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后要拿我祭天: 26、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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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入目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让一个侍卫推着。

    男人穿着鹤纹亲王袍,容貌与墨君泽有几分相似,却不若墨君泽那般明艳,眉宇间的棱角更加分明些,下颚轮廓更硬朗,显出一副淳厚的气质。

    这人宋璟熙并不陌生,相反可以说很熟悉了。

    他是皇帝的第四个皇子——墨君庭,当年宋家出事前,便已被封为瑞王。

    与当今太子墨君穹不同,他和瑾苏血缘更加亲近,是同一个母妃所生。

    自来鹤都便未见此人,听说是受了伤不宜外出,不想竟严重到要靠轮椅出行了。

    上一世他占领皇宫时,此人已经葬身在北戎人烧杀后放的一把大火中,倒是不知他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墨君泽往墨君庭腿上瞥了一眼,淡笑开口:“难得见皇兄出门,身体可好些了?”

    墨君庭抬眼与他对上,面上没什么情绪:“劳烦挂念,还活着,让你失望了。”

    宋璟熙因他们话语中的尖锐微微怔了下。

    记忆中,这两兄弟打小感情便好,瑾苏从小很是仰仗这个哥哥,墨君庭性子温和,也很会照顾弟弟。

    少时自己带着瑾苏四处闯祸,大多时候都是墨君庭在后面跟着收拾烂摊子。

    那时候私下里,他也随着瑾苏,总爱叫墨君庭一声哥。

    可如今瑾苏却叫他“皇兄”,墨君庭更是连名带姓的直呼瑾苏。

    何以如此生分了?

    “皇兄说笑了。”墨君泽轻笑一声,转身慢条斯理地将长弓放回弓架上,“只要皇兄往后本分些,莫要再多管闲事,自然是能活的长久的。”

    这话着实不客气,饶是本就面无表情的墨君庭,脸色也肉眼可见的又冷了几分,周围气氛瞬间沉下来。

    墨君泽不以为然,似没有与之多交谈的兴趣,放好弓后便转身告辞。

    “本王乏了,便不饶诸位雅兴了,先行告辞。”

    说完,抬手对宋璟熙和墨君庭各行一礼,便径直离开。

    “墨君泽。”从轮椅旁走过时,墨君庭再次开口叫住他。

    墨君泽停下脚步,却未转身。

    “我来是想告诉你,母妃这几日身体抱恙,你若有闲,去看看她。”

    墨君泽没有立即回答,默然片刻后,才轻轻哂笑一声:“她生病了,首先想到告知你这个腿脚不便,足不出户的儿子,却并未找人告知我,你确定我去了,不会让她的病情加重吗?”

    墨君庭握紧拳,咬牙道:“她毕竟是你的母妃,你有多久没去看望过她了?”

    墨君泽无声,过了会儿才淡漠应了声:“知道了。”

    然后举步离开。

    宋璟熙看完全程,站在原地有些愣怔。

    这两兄弟间发生了什么,关系竟如此冷漠了。

    墨君庭回头,轻叹口气,又缓了些神色,抬头看向宋璟熙,微笑道:“让王子见笑了。”

    “没有。”宋璟熙摇头,转了话题,“想来阁下便是瑞王殿下,有幸得见。”

    宋璟熙行了一个东丹礼,阿霓娜在一旁也抬手行礼。

    墨君庭端手回礼。

    不面对墨君泽时,他又仿佛恢复了以往的温和。

    “王子到访,我本因设宴款待,但我腿脚不便一直在修养,无心管理,府中杂乱,又恐怠慢王子和公主,还望海涵。”

    “瑞王言重了,身体要紧。”

    宋璟熙往他脸上看了眼,记忆中的神采飞扬已荡然无存,只剩压在笑容下的颓废与黯然。

    又往他腿上看了眼,稍迟疑下,言道:“愿你早日康复。”

    “承你吉言。”墨君庭苦笑了下。

    两人没什么可聊的,墨君庭敛下眸,又道:“那我便不打扰王子和小公主练箭了。”

    “瑞王请便。”

    侍卫推着墨君庭离开,宋璟熙站在原地,默然看着轮椅的背影,心中几分怅然。

    年少时如兄长般照拂过自己的人,如今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果然是,物是人非。

    又不免自嘲,自己家破人亡,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用,又比他好的了多少呢?

    “哥,想什么呢?”一只手在面前晃了晃。

    宋璟熙回神,收回目光:“没什么,怎么?”

    “许久没练过了。”阿霓娜扬了扬手上的弓,“咱两比比?”

    “嗯。”

    宋璟熙转身从弓架上取下墨君泽用过的那把弓,又看了眼箭篓,挑出刚才墨君泽欲拿出的那支箭,搭在弓上,慢慢拉开。

    远处有细微的交谈声传进他耳中。

    两个坐在坡上休息的世家公子观望了全程,待人散后,小声闲谈。

    隔着虽远,但宋璟熙内力深厚,耳聪目明,却也听的清楚。

    “你看啊,人人都羡慕生在帝王家,可有什么好的?天家无情,兄弟阋墙,同室操戈这些事儿,古往今来不计其数,倒还不如我们寻常家里有人情味儿。”

    “刚才是什么情况啊?”旁边人小声问,“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但我瞧着怎么觉得瑞王和辰王关系不太好的样子?我听说他们可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啊。”

    “所以我才说天家无情嘛。你家刚升迁到鹤都不久自然不清楚,瑞王那腿啊,可就是让辰王给弄断的,这关系能好才怪了。”

    宋璟熙手上一僵,箭矢偏了方向,竟然连靶都没上,打在了后面一棵树的树干上。

    “噗哈哈——”阿霓娜见状大笑起来。

    “哥,你中午喝了多少啊?”

    宋璟熙没有说话,不禁抬头往墨君泽离开的方向看了看,早已不见人影。

    他收回目光,垂头看着地上愣了下,才又从箭篓中抽出一支箭。

    耳中继续不动声色的听着那边的交谈。

    “还记得前几日我给你说过的咱们国子监以前那位韩博士的事吧?”

    “记得,掌教《礼记》那位?”

    “嗯,韩博士虽脾气不好,但对学生都很温和,他学识渊博,很受学生爱戴,故而因他的死,咱们国子监的学生对辰王大多心有怨念。”

    “要说瑞王的腿这事儿还是起于一个传言,据说当年几位王爷少时还在宫里南书院念书时,那位三朝帝师的老太傅便从不让七皇子,哦,就是现在的辰王,从不让他上策论课,因为老太傅说,七皇子‘有揽月咏世之文采,无怀济万民之贤达’,无圣君之心,便不用上策论课浪费时间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一年多以前,国子监有个学生与人喝酒,喝多了些脑子不清醒,便公然把此事拿出来奚落了一番,谁知没几天却被好事之人传到了辰王耳里,结果辰王第二天便带了人来国子监,以那学生以下犯上,冒犯皇家威严为由,竟要当场杖杀他。”

    “这么蛮横!”对方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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