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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明月落谁家》 30、第 30 章(第1/2页)
“有用”这种话在将生脑子里跑了十几个来回,如果说贺蔷说她有用,“好好报答”,那必定是站在她获得满足感的角度,达成自己完成泡友双箭头的雌心壮志。骑车时将生都忘了胳膊肘破皮流血,抬起手不放心地检查指甲。
贴在后背的贺蔷好在只摔到屁股,她知道将生冷,用将生的衣服围起她的腰,“一会儿还要买酒。”
将生“哈”了声,“还要买?说好了,不许灌我。”贺蔷“呵呵”笑了声,一只手插在将生的裤袋里,透过布料轻轻摩挲将生的腿,“不会的。”
到了酒店房间,贺蔷就立即哗啦啦地洗澡,因为工程量比平时大,将生等了很久。杀鱼小妹看着那瓶吴中桥白酒,又看一眼洗手间内朦胧的雨帘,心里预测着这一瓶贺蔷该往哪儿灌?无论是脚底板还是摔疼的屁股帘口味都嫌重了些。
透过磨砂门还能隐约看出贺蔷的动作,她一手撑在浴室墙壁,弓着腰似乎在休息,任水流冲刷着头顶,甚至流进鼻腔。将生觉得她好像很累,心事依然浓重,这就意味着今晚的主旋律还是贺蔷擀她。
等贺蔷擦着头发走出,脸上的表情已经淡去今晚的片刻疯魔——将生想起她那种哭笑都痛苦的样子,只想到这个词,见将生看着自己,她的脸上既没有羞涩也没有期待,贺蔷挑眉,“嗯?不去洗澡?”
“那个……你把韩一坤怎么着了?又说进去什么的。我听了实在害怕,你没……砍了他那什么吧?”将生觉得哪怕她是杀鱼熟手,砍那地方也未必能手起刀落。再回忆看到的画面,太暗了,看不清有没有血。
贺蔷坐到将生身边,拧开酒瓶子就开始吹,“前面两瓶是洗手清怨的,这一瓶才是庆功。”贺蔷说你觉得我砍了他?当我傻啊,我可不想再为他搭进去我自己,我还有柏柏呢。
她摇了摇手机,“今晚开了两小时的录音,电量都快不够了。有这个,他可能不敢闹大。”但是贺蔷也担心自己下手忒重,韩一坤弄不好要去报警取证什么的。
将生喉咙吓得发干,心跳越来越快,“你们……做了?”
贺蔷脸色一沉,低声说,“不算做。”
两个人之后都没话,等了会儿,贺蔷问将生,“想不想听听我怎么报复的他?”她详细描述了当时揪拧扭摁拨按拔的力道技巧,“不搞他一个海绵体破损,也起码会出血淤肿。”贺蔷趁着去洗手间查了下这方面的后果,付出实践后一小时才渐渐缓过来——哪怕法子笨拙有危险,她总算豁出去了回。
将生听得龇牙,“那地方拔草多痛啊,还是一大片。”她下意识地夹紧了腿,被贺蔷发现后大笑起来,氛围总算回来了,豆腐西施又喝了几口酒,“来吧。”她拉起将生,“你别洗了,刷个牙洗下手就行。”
看着贺蔷要上沙场壮行的模样,将生缩在洗手间刷了十分钟的牙,最后抓着衣摆磨蹭到床前,“我……我这次要问清楚。”
“不用问,我知道前面都是我来,现在换你。”贺蔷脱下浴袍,露出了在灯光下诱人的弧度,因为酒气,还有贺蔷呼吸的起伏,让将生仿佛闻到掺杂的酒香乳香。将生小腹紧缩了下,她转过头捞起床头柜上的白酒也喝了口,“可是你有心事。”
贺蔷点头,“所以我喝酒了。”
将生转过脸,拉起被子给贺蔷盖上,眼睛直视贺蔷,“我不需要你这样。”炮友不用讲究这些的,可将生讲究,“你今晚非常辛苦,想喝酒我陪你,想聊天我也行,或者什么都不做,等你心情好点咱们再回家。”她说不要当我是什么正人君子,真要是,也不会答应和你……“但是,贺蔷,你今晚不对劲。你不需要的,我不能为难你。我不需要的,你也不用勉强自己。”
