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姝色: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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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崇缓了缓,才沉声道:“现在这枚印章就好好的在我手里,你还跟我说这话,是不是真仗着祖父平时太宠你了,这种事岂是可以随口诬陷他人的?”

    姜蕴并没被他身上那上位者的气势吓到,神色如常道:“祖父,您答应过我会去查他的,您直接查他最近都跟谁接触最密切便可知。”

    “他那边我自会派人去查,不过此事到此为止,你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即可,以后这些事你就不要掺和了。”

    其实前夜听完姜蕴说的那些话后,即使是姜崇也不由生出一阵毛骨悚然之感。

    怀疑的种子也是在那时埋下的,所以即使姜蕴说沈邵元会趁着酒宴潜入书房盗走他的私印一事并不是真的,但他还是决定查一查这个得意门生。

    相比整个姜家,孰轻孰重他自然心里门儿清,就算是他也不敢拿姜家的未来开玩笑。

    毕竟纵观历朝历代,那些风光无限的大家族瞬间倾覆之事又不是没有,甚至可以说是常有之事。

    居安思危是他们这些掌家的最应具备的。

    所以姜崇在自己身体还算健朗之下,就心生了为免帝王家的过多猜忌,提前从相位上退下来的想法。

    姜崇以为自己说了这话后,他这个从小金尊玉贵娇养着长大的孙女定是要哭鼻子了。

    不过姜蕴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依旧是进来时的样子,而且还敢摇头反驳道:“祖父,此事我已经身在其中了,一切等父亲来了再说吧。”

    姜崇听了一愣,压下心头的怒火后才道:“你还叫你爹来了?怎么,这是让他在他老子面前给你撑腰?”

    姜锐是他儿子,自是知道那是个暴脾气,虽打得一手好仗,却也是个认死理的人。

    而且姜锐是个女儿奴,还真有可能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被她耍得团团转,姜崇现在光想想就颇为头疼。

    “是的。”姜蕴神色自若地点头,“不过我找爹来是有要事,并非让他来为我撑腰的。”

    更何况哪有女儿找父亲到祖父面前撑腰的道理,只能说是相护一二罢了。

    既然昨夜沈邵元并未盗取祖父的私印,那温烨霖和陈文柏之事姜蕴便可让父亲跟他说了,而不用担心两件事加在一起,他的身体受不住。

    这一次姜崇见她这死不悔改的样子,心里又腾起一阵怒意,正要吹胡子瞪眼睛,拍桌子之际,听到门外传来姜忠的声音。

    “启禀公爷,四爷来了。”

    “让他进来。”姜崇扬声吩咐门外的姜忠一声后深深看了姜蕴一眼,暂且先压下胸中怒火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们父女在玩什么把戏。”

    姜蕴站在那儿等着,书房的门开了后,姜锐那高大的身影快步行至她跟前。

    姜崇见他尚未说个一言半语就做出一副保护女儿的样子,好像他这个祖父会把她怎么样一样,顿时气得直接一拍桌案站了起来。

    待姜忠把书房门关上,姜崇指着姜锐的鼻子怒道:“今日你要不说个清楚,别怪为父家法伺候。”

    这个小儿子自小就被他夫人宠得无法无天,没少挨过他的家法。

    他不能对宝贝孙女发火,还不能冲着姜锐这个儿子发火么,姜崇心里是这样想的。

    姜锐下意识地把姜蕴护在身后,看向他爹惊道:“爹,怎么了,您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大的火气?蕴儿派人叫我前来,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他说完快速把姜蕴上下看了一遍,确定她身上无恙后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姜崇把他的眼神动作都看在眼里,气得差点就抓起桌上的镇纸砸过去了。

    外人眼里威严霸气的相爷,这会只是个儿孙的长辈,在外面的那一套自然不会用到他们身上。

    姜崇坐了回去后,沉声道:“可不就是大事,问问你的好女儿。”

    姜锐看看父亲后又看了看女儿,柔声问道:“蕴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自从心腹温烨霖叛变之事证据确凿之后,姜锐对这个女儿更加信任了。

    姜锐相信姜蕴不会无缘无故去惹父亲不悦,毕竟昨日这丫头还在担心他的身体来着。

    姜蕴见父亲人都到了,便把她之前跟祖父说的沈邵元昨夜会来祖父这里偷印章,实际上却没有偷而惹祖父生气之事详述了一遍。

    姜锐听完惊得瞪大了眼睛,好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怒道:“沈邵元这个忘恩负义的匹夫,竖子,老子这就去宰了他。”说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侧,才发现自己的佩剑并未随身携带。

    他是个整日里在混迹边境军营的,虽然长得俊美无双,实则是个暴脾气,气急了狠话也是随口就来。

    其实,那沈邵元的年纪比姜锐还大了好些。

    坐在书案后的姜崇看着他这是要拔剑的动作,重重咳了咳,厉声道:“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那沈邵元好歹是个朝廷命官,无凭无据的事,你怎可单凭蕴儿的几句就要打要杀的。”

    姜蕴在一旁看着他们,也不插话,反正父亲来了,事情很快就明朗了。

    而她向来是个不喜欢吵来吵去的人。

    果然,她很快就听到姜锐稍稍敛了怒气后,开始解释跟姜崇道:“父亲有所不知,这回还真不是儿子盲目相信蕴儿所说的话,而是我手里真的有证据。我想那沈邵元昨晚之所以没有动手,定是因为他们的上一步棋被我截断了,暂时不敢乱来。”

    姜崇听了脸上的愠色暂缓,渐渐露出郑重的表情,一双已经苍老得略显浑浊却不失锋锐的眼睛紧紧盯着姜锐道:“什么,你说清楚一些。”

    姜锐看了身边的姜蕴一眼,往自己怀里掏出了个油纸包,几步走到书案前,啪的一声放下,“父亲,您自己看吧,我相信您看过之后就完全明白了。”

    那油纸包便是姜锐从温烨霖和陈文柏那里得到的通敌叛国的密信,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可不敢随意放置一处,一直随身携带者。

    当时若不是还要带回府给姜崇看,在侯府时姜锐就想把它烧了的。

    所以尽管姜蕴派翠杳去请姜锐时并未提醒他要带着,这会他也拿得出来。

    姜崇把他那双苍老枯瘦的手放在油纸包上,眉头深皱,正要打开时又抬眸看了眼面前站着的父女两。

    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这里面包着的东西或许真的关系到整个姜家的生死存亡,甚至比沈邵元偷印章之事更为严重。

    当然姜崇这一生见惯了各种风浪,只是略迟疑了一会后就缓缓打开了油纸包。

    这油纸包足足包了三层,足见姜锐对其重视程度。

    姜崇看完密信上的内容后,整个人都被震惊得僵在了那儿。

    过了好半晌,姜崇才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这个,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姜蕴看着祖父此时深沉冷峻的样子,不由得想到她祖父与她一样,似乎都是在越生气的时候表现得越平静。

    而她父亲要是发怒了,那可是会让人领略到何为冲天一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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