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代价是什么[虫族]: 23、奇迹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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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干嘛呀。”

    又走了十几步,莱多拿终于把缠在身上的衣服解了下来。可能是凯恩斯之前使得力气太大,也可能是长袍上镶嵌的各色珠宝实在不适合做展示之外的用途,总之,当他有点愤愤地把织物攥在手里的时候,脸上已经被勒出了好些红痕,靠近耳朵的部位甚至蹭破了皮。

    雄虫先环视着周遭寂静的林木,转过脸来瞪着凯恩斯,原本举高作势要摔东西的手在对方凝重的眼神中慢慢放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喂,你说话嘛。”

    他看上去就像个正生着气却突然被主人严肃的脸而打断进程的小狗,前两秒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眼睛就越瞪越圆、脸颊也鼓了起来;后两秒看到凯恩斯表情过于阴沉的脸,又开始惴惴不安……

    凯恩斯不知道该怎么跟眼前这只傻乎乎的雄虫说清楚,憋了几十秒,最终只憋出一声长叹。

    莱多拿收起下巴,上半身也不自觉地后仰,看上去寒毛都竖起来了。

    “哇,你说句话嘛,大晚上的这样很可怕啊喂。”

    “你和波利很熟?”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凯恩斯上前两步来到莱多拿面前,抬起手将对方捧着的长袍取下来搭在肩膀上。

    “呃……还行?”

    缩了缩脖子,莱多拿闪烁着眼睛用问句回答。

    “熟还是不熟?”

    “就……还可以吧……”

    “还可以是什么意思?”

    挠了挠头发,莱多拿思考了半天,这才从被酒精折腾的稀里糊涂的脑袋里挤出一种能够解释现在情况的理由来。

    “啊!你这么问,难道是吃醋了?”

    等着回话的凯恩斯深吸气,缓缓闭了一下眼,睁开后十分无奈地盯着莱多拿。

    “其实就算我和波利也很熟的话,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被夜风一吹,上涌的酒气就把莱多拿的面颊熏的更红了,看上去完全就是个只会胡言乱语的醉鬼。发现‘最好的朋友’正用无奈的眼神瞥着自己,他拍着胸脯表示:

    “真的!波利虽然给我介绍过雌虫,但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么多雄虫里面最能理解我的,还是就你一个!所以说,我们是正儿八经的铁,嗝,铁哥们!”

    才见了几次面,聊过几句话,怎么就成了铁哥们了。

    还有,这家伙是跟谁学的话,怎么听上去流里流气的?

    凯恩斯揣着双手朝路边的大理石雕塑上一靠,暗自摇摇头。

    “你之前说杰兰特是波利介绍给你的?”

    “唔。”

    莱多拿伸出食指悬在半空,全身像被摁下暂停键那样顿住五秒,抿紧了嘴唇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对,就是波利,是他介绍给我的。”

    “杰兰特·纳比?”

    “嗯。”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我想想,就在两周前吧。那时候我才刚认识纳比家的雌虫没多久,怎么了?”

    凯恩斯皱起眉头。

    数种解释在他脑海里浮现,然后又被一一排除。

    一般来说,无论在外面的争斗如何凶残,‘巢’内的重要的雌虫成员出现变故后还是会受到同伴保护的——比如被当作个吉祥物娶进家门。就算八年前杰兰特因为电磁风暴重伤,不得不长期神志不清地躺在白城医院的病床上,可他毕竟做了那么久纳比家的掌权者,身边不乏血亲和来自其他雌虫们的支持。哪怕只是为了纳比家族的内部稳固,波利(更重要的是马库尔·纳比)也应该让杰兰特加入现在的‘巢’才对啊,怎么会突然找到莱多拿,要让他娶杰兰特呢?

    要知道,一旦有任何一只健康雄虫和杰兰特缔结婚约,那些原本就跟马库尔不对付的雌虫就很可能分离出来,围绕在婚约者身边再建一个纳比家族——这不是自损长城吗?

    “想什么呢?”

    许久不见回话,莱多拿背着双手踢踢踏踏地走过来,弯下腰,低低地从下至上抬起脸凑到凯恩斯面前。

    “嘿!没事吧。”

    凯恩斯垂眼看着这只似乎无论何时都不会发愁的雄虫,心里忽然冒出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莱多拿死了呢?

    ——就像当初,周易君死在了荒星那样。

    不、不,应该不会。

    莱多拿只是中阶雄虫,他既没有像自己之前那样参与到政治斗争里,也没有其他理由可以接触到高风险罪名,而且还常驻首都——在这里让中阶雄虫莫名其妙的死掉还是相当困难的。

    可话说回来。

    一旦莱多拿与杰兰特正式结婚,在目前纳比家族被马库尔接管(至少接管了一部分)的情况下。杰兰特就会像巴森的雌君格安那样被原生家族‘除名’,一直收拢在其名义下的军团和财富会自然转移到新巢里。

    而莱多拿显然是那种不愿意接受桎梏的雄虫,如果此时出现了一些波折导致杰兰特的血亲兄弟无法马上加入新巢,而雄虫又在这种间隙时间内不幸丧生。那么如今尚且庇佑在杰兰特·纳比的名字之下,于法律上无法被动用的东西,就会名正言顺的自然回归到他的原生家庭。

    想到这里,凯恩斯有些烦躁地捋了几下自己的头发。

    不、不太对,先不说这种假设过于阴谋论。就算这是真的,重点也在于莱多拿是个健康、年轻、低风险的中阶雄虫,这种情况下无论是‘意外’身亡还是罗织罪名都是一项巨大工程……

    或许是自己太敏感,想多了?

    对凯恩斯脑袋里翻江倒海的忧虑完全不知情的莱多拿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非常亲热地问: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我送你回去——如果你不想看见波利的话,我们就绕一圈。话说刚才从偏厅出来的时候,我就特意把路记下来啦。放心吧,跟着走就行,我方向感可好了。”

    “我不想见波利?”

    被打算思绪的凯恩斯猛地抬起头。

    “啊……难道是我理解的不对?”

    莱多拿被这动作吓了一跳,有些迟疑的道歉。

    “我就是瞎猜,没别的意思。”

    ——虽然傻乎乎的,但直觉还是挺灵敏的嘛。

    凯恩斯摆摆手,把刚才沉闷的猜想塞进角落。

    “没有的事,要不是为了照顾喝的醉醺醺的你,我会继续待……”

    “我、没、喝醉!”

    莱多拿大声嚷嚷。

    “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说自己要建巢,是喝多了瞎说的,我没瞎说!我真的好早好早以前就这么打算了,那时候就连《平权法案》都还没出来呢!”

    凯恩斯只当他在讲胡话。

    “好早?有多早?”

    他从依靠着的大理石雕塑上站直身体,慢条斯理地伸手拍了拍沾上了灰尘的马甲和裤子,准备往回走。

    摸了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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