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无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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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 故人番外

    大丫就叫大丫,除此之外,还被村里的同龄人骂作杂种。

    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全家只剩下一个父亲和一个奶奶。

    父亲每天起早贪黑地去种地,奶奶则是在家里做针线活。

    小村庄里,里外交通不便,不常有行人来往,即使早上赶集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大丫没有朋友,也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他们叫她杂种,大丫不知道什么是杂种。

    于是大丫跑去问奶奶,什么是杂种?

    奶奶一听,拿着针线跑出门外,扯着嗓子,冲着村子里的孩子怒骂呵斥,将他们骂跑。

    骂完之后,奶奶皱着眉头看大丫,说:“你管他们做甚,那群狗崽子嘴巴不干净看我不撕了他们的嘴。”

    奶奶还是没有解释杂种,大丫还是不知道意思。

    但大丫依旧很想跟他们一起玩。

    孩子们有一个为首的小大人,他爹是秀才,前阵子刚参加完乡试回来,家里办了宴席,请村子里的人都来吃饭。

    八月热辣,太阳炙烤,人们早早收工前往他家。

    大丫在自己家门口玩着蚂蚁。

    蚂蚁被她放在手上,不断拨弄。

    大丫拔了蚂蚁的腿,蚂蚁不动了,她觉得无趣,又把蚂蚁肚子拆开,缩成一小团的内脏液体拉丝,很快被拉断。

    不断有人路过大丫的家。

    大丫看着来往的大人,有些好奇,扭头问奶奶:“阿奶,他们都去哪里啊?”

    奶奶也很好奇,探头出去问过路人:“你们这是去哪啊?”

    “张大娘,你们不去马秀才家吃饭吗?他刚参加完乡试回来,请了全村人呢。”被叫到的人刚一说完就感觉自己坏了事情。

    这马秀才没喊张家,可不就是因为那事吗?

    张大娘的脸黑了下来,那人连忙走了。

    “阿奶,到底……”大丫还没说完话,就被张大娘吼。

    “问问问,整天就知道问,这么孤僻怎么就不出去和别的小孩玩!”

    大丫闭嘴了,垂着头,谁也看不见她的神情,她变得沉默,玩弄着手上已经散成几个小黑点的蚂蚁尸体。

    那天晚上,马秀才和众人喝了酒,迷迷糊糊先去睡觉,外边是秀才媳妇和爹娘招待着。

    村里人喝酒划拳声不断,一片噪杂热闹之中,马秀才在屋里发出一声尖叫,还有房间里家具倒下的声音。

    男人惊恐而发出的声音,伴随着液体飙溅声。

    屋外头喝酒的人都静了。

    马秀才的媳妇赶紧去屋里头开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飘到外面,将饭菜酒水味盖住。

    马秀才死了。

    “啊啊啊啊!”马秀才媳妇尖叫,马秀才的两位爹娘双双晕倒。

    第二天下午,大丫照常来村子口的大树下玩,大人们都去马秀才家哀悼,小孩们并不方便带去,于是都在村子里结伴玩耍。

    暮色昏沉,绚烂的天际染着如血一般的火红色。

    “杂种!别靠近我们,我们不和你玩!”

    “哈哈哈哈哈,你看她,我们丢石头她都不知道哭!”

    “丢她!丢她!哈哈哈哈哈!”

    “笨小孩!笨小孩!笨小孩!”

    孩子们嬉闹着拿起小石头砸向大丫,大丫蹲在树下抱着头,一动不动,好像有些习惯了。

    这对她来说有点漫长。

    但今天自己不太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轻薄的男声响起。

    “丢石头砸人可不是你们该学的东西。”

    大丫感觉自己身上没有再被扔石子,她抬头看去,看见一个青年。

    青年的影子笼罩住她,那双眼眸黑白分明,满天云霞光镀上他的半边轮廓,清俊挺拔,飘飘若仙。

    大丫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身边的那群孩子们也看呆了。

    等到大丫回过神的时候,那群孩子们不知被青年说了什么,全都走了,只剩下她一人。

    青年问:“你经常受他们欺负吗?”

    大丫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褴褛衣裳,歪口的衣领,脏兮兮的,又很狼狈。

    青年叹了口气,拿出一个手帕,擦着大丫的眼眶。

    大丫听见他说:“你的父母在哪里?”

    “我送你回去。”

    这回大丫有反应了,点头,转身,自顾自地带路。

    大丫一路带着青年,正好路过还在哀悼的马秀才一家。

    那群大人也看到了青年,在看清青年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呆滞,很快就有人上前主动询问青年是有什么事情。

    大丫被大人们挤开,站在一边。

    青年说:“我正巧途径这里,这孩子被其他孩子欺负,现在想把这孩子送回家。你们有谁知道这孩子家在哪吗?”

    青年指的自然是大丫。

    周围大人们的脸色难看起来,低声和青年说:“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这孩子,邪门得很。”

    “她娘自己是跟一个邪祟……才生下了这么个鬼玩意。”

    “听说那晚还是她自己剖开肚皮爬出来的,她娘就死了!”

    大人们全都挡住大丫,堆叠着的人影,大丫看不清楚他们的五官和脸庞,每一个人都仿佛是没有画成的画中人,面容模糊,诡谲可怖,看得她遍体发寒。

    大丫丢下青年,自己跑回了家。

    她不敢去看青年的表情,生怕看到她意想之中的厌恶,恐惧的目光。

    回到家,张大娘刚刚挖了点野菜回来,心情很好,父亲劳作了一天,已经坐在桌子上。

    看到大丫回来,父亲说:“怎么整天想着在外面玩,再不回来我都要跟你奶去找你了。”

    大丫已经泪流满面,她似乎知道杂种是什么意思了。

    “爹,他们都骂我是杂种。”大丫颤抖地哭着说。

    “谁?谁骂过你?娘你怎么没和我说过这些事?”张爹猛地起身。

    张大娘面色有些不自然:“这不是见你每天下地干活太累了,我能处理好,就没说……”

    “请问,这里是张大丫的家吗?”忽然一个男声传来,好听而熟悉。

    大丫扭头看去,是那个青年,他带着微笑来到她家门口,青年和大丫对视,那张谪仙似的脸没有半点负面情绪。

    村子里的那些大人不知为何没有跟着青年过来。

    大丫甚至忘记了哭泣。

    最后,青年和张爹在屋子里谈话,张大娘和大丫在外面等着,不止两人说了什么,青年就此在村子里住下,住在大丫家,每天教她符道,阵道,剑法和炼器。

    每当大丫在一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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