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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朕要金屋藏将军[穿书]》 23、【人才】(第1/2页)
蒋墨按照约定,让陆邈与郑王私下说了一阵子话。他虽猜不透陆邈会对初次见面的郑王说什么,但既然敢明着求这个机会,想必不会是“你我里应外合,将狗皇帝按死在饭盆里”这种可可怕怕的谋逆之事。
耐住偷听的冲动,待陆邈与郑王先后走出屋子,蒋墨亲自送郑王出宫,又道了些客套话,明着暗示他多入宫走动走动,哥很想念你这位好大弟。
郑王却是一声没吭,仿佛刚刚与七哥的亲昵只是逢场作戏,末了忽来了句:“七哥,陆邈,是个人才。”
“嗯,哥也知道。”蒋墨笑得僵硬。心想陆邈当然是个人才了,不然怎会当上了男配,还极富创造性地用连弩车把朕射成了漏勺,也不知是多大仇怨。
郑王走后,蒋墨回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陆邈,笑容可掬地走了过去,郑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陆邈……”
谁知他这厢刚起了个头,想说以后你就跟朕混了,忽发现此时的陆邈无精打采,浑身软塌塌的,跟块豆腐似的轻轻一拍就左右摇晃,不禁诧异:“怎跟郑王聊了几句就成这副模样了?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陆邈摇摇头,表示臣不乐意说,只道:“陛下,臣自会信守承诺。”
“好。”蒋墨便不再多问,欣喜于总算是正规地收服了一只像模像样的神奇宝贝,不再是开局一个皇帝,周边亲戚全是拼夕夕出品的倒霉鬼了。
那么该如何使唤这只神奇的陆邈呢?
“陪朕走走吧。”蒋墨一时也想不到好主意,负手向花园走去。想着还得多了解了解陆邈,对莱盛道:“你不必跟着。”
莱盛一怔,旋即露出一抹“懂得都懂”的释然微笑,小步紧搓着离去了。
现在只剩下了蒋墨与陆邈二人,在花园中围着池塘绕了会儿圈,蒋墨忍不住打破了莫名沉重的气氛,问道:“陆邈,听说你徒手打死了狼王,你跟谁学的功夫?”
陆邈闷声闷气地回道:“没有师父,跟野兽厮杀惯了。”
蒋墨不解:“厮杀惯了?除了狼,你还与别的野兽厮杀过?”
“很多。”陆邈终抬起头来,眼神复杂:“狗,熊,还有野猪,都打过。”
蒋墨更加疑惑:“在哪里?什么时候?”
陆邈定定地看着他,语气忽冷了许多:“陛下想看?”
“看什么?”蒋墨蹙眉,心里泛起一丝畏惧,忽意识到眼前这位只知干饭的侍卫大哥实则是条拴着链子的狼,若是那天这链条断了,随时会扑上来咬断自己的脖子。
好在现在的陆邈还是分得清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的,默默将视线挪向远处:“陛下不是喜欢看奴隶与野兽厮杀吗?”
蒋墨愣住,这才想起原著中曾提过,说闻人默喜“斗兽戏”,将奴隶扔进围场与野兽搏斗,活下来的当场释放,脱离奴籍。所以……
“你是……”他语塞,想问你莫不曾是朕的奴隶,又觉这么个问法容易友尽,便改口道:“呃……朕看过你跟狼王厮斗?”
“嗯。”陆邈哼了一声算作回应,满脸写着“你以为呢”这四个大字。
蒋墨顿时意识到自己这炮灰自救之路任重道远。闻人默是如何与陆邈初见的,小说里应该写了,但是他读得太快一眼溜过去了,没记清楚。现在闻人默的魂儿飞没了影,倒是逍遥快活,留下条横七竖八写满了“豪猪的自我养成守则”的人生路,给他蒋墨趟着走。
该怎么接这个话呢?一笑了之?表表决心说朕已然脱离了低级趣味?好像都太苍白了。他想了许久,到底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对不起。”
陆邈终有了些微的表情,面颊一抽似是被蚊子咬了一口,眼底忽缓缓爬上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算计:“陛下也不记得了?”
蒋墨连连点头:“忘得一干二净。”
“哦……”陆邈拖着长音应道,一立正,绷紧脸皮子说道:“那陛下还记得,当年答应放臣去镇守边关,报答陛下您的知遇之恩吗?”
蒋墨止住脚步,沉默着与他对视许久,终于将他那镇定自若的小表情看到皲裂,方道:“陆邈,朕是失忆了,不是傻了。下次编瞎话,说些你自己信的行吗?”
陆邈垂头丧气地嘟囔了一句:“确实没傻,还聪明了……”
蒋墨挑眉,懒得问他朕在没“失忆”之前到底傻成了什么德行,开始琢磨起如何叫身边人死心塌地地为自己卖命。
升官,发财,一为权二为利,最容易驱使人心。陆邈凡人一个,定然也逃不脱这些个俗套。只要让他意识到跟着皇帝主子混是有甜头的,狼崽子也能喂熟了。
想至此,蒋墨不禁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以一副革命前辈嘱托新晋后辈的姿态,语重心长地说道:“陆邈啊,你身手不凡,当侍卫太可惜了吧。朕给你换个好差事?”
陆邈微惊,总觉着话背后藏着不可见人的目的,忙连连摇首:“臣愚钝,不堪重用。”
“朕还没说是什么差事呢,先不要急着拒绝。”蒋墨笑容更甚,实则心里正在嘀咕,这荆国的官名他就记了个大概,到底该给个怎样的肥差呢?
品阶太高的,怕不能服人。而且不可把陆邈放出宫去,不然一不留神就被闻人易给忽悠走了。那么最能拉进关系,且能让他正大光明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的官职,是什么呢……
对古代官职了解不深的蒋墨决定让陆邈自己说出来,便道:“陆邈,什么人,能天天伴朕左右,却很悠闲呢?”
陆邈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想天天陪伴皇帝的,只能是像莱盛那样的内侍。但莱盛他们也很忙,要照顾皇帝的饮食起居。论悠闲……
这时忽有一阵脚步声自不远处传来,惹得他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只见湖心亭中,一众宫女簇拥着一位太妃前来。那太妃看着面熟,应当是吴太妃,算来今年四十又七,乃先帝的妃嫔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亦是杞王的养母。
她今日穿了一身素青色厚裙,上镂金丝荷花纹。身形微微发福,盘发上满头珠翠,蛾眉被描得细长,称得端庄且不失威仪。
须臾,一行人走近,先是向蒋墨问了安,方道:“陛下,听闻太后娘娘感了头风,本宫准备了些药羹前去探望。”
“有劳。”蒋墨礼貌一笑,让开前路让她先过去。心里却在想——
这大姐谁啊?
吴太妃在原著中一丁点戏份都没有,全然活在了杞王的台词里。杞王入宫十之八九是来探望吴太妃,今日给送点茶点,明日送只会说话的鸦雀,后日又寻来点灵芝人参什么的给娘补补,倒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好在吴太妃年岁够大,才没让蒋墨误以为自己这空无一人的后宫青天白日地蹦出个一宫之主来,凭白惊出一身白毛汗。
“这位……”蒋墨猜着了她是太妃,想问问陆邈这是哪个小谁的亲娘。结果一回头,惊觉陆邈小脸煞白,以悲愤且不失厌恶的眼神盯着自己,只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隐隐感觉到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却又想不通,只得道:“这位应当是哪位太妃吧?你可认识她?”
结果陆邈似乎更委屈了,咬着嘴唇,鼻尖微微泛红,嘴巴一点点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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