃不过了。

    不过他脸上一点沮丧都瞧不见,反而一直傻笑着。暗夜里,一口白牙晃得小厮眼发昏。

    “公子没事吧?”

    府里众人皆知,有错事右相从不动手体罚,一般只是说骂几句,再严重也不过加上十篇策论。

    十篇,大公子才高八斗,信手拈来,二公子就不一样了,看起书就犯困,拿起笔就发晕。搁以前,十篇策论能要了二公子半条命,怎么今儿他不哀反喜,该不会是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魔怔了吧?

    小厮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见林晏昼不应声更着急了,顾不上尊卑,一拳锤在他背上,试图驱赶他身上不干不净的东西。

    这一锤,猝不及防,且力道没控住好,林晏昼猛地往前扑了几步,若不是小厮及时拉住,差一点又掉进荷花池中。

    “你发什么癫!”

    口齿清晰,目光如炬,邪祟应该已经离体。按老话说,为防再次招惹不干净的东西,邪祟一词是提也不能提的。

    小厮跟了林晏昼许多年,了解他的性情,弯腰帮他拍拍袍下尘土:“有个虫子,拍虫子呢。”

    “什么虫子值得使这么大力?”后背闷疼,晚膳吃得有些多,还有点犯恶心,他甩甩胳膊,“算了,今儿心情好,不同你计较。”

    小厮心里犯了嘀咕,难不成不是邪祟侵体,而是被相爷骂得神志不清了?

    林晏昼看他脸色一会儿一个样,知道他想歪了,毫不留情地一把拍在他后脑勺上,清脆一声响:“想什么呢,你公子我是因为得了个真心兄弟才这么高兴。”

    这一掌,多少带了些那一锤攒下的怨气,小厮摸了摸后脑,想不通哪里来的真心兄弟,问:“哪位啊?”

    林晏昼眉飞色舞:“当然是镇北王了。”

    他写信的事情小厮最清楚,说是友人都略勉强,兄弟嘛……结合白日赐婚的圣旨,不久后公子就是王爷的大舅哥了,也说得过去,至于真不真心的,约莫公子自作多情的毛病又犯了……

    林晏昼认定了沈意远来这一趟是为他顶罪,得意得很,说完潇洒向前,脚步悠哉,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夜里睡觉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翌日清晨去周夫人处用膳时,特意提了顾蝶阁买的胭脂去,打算给灿灿赔罪。

    进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周夫人劈头盖脸一顿教训,右相脸也阴着。

    一日事一日毕,昨日的错处已经受了爹的罚,按理来说这事该翻篇了,怎得形势更严峻了呢?

    他求助地看向边上的林晚宜,结果她的目光轻飘飘掠过他,侧头托腮,一副看热闹不打算帮腔的样子。

    没法子了,他摸摸鼻子,端起茶盏递给周夫人:“娘昨夜没睡好吗?喝口茶宁宁神。”

    周夫人和右相这般,是因为听了林晚宜昨日廊下的险事,他领回来的猫儿不好好伺候着,惊了灿灿,当然没好脸色给他。

    周夫人睨他一眼:“越活越小了,招猫逗狗的,灿灿昨儿个险些摔进池子里去。”

    “怎么回事,没伤到吧?”林晏昼以为招猫逗狗说的是林晚宜,凑到她身边检查她有没有伤,“你也是,刚到家的野猫也敢逗玩。”

    他头低着,正好方便了周夫人,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哎哟,轻点。”

    林晏昼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劲,灿灿不小心,怎么挨骂的成了他。

    周夫人下面的话解了他的惑:“灿灿逗什么猫,是你没把猫儿安排好,黑灯瞎火的睡在墙根吓到了灿灿,回廊栏杆矮,若不是临之在,还不知会是什么境况呢。”

    周夫人训子,右相一般不插话,这回却破了例,沉声道:“策论五日后交上来。”

    原本十天十篇都有些勉强,这一下少了五天,林晏昼深知自己就是半夜不睡觉也写不出来。

    不是没有求饶的心,可一想到灿灿差点因他出了事,默默认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在林晚宜手边坐下:“身上没磕到吧?”

    林晚宜没理他,转头看向右相:“爹爹,哥哥答应闲时带我出去转转的,倘若闷头写策论,肯定不陪我出去了。”

    林晏昼惊喜抬头,顺着林晚宜的目光,期盼地看过去。

    这没出息的样子,若被右相看见了,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周夫人也不忍心为难他,在桌下拧了他一把。

    他皱眉忍疼,正好避开了右相的视线。

    “爹爹——”林晚宜甜笑着,嗓音娇娇软软的。

    右相没辙:“闲时多陪陪灿灿,策论回望京再交上来。”

    “好咧!”林晏昼喜上眉梢。

    周夫人怕他乐极反生悲,打岔道:“再说下去就该迟了,动筷吧。”

    借着丫鬟布菜遮挡,林晏昼朝林晚宜眨眼,嘴唇翕动却没有声音:“有妹万事足。”

    林晚宜点点额角,斜眼朝门口望。

    林晏昼轻笑颔首,两人从小的默契,灿灿这是悄悄话要同他说。

    用完膳,他借口忘了东西没跟右相一道出门,而是等在池边亭中,笑眯眯地看着翩跹而至的林晚宜。

    策论要回望京才要给爹过目,皇上少说还有小半个月才会归京,平白拖延了六七天,他轻松得很,斜倚在飞来椅上,恣意潇洒。

    林晚宜抚裙坐下,伏在栏杆上同他一观赏望池中荷花,冷不丁一句:“哥哥差点害我跌进水里。”

    伸手够来了池中含苞待放的一支粉荷,折了送到她手边:“灿灿别恼了。”

    花香清幽,碧绿的花茎上有墨色的点,林晚宜嫌扎手不肯接,轻点微绽的花瓣,懒懒抬眸:“花都没开。”

    林晏昼抠着花茎上的尖刺,憨笑:“刚去就被娘一顿说,给你买的胭脂都忘了拿出来,一会儿你去娘那看看。”

    林晚宜不是好糊弄的,纤指轻动,剥了一瓣花瓣在手中把玩,眼睫微垂,声音轻轻的,还不抵风吹荷叶的响声:“那是哥哥早前答应赔我的。”

    “哎哟,哥哥真的错了。”虽清楚她多半是装的,但林晏昼从小就吃不消她这可怜的模样,“灿灿你说,你想要什么,哥哥全都应了。”

    “当真?”浅粉的荷花瓣遮住翘起的唇角。

    “当真。”林晏昼看她弯弯的笑眼,无奈道:“现在好说了吧,灿灿究竟有何事要哥哥帮忙?”

    “哥哥帮我约镇北王出来。”

    -

    林晏昼如今在羽林军,虽说是临时编入的,但见沈意远总比从前容易了些。沿路许多人都知道了昨日皇上赐婚一事,待他更恭敬了几分,知他要寻王爷,纷纷为他指路。

    爹娘对灿灿甚是宽容,几乎没对她红过脸,灿灿做事一向肆意,今日却一反常态,神神秘秘地避开爹娘,还叮嘱他不要将这事透给爹娘知道。

    这番转变,少不得与临之有关系。

    他说嘛,临之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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