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上恋爱综艺后我红了: 第44章 第 44 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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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衣室里,背朝外的男人身型单薄,微微低头双手牵绳折在身后,碎发掩映下是雪白流畅的后颈,上身衣服轻轻勒出腰线。

    谢岭烯也是没想到就这么巧,如此短的时间居然能和阮颂碰上第二次。

    他刚刚在外面乍一耳朵听见有人在里面叫还有些怔愣,哪料到绕过屏风会看见这样的美景。

    “相同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感觉还是很不同。”谢岭烯笑意盎然倚在更衣室的门板上,大大方方打量着阮颂这一身。

    眼前人脸上的陀红明显比之前在卫生间看见的浅,眼神也很清醒,至少能确定看到他不陌生。

    也就是认识他。

    空荡的更衣间,两人相对而立。

    阮颂就算知道自己对一个刚见过两面的人说这话不礼貌,也实在是有点没忍住,诚恳提议:“……你能别笑了吗?变态一样。”

    谢岭烯闻言一愣。

    随后很快更乐地笑起来,一双深邃的眉眼弯下来:“我该说不愧是情侣吗,连嫌弃我的话都一样。还是你们聊过我?”

    他出道前前后后十多年,谁见了都夸和善,总共也就被两个人说过变态。

    一个是任钦鸣,一个就是阮颂。

    还都是因为他笑起来说的。

    “确实刚聊过。”

    阮颂对他们这些是是非非一直非常不感冒:“但你跟任钦鸣怎么样是你们两个的事,跟我没关系,也不要扯到我头上。”

    他之前在厕所当不认识就是不想跟这人过多纠缠。眼下说话口吻谈不上抗拒,但也绝对谈不上客气。

    谢岭烯听了却并不生气,自始至终笑抱着胳膊歪头看他:“意思是这次我连一句谢谢都听不到?”

    “……”

    阮颂试图忍了,只是依旧没忍住,温温和和问他:“是一定要找茬?”

    谢岭烯两眼无辜:“我给你帮了忙,要一声谢谢不过分吧?”

    阮颂完全不吃他这套。

    不仅不吃,脚下还迎面朝他迈了一步,再次询问:“确定是要找茬是吗?”

    这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真正想叫的其实是任钦鸣。

    此刻的两人已经挨得极近。

    阮颂一双眸子黑黝黝的,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哪怕个子比谢岭烯矮上半截也不显气弱,锋利无比,就那么昂着下巴直勾勾把人盯着。

    盯到谢岭烯右眼皮一跳。

    他之前看综艺就知道任钦鸣这个漂亮媳妇脾气不好,但他万万没想到只这么两句就能把人惹炸毛。

    一般人碰上这种情理挑不出错的场面,谁不是顺着台阶下一脚也就过了。

    谢岭烯很快在阮颂的注视里服软举起手安抚:“别紧张,我没有想要挑衅你的意思,只是想交个朋友。”

    “那我现在通知你,我并不缺朋友,你交朋友失败了,能麻烦你出去了吗?”

    阮颂看他尚且有闲心在这跟自己扯,多半是还不知道这次任钦鸣想跟他抢角色,于是只背过身开始收捡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你这样让任钦鸣看到我很难解释。”

    谢岭烯却维持着举起双手的姿势,瘪了下嘴:“很难解释吗?其实我只是比较好奇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复的合,还是说你们至今也还没复合?”

    阮颂果然停下动作。

    谢岭烯抢先声明:“我可没有用不正当的手段,是任钦鸣自己喝多了告诉我的。”

    说完,谢岭烯想过阮颂慌乱,也想过阮颂更加生气地怼他,却独独没想到这人拿着衣服,一屁股在沙发凳上坐下,冷不丁问:“你是控制型人格吗?”

    “什么?”

    谢岭烯又愣了。

    “还是反社?精神变态?”阮颂好整以暇看他,“无同理心、不知悔恨、不知畏惧,因为无法延迟满足,必须立刻得到满足,对冲动缺乏抑制力。所以如果我现在不按你的想法走,你会一直纠缠我是这个意思吗?”

    阮颂不管谢岭烯知不知道,知道多少。

    但如果这人想搞事,把他跟任钦鸣之前根本不在一起的料爆出去,哪里还需要等到现在,早在综艺播出那天就该爆了。

    究根结底还是想扳回一城吓吓他。

    谢岭烯顶着阮颂的注视,半晌停顿过后终于认清自己碰上硬茬,也不装了,老老实实收回举起的手道歉:“好吧,我承认我因为自己刚刚交友失败有点没面子。”

    阮颂已经不想搭话,直接抬手指向屏风外。

    谢岭烯自觉点头退步往外。

    外面任钦鸣跑完一趟厕所回来,看见某个晦气的居然从阮颂的更衣间里出来,当场血压就上了头。

    偏偏谢岭烯被他抓包还不避讳,脸上笑吟吟的,一点不慌:“你老婆好酷,比综艺里还酷。”

    任钦鸣的脏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刚要出口就被里面紧跟着撩开门帘出来的阮颂揪住了脸,一眼瞟见他还未全干的手,越过谢岭烯便抬脚往外:“妈的你上厕所不叫我。”

    任钦鸣瞬间气焰全消:“我以为你之前上过,这次就不想上了。”

    “哪那么多你以为。”阮颂手里扯着他的脸不放。

    任钦鸣便一直倾身矮着脑袋,委委屈屈跟在他屁股后:“那下次我问你……”

    你一言我一语,两人说着便从更衣间走没了影。

    猝不及防连个眼角都没分到,孤孤零零被留在更衣间的谢岭烯:“……?”

    …

    任钦鸣本以为阮颂就是找个由头把他抓出来,结果到了卫生间,发现阮颂是真要上。

    天知道他刚刚看见谢岭烯有多紧张,扫视厕所一圈确定没人:“那姓谢的没对你干什么吧?”

    阮颂上完出来,垂眸盯着从水龙头里冲到自己手上的水,慢吞吞说:“他那是要对我干什么吗,我看是想对你干什么吧。”

    “……啊?”

    任钦鸣直接懵了,完全没听懂阮颂在说什么。

    阮颂眼也不抬扯出旁边的抽纸,一脸释然:“算了,你就是个榆木脑袋,除了能装下我,很难装下其他东西。”

    谢岭烯只有对任钦鸣屡逗屡成功,才会想着连他也一起逗。

    任钦鸣:“什么装不下其他东西……”

    他难道还应该装什么吗?

    阮颂擦干手在他脸上被自己揪红的地方揉了揉,大声:“没什么!做得好!就应该这样,继续保持!”

    “?”

    任钦鸣彻底迷糊。

    …

    会所量尺寸很快。

    几个穿着制服的设计师拿着卷尺上上下下一比划,连交流都没有,只是朝人拍了几张照片,便给六人重新赶回了更衣间。

    从他们拿到需要更换的衣服进去,到最后量完、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全程连四十分钟都没到,姜淇淇还没过够瘾就结束了。

    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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