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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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月色难舍皎皎

    “这边是晚上十一点,维也纳在下雪。”

    举在耳边的手机里面传出来月蕴溪的声音,含着笑意。

    鹿呦额头靠向车窗玻璃。

    铅灰色的天空,洒流下的雪如粉如沙,弥漫成一张硫酸纸,蒙在眼前,远山在视线里只有朦胧的剪影,寂静的,黑黢黢的。

    如果是从家里的窗户往外看,那座山应该会更加清晰。

    在机场等了近一个小时,才联系上车来接送。

    手很冷,仿佛刚从冰块里捞出来覆了一层冷蜡似的。

    可惜,这回没有贴心的翻译帮她叮嘱司机了调高车里空调了。

    所幸,还有染着令她心安的香味的小鹿玩偶给她取暖。

    “维也纳在下雪,那你在干嘛呢?”

    “在女朋友钟爱的摇椅里,抱着她做的提琴娃娃,跟她打电话……”

    “没有去听一场古典音乐,守着零点的烟花秀么?”

    “没意思,外面好冷,人挤人,会更想某一个人。”月蕴溪顿了顿,话音里咬出几分缠绵的暧昧,“不知道她有没有也想着我。”

    “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鹿呦修剪得干净的指尖戳在小鹿玩偶的额头上,“她要是不想你,还会给你打电话嘛。”

    也许此时此刻,月蕴溪也像她这样,戳着提琴娃娃的脸颊。

    只不过,指尖缠绕的情绪与她不一样。

    会是娇滴滴的。

    “不知道她有没有用我送她的香水?”

    鹿呦感觉到耳朵被对方的气音咬得发烫,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触感还是凉的。

    如果面对面,铁定是会真被“咬”得灼热。

    “有啦,你真的是……”

    手机那端,月蕴溪笑了声,满意了。

    鹿呦也终于按捺不住地反击回去说:“抱着女朋友做的娃娃,坐在女朋友喜欢的摇椅上,是不是很希望提琴娃娃突然变成女朋友呀~”

    “是呀,但是……它身上属于你的味道都要淡了。”月蕴溪叹息说,“其实,今天总有种很强烈的冲动,想买机票去找你。”

    “我离开前,你还说只要中国年一起跨就行了呢。果然是哄我的话。”

    “也是哄自己的话。”月蕴溪低低地叹了一声,“练琴好烦。”

    没两周就要萨尔茨堡莫扎特周了,这次的音乐会对于Elena来说很重要,压轴的曲目她将和她的偶像同台演奏,台下会有她偶像的粉丝到场。

    如果月蕴溪回南泉,一来一回要耽误好多天。

    可以任性,但不能让无辜的Elena为这份任性买单。

    鹿呦明白,因为明白,更能体会月蕴溪的心情。

    在这短暂无声的十几秒里,耳边只有车子引擎运作的声响,衬托的车厢格外安静。

    安静中,她仿佛听见思念在骨头缝里疯长的声音。

    “我很快就能回去了。”鹿呦没忍住说。

    “……嗯。”月蕴溪关心问,“你事情都处理完了么?还顺利么?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很顺利。”鹿呦稍稍停顿了一下,“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因为这一下停顿,月蕴溪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虽然中间他是有冲过来找我算账的意图,但被保镖按住了,我一点事没有。不信,你可以问妈妈。我跟你说哦,回去以后我和妈妈交待这个事,她吓坏了,把我转过来转过去的检查了好几遍,我头都被她转晕了!”鹿呦想到什么,先笑了起来,而后说,“然后我就跟她说,皎皎聘了四个保镖给我,三个就能把我围得水泄不通了,有危险的是别人才对。”

    “没事就好。”月蕴溪嗔道,“事情处理完都不告诉我。”

    “这不是……”

    要赶飞机么。

    她摸着鼻子,语气很虚地胡诌了一个理由:“怕影响你练琴嘛。”

    “只是通知一声怎么会影响练琴。”月蕴溪无奈又纵容的叹气,“是不是忘了?”

    鹿呦清了清嗓子,答非所问:“欸,你知道么,鹿怀安看到保镖的时候都傻了。人家肩比他肚子还宽。”

    月蕴溪哼笑了声:“我不知道。”

    也不知是被她说的话给逗笑,还是笑她转换话题生硬的不能再生硬。

    鹿呦讪笑了两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实在是不太擅长说谎。

    短暂的静默后,月蕴溪揣着试探,低轻地问:“快回来是多快?明天买机票么?”

    鹿呦“唔”了声,含糊不清地说:“还有一点点的收尾工作,现在在处理了。可能还需要些时间吧。”

    声音渐轻,透进手机里,传到另一端月蕴溪的耳中,显出一种飘渺的遥远感。

    月蕴溪默了几秒说:“慢慢处理,不着急。”

    轻软的嗓音,温柔的语气,将体贴放大化。

    却叫鹿呦听得心尖一颤,像被什么细细的东西,极轻地刺了一下。

    若不是她敏锐,怕是都捕捉不到这股温软里间杂的一丝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嗯。”鹿呦默了默,再开口又是新话题,“奶奶葬礼上,被鹿怀安带去吊念的女孩子你还记得么?”

    “记得。”

    “她帮了我一个不小的忙,我把蓝湾的房子送她了。她说要置换成小一点的房,够她和妹妹两个人住就好,多出来的钱可以给她妹妹上更好的聋哑学校,对了,我赶……赶回家前还见到了她妹妹,很可爱,眼睛跟你的好像,特别特别黑,她还用手语跟我说谢谢呢。”

    “我猜,你肯定跟人家小姑娘学手语了。”

    “你好了解我哦。”

    月蕴溪笑问:“都学了哪些手语?”

    “你猜?”

    “……我好想你。”

    鹿呦心跳蓦地漏了一拍,指尖按压在小鹿玩偶上,逆着绒毛划出一道显眼的痕迹,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喉咙说:“不是这个,是——等我回去,比划给你看。”

    “好。”

    从车窗往外看,已经快到住所了。

    鹿呦随口又扯了话题说:“鹿怀安这个小女友,不对,应该是,这个甩了鹿怀安的女孩,她叫张玟因。”

    月蕴溪似是愣了一下,诧异地问:“和阿姨同名?”

    “同音。张是弓长张,玟是,王字旁加一个文学的文,因果报应的因。”

    车停下,前排的华人司机说了声:“到了。”

    “你在外面?”

    “嗯。”鹿呦边说边开门下车,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以前他找的人,或多或少都和妈妈有相像的地方,这是最不像的,却有着读起来一模一样的名字。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对妈妈存着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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