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春枝: 25、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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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厢,萧廷琰一从院中,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胸前袍服上溢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一动间就觉胸口处撕裂的疼,应是先前没注意受了刀伤。

    方才因着那小公主在一起,注意力全身全力的都在她身上,现在猛地一出来,意识归拢,才发觉出身上的不对劲来。

    萧廷琰抬起头默然无语,他径直穿过影壁,绕过回廊就来到了前院。

    此时夜幕低垂,浓雾退散,从幽云中探出了一勾弦月,洒下了清淡的银辉。

    萧廷琰脚步未停,就到了前院,坐到堂上,除过衣物,就见那皮肉已经与那衣料黏到了一起。

    看到此情此景,萧廷琰的表情却是不变,拿起金剪,就剪下了周围的衣物。

    昏黄烛光之下,只见其上赫然就是一道长长的伤疤,不深但贯彻过胸膛,所以看着很是狰狞。

    因先前在场上练武,不知道受过了多少的伤,比这更严重也不是没有。

    那萧廷琰一看心下就了然,将那伤处清理了片刻后,遂在桌下的漆盒里拿过一瓶金疮药,拔掉瓶塞就将那药粉撒了上去,随后脑门上就冒出了星星点点的汗珠。

    刚收拾完,用干净的白布裹住伤处的时候,就听外间有人通报说是那牧时牧将军来了。

    那萧廷琰扯过一件外衫,就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堂上。

    那牧时普一进来就看到灯下的人,那脸上就带上了一抹担忧之色。

    走上前后,先行了个礼,遂关切地问道:“王爷无事吧。”

    萧廷琰摇了摇头。

    淡淡地说了声起身吧。

    牧时依言起身,开始汇报那之后的事宜:“那宅子已经被烧了,只是那沈先奕……”

    “嗯?”语调凉凉的,一丝惊诧也没有,很是漠然。

    牧时就在心下一叹道:“方才微臣赶过去时,人已经不行了,死因是因为出血过多。”

    “未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吧?”

    牧时一愣,忙点了点头,说宅子里的一切都已近被处置妥当了,因着是晚间出行,轻车从简,随行人员也都是精锐,所以也并为惊动到他人,王爷大可放心。

    牧时说完便就低下头去,方才它细细观察着王爷的表情,却见对方神色淡然。

    他不由得心下惊骇,这王爷手起刀落就将那大将军的小儿子给杀了,到时怎么给那将军一个交代,此事必不会善了,许是又要见血了。

    心下如此做想,牧时没忍住就说了一句:“王爷此事实时不该啊。”

    话一出口牧时就后悔了,因为室内温度凭空就低了几度。

    头顶也多了道冷凝的视线。

    “什么时候,本王的事能轮到你多嘴了?”

    “牧大人是忘记自己先前承诺过什么吗,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旁的不要多嘴。”

    那人的神色看不清楚,牧时却觉遍体生寒,腹内就没了言语。

    萧廷琰沉吟了一会。忽地出声道:“本王听说那沈先奕和那黎老王爷的儿子,黎王世子素有过节?”

    那牧时听到后有些不明所以,又不住的惊诧,王爷日理万机却还记得这些小事,却不知道其用意何在。

    心下惊讶,牧时还是搜肠刮肚地努力回想,终于寻出了些有关此事的细枝末节。

    他斟酌了一会,便答道:“确有此事,应是月前,两人在一间古董店内相逢,均是看中了一方白玉螭凤云纹壁玉佩,”

    “只是两人都不肯相让,那黎王世子旁的都不行,倒将他父王的炮仗似的脾性遗传了个十成十,而那沈先奕也是横向霸道惯了,只有被人奉承巴结的份,哪有敢和他明抢的人,于是两人就打了起来,那玉佩最后还是被那沈先奕夺去了……”

    萧廷琰顿了一顿就道:“那黎王世子岂肯罢休?”

    “当然不肯,听说时常搁后院咒骂,咒那沈先奕不得好死,还扬言要砍了那纨绔的双手,如此这般,皆因那沈先奕在混乱中,推了那世子一把,就将他推下了阶梯,伤着了腿,在家将养月余才好。”

    萧廷琰那段时间蛰伏在家倒是听过这件事,那段时间,两家关系紧张,风声鹤唳,他还以为这黎老王爷要朝着那大将军发难,届时就有好戏看了,但未承想,这事竟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当时那大将军听说过此事后,拿过一旁的方天画戟就将沈先奕的腿给打断了,在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一向目中无人的大将军肯软下身段,请求宽宥,甚至不惜将小儿子的腿打折。

    那段时间众人无不津津乐道,这大将军为何会对黎王一家如此重视。

    他家小儿子沈先奕不知造了多少孽,残害了多少官宦子弟,先前怎么没见他屈尊纡贵地赔礼道歉,如此却亲自上门态度诚恳几近底下。

    众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老王爷啊身份可不一般,代表着萧氏宗室们,他大将军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敢欺压皇室吧。

    当然这只是表面原因,还有个深层原因那就是,这老王爷先前在岭南一带带过兵,很受士兵们拥戴,虽说之前倒也归还了虎符,可真就是一干将领们的心之所向。

    要说他们是拥戴着御座上坐着的面目模糊的皇帝,还是一向积威慎重的老王爷,那可真是不好说……

    萧廷琰拉回逐渐远去的思绪,那紧锁的眉头不自觉地就打开了,竟还真是瞌睡就送来了枕头,先下不正正逮了个背黑锅的。

    心下如此作想,他就又问道:“那玉佩现下在何处?”

    牧时脸上犹豫了下,就道:“那沈先奕原本就不甚喜欢那玉佩,只不过想与那世子一较长短,于是就出手争夺,”

    “当日赢回那玉佩后,听人说是随手就赏给了他府中的一名姬妾。

    那世子在府中听闻后,自然是怒不可遏,说那沈先奕有心折辱……”

    萧廷琰知道此后发生了什么,于是就开口打断,朗声一笑道:“若不是自家老爹拦着,那黎王世子早就打入了将军府。”

    之后这些事萧廷琰已经了然,于是就道:“你可有法子拿到那玉佩?”

    牧时沉吟了一下就道:“难也是不难,却也不知道王爷要那玉佩有何用?”

    萧廷琰转身在房中踱着步,长睫盖住了眼中的诸多算计,半晌后他才道:“你取得玉佩之后,就差人包裹好,并配上其他奇珍异宝,悄悄送到黎王府上,就说是沈先奕前来赔罪。”

    牧时心下有些不解,但还是领了命。

    ……

    此事若是成功,不禁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也可离间他们二人,在里面埋下祸端,现在就可浑水摸鱼,坐山观虎斗了。

    萧廷琰只觉身心舒畅,摩拳擦掌,哪还有方才的愁云惨谈,眼看着一旁的牧时一脸的若有所思,他便出声点拨了几句。

    听得此话,那牧时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下惊惧。

    竟是三言两语就敲定了个替罪羊,由那黎王来承受沈大将军的滔天怒火,那火却是烧不到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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