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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小道姑今天答应联姻了吗》 13、第 13 章(第1/2页)
她肯定可以等呀。云梨笃定地想。
毕竟《恋爱合约》这部戏,才三个月。
云歌跟了教授《玉米超高产栽培技术和多抗广适新品种选育》的课题,还得回学校。临别前,云梨双手合十暗戳戳央求,回了家在电话里和她坦白从宽。云歌眯眼应了。
路上,云梨征询池宴意见。
“哥哥,”云梨怕他不答应,自己就得跟云歌说谎,纠结难受起来,声音软软地同他打起商量,“我看合约上说,乙方可以和直系亲属阐明双方真实关系,只要乙方能保证亲属不向第三方宣扬,也必须承担相应的违约后果。可是我没有血缘上的直系亲属,师姐和师父师叔,就是我的亲人。所以……”
云梨小声问他,“所以我能不能告诉师姐,其实我们不是真的男女朋友呢?”
车座后排,高架上的路灯不停晃进明暗光影。池宴原本闲适搁在膝上的指节,不自觉地蜷了下,下颌微偏,看着她。
挺不是滋味的。
此刻的小姑娘,斜斜倾身靠过来,仰脸看着他,声音都带上了点讨好的意味。
池宴也似乎有点分不清,他的那点不是滋味,到底是因为她说出那句“我们不是真的男女朋友”,还是因为她那句“我没有血缘上的直系亲属”。或者只是因为,她公事公办一样,说出“乙方”的时候。
后槽牙不轻不重地咬合了一下,池宴“嗯”了声:“随你。”
云梨眼睛亮起来,唇角翘出小梨涡,声音都带上了雀跃:“谢谢哥哥!你真是个好人!”
猛地被塞了张好人卡的池宴:“……?”
鼻息间又混杂进那股熟悉的,水果甜香带着点儿奶味儿的气息。
眼睫耷着看她,好气又好笑地“嘁”了声,池宴往身后椅背靠了靠,伸出胳膊,自然地朝她额头上摁了下,懒散又痞气地命令道:“行了,坐好。”
温暖微粝的指腹贴上来,云梨轻怔了下,乖乖道:“哦,好。”
云梨坐好,动作比平时慢地抬起胳膊,下意识摸了下额头。
池宴已经看向了车窗外,没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
云梨垂手,倾身撑住座椅,看着搁在地毯上的小脚脚翘了下脚尖,自己也有些茫然。
-
车子开到云梨小区,池宴歪头看了下车窗外,扬眉:“你住这儿?”
云梨以为他害怕,忙说:“哥哥你别怕,要是觉得冷飕飕,你就背一下24字箴言护体。”
池宴眯了眯眼:“……?”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呀。”云梨眨眨眼,一副“你居然不知道哦”的表情,认真建议道,“你多上网冲冲浪,就知道啦!”
眼梢一抽,池宴不太想接话,姿态随意地问了句:“哪栋,几楼。”
云梨觉得他用的不是问号,乖乖回答他,具体到了门牌号。
司机先生替她拉开车门,云梨道谢下车,弯腰笑眯眯,和后座的池宴挥手打招呼:“哥哥再见!”
云梨从车窗外面看不清里面,也不知道池宴回应她没有,直到车子缓缓启动,她才直起身,转身走进小区。
小区的入住率很低,不过该有的基本设施倒也没断了供应。云梨走在小路上,踩着路灯映出的影子,老实想着待会儿该怎么坦白从宽,才不至于牢底坐穿。
直到进了这个小区特有的270度大广角全透明景观电梯,才想起来,身上的戏服还没还给池宴。
电梯叮咚,回家开灯,进门。
云梨在门口小玄关脱了鞋,哒哒哒跑到全屋落地窗边。她要拉好窗帘,把戏服换下来。
楼下突兀停在马路对面的黑车,终于驶上主路离开。
云梨套了件洗得干干净净的大褂,小心收好戏服,老实巴交给云歌去了电话。
对面接通,巴拉巴拉一顿审问,这边兢兢业业一番交代。
“……原来是这样。”云歌瞬间放松,语气里满是“送我钱可以,骗我钱和感情都不行”的坦然,“那行,没事儿了,你赶紧洗洗睡吧。”
“……啊?”没有预想中的审判,云梨还有点懵。
云歌理所当然地说:“就你这身功夫,要是被抢去做压寨夫人,不是寨主哭着把你送回来求你少出门,就是寨主哭着把位子和一众兄弟让给你离寨出走,有什么好怕的?”
云梨:虽然但是……也行吧。
云歌这话,大半有玩笑的成分。如果甲方换成别人,她倒也不敢这么放心。但有苏瑾一家的关系在,池爷爷又不是不讲理的老人家,云梨的安全自然不用顾虑过多。
况且,她最担心的小师妹“早恋”这个问题不存在,也就放心了不少。十年后,管他池宴和谁结婚,反正小师妹已经回云濛山和她团聚啦。
就是她好像忘了问个问题……是什么来着?算了先研究她的高产玉米吧。
-
云梨第二天回片场前,还给池宴发了个微信,问他什么时候方便,过两天把清洗好的衣服还给他。
结果池宴没回。
云梨不知道他是在睡觉,还是嫌她麻烦,也就没再打搅。想着,那就下回他召唤自己走戏时再给吧。
《双城玦》的收尾工作仍在继续,陆恒指挥起来措置有方,云梨摆在心里的疑问,也就渐渐盖了下去。
直到陆恒通知她,今天是她最后一天戏份。
宁怀野和姜婧柔的最后一场戏,是俩人全剧情绪的高.潮也是故事结尾。本来一部剧里好多场戏,为了演员档期和场景调度,是不会完全按照顺序拍的。但陆恒为了他们俩能把这场重头戏拍得尽量完美,特意放在了最后。
结果拍了两天,陆恒一直不满意,甚至说出了“不行就换人”这种话。
下午,周朗明都去了b组,接替陆恒。
宁怀野没办法来送她,提前抽空和她打了招呼,还给了她一个兄弟捶肩,笃定似的说了声“回见啊兄弟”,又呼啦着他的大袍子匆匆赶了回去。
云梨挠挠头,觉得他甩广袖的背影真像在撒网捕鱼。
傍晚下戏时,剧组和她要好的工作人员,纷纷和她招呼告别,没留过联系方式的,也交换了电话和微信。甚至还有给她准备小礼物的,譬如当初那位拉错新娘上花轿的剧务小姐姐。
云梨一一道谢,带着满当当的祝福,提着一个精巧纸袋走出片场,望着天际赤橙火烧云,极长又轻地吁了一口。
仿佛第一次体会到了……满足又小小空茫的感觉。
像是经历了别人的一场人生,掀开门厅珠帘走出来时,那个世界就永远只在自己身后了。
“走了?”
身后声音熟悉,云梨抽出情绪,转头惊喜道:“陆导?”
刚刚在片场没找到陆恒,还以为他不想和自己道别了呢。
陆恒靠在墙边抽烟,身边垃圾桶的灭烟石上一排烟蒂。他笑了笑,问云梨:“签了贺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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