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 6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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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筹谋(双更)

    宁扶疏今日格外疯狂。

    往常是盈着泪花说不要了, 这晌是掉着眼泪叫他别停。

    长榻薄衾皱得一塌糊涂,桌案书籍悉数被拂到地上,靠墙书架咯吱作响闹了整个下午。

    精疲力竭的人汗涔涔趴在顾钦辞胸口,眼眶内雾气未散, 眼神却无比清澈。须臾间, 方才的情动恍如销声匿迹般不复存在。

    她扯着喑哑的嗓子道:“横渠, 你当日那般恨我恨陛下,为何没有杀了我篡位?”

    顾钦辞揉着她的脑袋,将她浸润汗液的发丝一绺绺缕顺:“顾家军驻扎在北地,与金陵相隔甚远。一路向南攻城, 双方难免死伤惨重,还会有数多百姓迫于朝廷政令应征入伍。”

    他在战场上见惯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反而更加厌恶生灵涂炭。

    “又想着我如果反了,名不正言不顺, 落在世人眼里就是个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我背上这个臭名没什么, 但父亲、兄长,还有边关三十万顾家军, 他们一辈子为大楚肝脑涂地的忠名不能毁。”

    宁扶疏点点头, 这确实是顾钦辞的性子:“除了这些呢?”

    “后来有一段时间,舍不得对你下手。”顾钦辞挑唇道, “这条算吗?”

    “当然算。”宁扶疏忽而露出轻笑。

    顾钦辞扯了扯她滑落肩头的薄衫,遮住一片风光:“怎么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宁扶疏任由他摆布,随口道,“只是突然在想,那晚踩芝麻杆, 应该讨个升官发财好兆头的。”

    说完这句话, 她累得闭上了眼睛, 呼吸很快绵长起来。

    千里莺啼,杨柳映江。

    关不住的满园春色中,和风一日暖过一日。郊外山花绽开得烂漫,正是踏青游玩的好时节。

    这些时日,顾钦辞几次想带宁扶疏去城外山上赏桃花,但都被对方用各种借口回绝。

    好似自那日酣畅淋漓地放纵之后,宁扶疏独自待在书房的时间,比以往多了好几倍。

    像是又回到了曾经在金陵的日子,她总有批阅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公务。

    顾钦辞每回推门进去,宁扶疏无不在看各地影卫传上来的信报,其中又犹属金陵密报最多。叫人不禁怀疑,朝堂上出事了。

    而当他询问宁扶疏,得到的回答永远是四个字:你别多想。

    她只不过在思量一件棘手的麻烦,左右两条路都不好走,难以抉择。等她下定决心了,自然会将来龙去脉全部告诉顾钦辞。

    顾钦辞离开后,宁扶疏唤来琳絮,头也不抬地问道:“西院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西院住着的是宋谪业。

    “不安分。”琳絮总结出简短三个字,“往南飞的信鸽被咱们截下来好几次,回回都把殿下做的每一件事写得一清二楚。”

    “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罢了,更有甚者,自从殿下把绸缎庄的生意交给他后,他就开始借此接近罗姑娘,然后利用罗姑娘在各处生意场上的人脉,搭上了两条贩卖盐引和军马的线。”

    “殿下,咱要不要把他……”琳絮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休要打草惊蛇。”宁扶疏淡淡瞥她一眼,“假装咱们的人什么都不知道,盐引和军马随便他买卖,还有他放出来的信鸽,从今天起也不用拦了。”

    “殿下——”琳絮闻言瞬间急了,忍不住道,“您明知他是陛下派来盯着您的人,为何要放任他胡作非为?贩卖盐引和军马是重罪,如果东窗事发,咱们可讨不着好。”

    “慌什么,本宫话还没说完。”宁扶疏悠闲地抿了口温茶,是今春新出的明前龙井,入喉清甜。

    “不拦他的密件,是为了让金陵那位相信,从朝歌传去的都是真消息。”从而方便宁扶疏动手脚,把命脉掌握在自己手里,永远比时刻提防别人更可靠。她续道:“至于生意上的事,本宫自有主意。”

    从她看清宋谪业自私自利的本性之后,她便清楚,一个满心贪图权势地位的人,他依靠宋丞也好,投靠赵参堂也罢,乃至借长公主这阵东风,都是舍近求远。

    不如另一条最快的捷径,九五帝王。

    当初朝歌长公主玄清观中毒昏迷,宋谪业那般着急奔往皇宫,就是去攀附宁常雁那簇高枝儿的。

    果不其然,才间隔半个多月,她就再次收到了金陵传来的密信。

    彼时她正趁着暖阳不燥,在院中曝晒书卷,淡雅韵然的墨香浮动。宁扶疏接过信笺,漫不经心地一行行扫过:小皇帝“听闻”朝歌长公主在封地一人做大,公然触犯大楚律例贩卖私盐与军马,特遣派钦差御史前来查探虚实。

    目光在最后一个字停止,她脸上并无波澜,反而低低朗笑出声。

    “沁阳姑姑,这回,是你错了。”

    “看错人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宁常雁的疑心便是如此。

    她对宁常雁的容忍,也到此为止。

    你死我活的棋局,没有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说法。

    宁扶疏信手从木箱中拿出一册书卷,正是兵法典籍。翻开书页,曝于明媚日光下,她随意垂眼阅读书中内容。

    当如古人言: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暗五暗六。”宁扶疏喊了两名影卫的代号。潜藏暗处的黑衣男子立刻出现在庭院中,单膝点地,埋首行礼。

    “西院手里的生意,这几天之内处理干净。以及谨慎着点咱们自己私底下的那几桩生意,务必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宁扶疏道。

    兴许琳絮听不明白,可影卫却清楚。西院手里的生意,指的是普通草药生意。

    宋谪业的一举一动始终在宁扶疏的眼皮子底下,当得知他向衿悠打听贩卖军马的渠道,意图伙同小皇帝陷害长公主。宁扶疏便和罗衿悠里应外合做了一出戏,故意将高利润草药商伪装成军马商引荐给他,以假乱真。

    也就是说,时至今日宋谪业手中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盐引与军马生意,一切都只是他自以为。

    而那些见不得光的牟利生意,宁扶疏为了赚钱,也确实掺和了一手,由心腹影卫私底联络。

    宁常雁依据宋谪业提供的线索,就算翻个底朝天地彻查,也只能查到清清白白的草药生意。

    其余,什么也发现不了。

    “还有金陵那边,传信给齐渡,让他秘密联系诸位大臣,近日在朝堂上闹一闹。”宁扶疏续道,“信笺内容就写:陛下幼年登基,从前以国事为重不曾思虑采选,但皇嗣乃国本,陛下既已亲政,应当充盈后宫,繁衍子嗣。”

    “皇帝的态度不打紧,采选能不能办得成也不打紧。重要的是,一定得把阵仗闹大,闹到皇帝心坎儿里去。”

    “是,谨遵主上令。”影卫来无影去无踪,眨眼只余一缕清风掀动满地书卷。

    宁扶疏掸了掸衣袍站起来,命人将屋内茶桌搬来檐下。她亲自灸茶碾末,侯汤待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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