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春昼(重生): 21、醉如泥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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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便到了惠太妃寿宴那日,正如先头钟离芷与晏犀照所说那般,当今诏了晏怀远父女入宫为太妃贺寿。

    福佑殿中,宝燕为晏鸣霜佩戴好钗环,等她出来时,晏怀远与晏犀照已在正殿中等候了。

    父女二人已是许久未见,晏怀远见晏鸣霜出来,起身冲着女儿行了一礼。

    “阿爹何必如此在意那些虚礼。”晏鸣霜眼眶微红,忙上前扶起父亲。

    “礼不可废。”晏怀远浅笑道。他轻轻怕了拍女儿的手背。

    比起小女儿,大女儿几乎从不让他操心,她几乎自小便被贞仪太后接入宫中,吃穿用度乃至婚事,晏怀远都很难插上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重视这个女儿。

    晏鸣霜同父亲话了些许家常,晏犀照坐在一旁,颇有些神思不属。

    晏鸣霜见她脸色不好,以为她是这几日春夏换季,身体不适,便唤来秦嬷嬷带她下去休息片刻。

    晏怀远看着小女儿的背影,转身望向大女儿。

    “娘娘近来过得可好?”晏怀远问,言语之间隐隐的担忧便像是隐藏在云雾后的群山。

    秦嬷嬷曾与晏犀照所说的晏鸣霜的那些境遇,他又怎会不知。

    “阿爹放心,女儿不是想不开的人。”晏鸣霜笑笑,眼中含着坚定。

    晏怀远闻之虽有些欣慰,但更多确是有些心酸。

    “说起来,九娘与叶三郎的婚事算是定下来。阿爹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下来了。”晏鸣霜笑道。

    她只要想当今的作为,看到晋国公府不为所动,照约下聘,她心中便快活。

    晏怀远欣慰地点了点头。

    -

    晚间的宫宴上,当今与晏鸣霜相携坐在一块儿,钟离诀便安静坐在后边。帝后右侧便是惠太妃,左侧则是端坐在上的钟离溪。晏犀照跟着晏怀远坐在左列,对面便是钟离芷与驸马池烨。

    再两侧便是端妃与戚嫔,还有时下受宠的李美人,不过李美人的受宠到底不能与戚嫔比,只是不知为何,李美人身边竟还有一位娘子。

    晏犀照好奇地看了两眼,想到太虚观中所说的李美人家中的变故,便猜那位娘子便是李美人的胞妹。

    她望了望上座的钟离溪,看着他捉摸不定的神色,不由撇开头。

    当今在上头说着些寻常的贺寿之语、恭维之言,惠太妃闻言温和的笑着点了点头。当今随即便献上了寿辰礼。

    那是一尊玉观音像,倒是瞧不出什么特别的,只是玉却是极好的,晶莹剔透,在四周烛火照耀下映射着琥珀般的光华。

    惠太妃看着这尊玉观音像,不由眯了眯眼,她这些年来,双眼有些模糊,待她看清那尊玉像时,脸不可察觉得僵了僵。

    “朕前些时日偶然间得了这尊玉观音像,朕瞧着这观音像与惠娘娘倒是有些相像,便以此献给娘娘做寿礼了。”当今抿嘴轻笑道。

    晏怀远隔着几重宫人,远远望向高座上的惠太妃。

    惠太妃闻言笑笑,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道:“陛下有心了。”

    晏犀照不知这尊玉观音像到底有什么名堂,她阿爹在看到这尊玉观音像时,放在桌下的手握紧得节骨泛白。

    钟离溪见此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若有所思地望向了晏犀照与晏怀远所在的方向。

    “二哥献的是观音像,三哥你献什么?”钟离芷将杯中的甜酒一饮而尽,她望向钟离溪笑问道。

    钟离溪笑了笑,上前呈上了一个被黑布遮盖的笼子,掀开黑布便是一只红头翠尾、色彩斑斓的鸟儿。

    “此为鹦鹉,乃陇右道特有之物,可学人语。”

    “贺惠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那鹦鹉咯吱咯吱说着。

    惠太妃见此便乐了。

    当今似是有些怅然:“瞧着还是清和送的更讨娘娘欢心。”

    “清和今日也是讨了巧,比不得陛下特意寻来着观音像。”钟离溪微敛着眸,轻笑道。

    一时间,宴上之人多少感受到了丝丝微妙。晏犀照忽然明白,钟离溪似是话中有话。

    钟离芷似乎并没有为此所影响,她放下酒盏,笑盈盈上前。一杯杯佳酿下肚,池烨已是有些微醺,他见钟离芷起身,不由撇了撇嘴,撑起身子随她上前献寿礼。

    晏犀照见此不由皱了皱眉,她依旧不明白,池烨如此不像话,为何钟离芷却一直忍受着他,甚至纵容着他。

    钟离芷说着几句讨喜的贺词,说罢便着人呈上寿礼。

    “二哥、三哥的寿礼都是极好的。与两位兄长相比,阿芷的寿礼就没那么特别了。”钟离芷道,“这是出自东海的珍珠,只不过它的颜色有些喜气,乃是茜红色。”

    众人看着钟离芷所呈上的那茜红珍珠制成的璎珞,寻常珍珠皆是白色,稀奇些便是黑色、绯色或是鹅黄色,但这茜红色的珍珠也着实是头一回看见。

    惠太妃见之心喜,可却道:“这般鲜艳的颜色,像你们这些正是年少的娘子佩戴方才得宜。”

    “母妃年华正好,与这颜色正是相配。”钟离芷忙道。

    池烨在一旁眼神迷离,看着钟离芷满含笑意的模样,神色莫辨,他勾唇笑着随钟离芷一同行礼。

    可在晏犀照看来,池烨那若因若无勾起的嘴角,多少有些轻嘲。

    当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下首的人,并未再说些什么。

    伴随着钟离芷的献礼,宴上似乎又恢复了一种和谐平衡,仿佛一开始那隐隐的剑拔弩张并不存在。

    觥筹交错下,从宫妃再到晏怀远父女,皆是安安稳稳送上了寿礼。

    灯火通明的殿上,看着当今喝得面脸红光,有意无意望向戚嫔的神情,晏犀照不禁撇了撇嘴,她低着头安静夹着身前案几上的吃食,掩饰着自己的不满。

    而戚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依旧柔弱的模样,可眉眼之间却染上了几分惆怅纠结。

    反倒是晏鸣霜,淡然许多,她得体地与惠太妃、端妃、钟离芷甚至戚嫔、李美人推杯至盏,令人挑不出什么错来。周到至极甚至连李美人的胞妹都照顾到。

    晏犀照惊讶地发现,姐姐的眼底,似乎找不到从前的自苦了。

    只是寿宴未过半,戚嫔便告罪离场了,当今只当她不喜热闹、身子又不曾恢复,丝毫没有怪罪她失礼,反倒体贴万分地令人将她送了回去。

    当今与钟离溪一盏一盏地喝着宫中的佳酿,两人言语间你来我往,愈发不像兄弟而像是互相试探地君主与臣子。

    钟离溪眸色黑沉如深渊一般,纯银的杯盏中清澈的酒水与陇右道一坛一坛的烈酒相比,相差太远,他如饮水般喝着这酒,清冽细腻的酒水划过喉间,流淌到心口,他愈发觉得自己醉了。

    耳畔眼前的歌舞似乎愈发远去,他远远望向下坐中安静坐着的晏犀照,灯火映照之下,她愈发朦胧,好似下一刻便又要离他而去。

    他头蓦地一痛。

    晏犀照看着钟离溪突兀地起身,连带着打翻了身后宫人端着的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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