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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和前任上恋爱综艺后我红了》 第32章 第 32 章(第1/9页)
方维那一句阮颂抄袭,就像是点燃了炮仗,病房里所有人都被这当头一棒打蒙。
好在是袁印海的情况不算严重,当场就被医生在床边救回来。
这一次,阮颂没在他旁边对着,而是让了位置给方维。
只等袁印海颤颤巍巍睁开眼一看见方维,刚喘过一口气的人瞬间又不好了。
还不如让他看见阮颂!
就像封筱和阮颂体验过的,袁印海为自己的编剧工作室挑学生,不仅看专业,还会挑家境差、无依无靠,挑性格内敛、本身就没那么合群的。
一整个班二三十号学生,都是二十上下正狂妄的年纪,能考上a大说明都不差。
不说人中龙凤,那也绝对是万里挑一。
这帮孩子们心里那点不宣之于口的自命不凡,袁印海再了解不过,明里暗里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点。
于是他需要做的,只不过是在班上释放信号,选出一个”特别优待”的对象,给剩下的学生营造落差。
除非这个对象真有难得一遇旷世的天份,否则基本很难逃过孤立无援,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命运。
专属年少轻狂滋生的这些”嫉如”、”不服”,就是袁印海最好的保护壳。
他在学校执教这么多年,每一个都是相同的套路,无一失手。
甚至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他的美名—平等对待所有学生,乐于帮扶边缘学生。
而他唯一碰上才华出挑到足以服众的,只有阮颂。
从前他还庆幸阮颂同届勉强有个能追上尾巴的方维,在班里搞小团体制衡一下,头脑简单一点就着,盲目迷信权威师长。
袁印海时有时无没少拿阮颂刺激他,就想激化激化矛盾。
哪想到这一激化成了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现在看来,方维完完全全就是个愚不可及的蠢东西!
身在福中不知福,老以为被他”选中”是什么天大的好事,非要把原本便宜他的事,又重新提到台面上来!
袁印海知道阮颂火起来以后,肯定会回来找他的麻烦。
他想过阮颂会在综艺直播里直接拆穿,也想过阮颂发微博和他对峙。唯独没想过这人居然端着蛋糕,在他面前装傻,演起了师徒情深!
如果第一次被气到脑梗,袁印海还搞不明白阮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现在第二次,他已经彻底回过味了,却一切都晚了,想拦方维根本拦不住!
”喂?方老师您还在听吗?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我这边就先挂了。”现场顾屿洲的通话还在继续。
方维现在比起袁印海的病情,显然更想要自己的清白,更想要自己的面子,让所有东西物归原主
他赶紧一口一个”小顾总”将电话那头的人叫住∶”您别挂!您先别挂!我觉得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上医》是我的毕业作品,也是我的成名作,我原本顾忌老同学的情分,不想下阮颂的面子才一直没公开说。但当年他拿《上医》同设定的故事参加比赛,差点让他没毕成业,你们怎么能说他没抄?然后现在居然还要把我的项目让给他做?!”
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阮颂和方维身上惊疑不定。
方维当年就是靠着《上医》才一炮打红,把自己名声传出去,这个大家都知道,但阮颂抄袭毕不了业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还在病房门口没来得及散开的护士、医生听见这样的惊天八卦,都忍不住跟着停下脚步。甚至路过围观的其他病人家属,已经有人不知何时掏出手机开始对着病房里的情况拍摄。
但作为当事人之一,阮颂和大家一样”惊疑不定”。
对上眼前每一个人的视线都是两眼无辜,无声表示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顾屿洲沉静镇定的嗓音,再次从免提的话筒里传出来∶”我们的确按照您给我们的文件,核实了先后时间。阮颂当时参加的比赛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报名期,他在报名期刚开始时,提交过一次比赛预存文件,时间记录我的助理已经按照标准流程查到了,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发给你,不仅在袁院长为您提修改意见之前,甚至在您文档创建之前。
也就是直接在方维着手准备开始构思毕业作品之前!
”如果您坚持阮颂在内容上对您构成了抄袭,那么按照最直观的发表时间,我们完全可以反过来怀疑是您抄袭的阮颂。”
顾屿洲一锤定音,给出最后一根压倒骆驼的稻草∶”以及实不相瞒,我们其实也是出于这个考虑才最终决定用回阮颂的。”
毕竟谁也没法保证有过抄袭史的人,为他们写出的剧本就一定干净。
方维听到这里近乎破音,忽然整个颠覆的局面让他额角青筋都要爆出来∶”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抄阮颂!!”
顾屿洲∶”具体缘由我们制作组不便多考证,但从目前摆出来的证据看,您的确没有理由指摘阮颂抄袭。”
病房里一众人也听半天了。
孙凯孜率先打破僵局,带头在旁边劝∶”维啊,咱都是写故事的,扣抄袭这种帽子可是大事。你不能因为自己的项目丢了,就乱往人身上泼脏水,这种砸人饭碗的事损阳德,咱可不能干听见没有。”
”对啊,这一个项目丢了就丢了,还会有下一个。”
圈内各位前辈、朝夕相处的老同学,似乎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劝他看开点算了∶”一个项目而已,咱又不是非缺这一口饭吃。大不了下次还有类似的我们喊你。
抄袭这种事,在他们圈内的确常见得不能再常见。
但尽管如此也还是有不少出错的概率。
大家理解方维对自己呕心沥血的作品爱之深,情之切,看到别人有类似的故事有点误会也正常。
但方维握着手机却是当场急红了眼∶”我争的是这一个项目吗?我缺这项目吗?我就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凭什么你们都这么相信阮颂?凭什么我说话就没人愿意听?!”
”那问题是现在不是白纸黑字,都给你调查清楚了吗,人家阮颂时间在你之前啊。”孙凯孜抱着胳膊全然一副吃瓜理中客的模样,实际字字句句直戳方维心窝,火上浇油。
方维果然急了,绷着下巴望过他们一圈∶”你们都不信我说的话是吧?袁院长的话你们总该信!当时还是院长第一个发现告诉我的!老师您快帮我说句话,把当时到底什么情况告诉大家!”
此刻走投无路的方维落进众人眼里,就像个无理取闹,争不过理便要找自己家长撑腰的顽劣孩童。
阮颂眉梢不着痕迹往上一挑,顺顺当当混在众人的视线里找到病床上二次苏醒,又一次”有幸”还能开口说话的袁院长。
现在压力来到袁印海身上。
如果不是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方维只怕会直接把袁印海碍事的呼吸机摘了,摇着他的肩膀让他赶紧把实情公之于众。
可天知道袁印海现在心里想的,是阮颂不要反过来戳穿方维”抄袭”就好,嘶哑着嗓子吐出四个字∶”...没有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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