贺蔷蹙眉,最后无奈笑了笑,“哦,信不信由你。”看来将生心里有疙瘩了,觉得她前脚和韩一坤交流拧巴技巧,后脚就要和她完成泡友义务,她嫌脏。
将生哪里察觉到贺蔷这敏感的小心思,却取来电吹风,“来吧,把头发吹干。”她抱着腿坐床上看贺蔷,发现豆腐西施脸上有愠色,瞥了将生一眼,她扭身对着窗户不看泡友,一缕缕捧起发丝吹得很慢。
“不是不信,我很感谢你这样。你看看,为了满足我,你还特意灌酒壮胆。”将生像对着空气聊天,可她知道贺蔷在听,“再说,我们总说不急嘛。”她絮絮叨叨时得了潘文秋真传,一个道理翻来覆去烙几遍,贺蔷听烦了,猛地拔了插头扔电吹风在床头。
将生一愣,“你不要发脾气嘛——”贺蔷已朝着她的嘴巴发起了脾气,这回没有温柔地轻舔,而是将43°白酒酒气化作炮火喷进将生口腔,甩得将生舌尖又重又酸。
等将生被扑倒时,她有些认命地闭上眼,心想:“算了,比起她委屈吧啦地报答我,她还是更需要我配合她。”贺蔷剥将生扣子有些着急,将生按住她手,“别急,别急。”她规矩地揭下头绳,扒干净自己,眼神清澈而礼貌地示意贺蔷,“有什么想做的尽管来。”
贺蔷咬着下唇冷然看将生,最终叹息一声,带着笑意拍了她胳膊,“你真烦死人。”她拉上被子,自己就趴在将生身上,手玩着将生的长头发,又放到鼻尖前嗅了嗅,有些分神。
杀鱼小妹抱着贺蔷不让她滑下去,忽然想到,要是有天她惹了贺蔷,会不会也获赠蒿草一把薅的待遇?乱想时,贺蔷的脸贴在她肩膀上,瓮声瓮气说,“我也觉得今天晚上我就像精神病。”
将生眨眨眼,“我以前倒希望自己是精神病。”
“不,我觉得我自己一直都有点精神病。”贺蔷抬身看将生,“你没发现?我喜欢在上面,我喜欢掌握主动权。”
将生沉吟片刻,“嗯,这是癖好,不是精神病。”
贺蔷“哎”了声,重新趴在将生脖子上,“你怎么跟踪我?你不会是变-态吧?”
将生这做法的确有点变-态的劲头:骑着电驴追人家汽车追了五六公里,最后好不容易瞄到他车尾灯,蹲在停车场等了两个小时。将生说那个狗屁饭馆说没预约不让我进去,我拨你电话你也不回复,急死我了。我不晓得韩一坤和你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找你没好事,“早不来晚不来,现在出现,不是骗钱就是骗炮。”
贺蔷说你的推测有道理,现在结局你也看到了,我怀疑最坏的结果是他以后无法正常硬。
“那你怪狠的,太监是苦于没道具,你让人家看似健全却有苦难言,搞不好人家心理上的挫伤比太监还厉害。”将生说笑,贺蔷却咬了下牙,眉宇印上怒气,“他活该。”
将生听出她语气里的恨劲儿并没减少,适时闭嘴抱着贺蔷睡觉,贺蔷却问,“真不需要?”
“不要不要。”将生闭眼摇头,身上忽然轻了,贺蔷翻身开始穿衣服,披上有酒味的外套后她说回头我把酒钱和开房钱都发给你,我打车回家了,你路上小心点。
将生傻了眼,“我……我说错了话?”
“没有。”贺蔷整个人的气场温度骤然低下,“将生,以后别掺和我的事了,你不懂,没必要。”
贺蔷关上门离开,剩将生一个人光溜溜在被窝中,“莫名其妙。”她好像也累了,追逐韩一坤汽车的劲儿,抱着贺蔷安慰她的力气,一路奔到酒店来的精力,在贺蔷关上门后被抽干。将生烦得将半瓶白酒都喝下去,拉起被子蒙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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