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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死去的白月光重生为替身》 28、逃出(第1/3页)
深深浅浅的烛光交相辉映,但眼前仍朦胧看不真切,隐约能看见正前方偏上的位置摆放着不少灵位。
一道鞭子抽疼的感知传来,宋序颤了下,才发觉自己仿佛是跪着,跪在灵堂前。
只不知这是谁家的灵堂,他如何费劲也瞧不清灵位上的名字。
来不及细想,又是一道鞭子,抽的极疼。
“知错了吗?”有人问。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头顶位置响起。
宋序意识混沌,一时无言。
第三道鞭子。
“答话。”女人说,“这是军令。”
“……我没错。”
宋序听见自己答,嗓音略显稚嫩,仿佛少年。
“身居要职却当街行凶,不是错?”
“没有行凶,只是揍了莫文州一顿,并无性命之忧。”
“呵。”女人冷笑了声,“那便是当街斗殴,是也不是?”
“……是。”宋序争辩道,“但莫文州那样欺负嘉画,我自然要护着她,便是有罪,我认罚,但绝不后悔。”
“难道母亲认为,我应该眼睁睁看着嘉画受欺负?”他反问,眼里满是倔强之色。
嘉画?……
宋序捕捉到一缕灵台清明。
这是梦,而他……是秦淮书?
那眼前的女人……
当是秦淮书的母亲,秦约将军。
“不,我说你错,并非是错在此处。”秦约目视前方,目光落在那些灵位上,“你当街打人,触犯律法,若非你出自将军府,今日便不是挨我一顿鞭子那般简单,而我能驰骋战场,建立战功,朱衣侯对我有引路之恩,他的兵法谋略老道成熟,我向他学过很多,他虽不是一个合格的长辈,却是一个值得万民敬仰的开国将军。”
秦约顿了下,低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你与莫文州的矛盾你当然可以解决,但若因你而使我与朱衣侯之间生出嫌隙,那我必定要罚你。”
宋序抿了抿唇。
秦约扔掉鞭子:“今日是你的教训,纵然有靠山,也不可为所欲为,至少不使他人受你牵累,明日随我去侯府登门致歉。”
“母亲说的我懂了,但我绝不可能向莫文州道歉,我宁可再受母亲一顿鞭子。”
“既如此,明日我亲自去。”
“母亲要代我道歉?”
“你犯的错,我道什么歉?”秦约觉得好笑。
她俯首,眸子深如沉渊:“淮书,你记住,你教训莫文州,朱衣侯不会记恨你这个晚辈,却会记恨到我身上,不论是非,他到底是个失去孩子的老人,如今也只有这个孙子了,你若真聪明,便不该将这些事处理得如此愚蠢,那是授人以柄。”
话说至此,她不再继续,推门离去了。
母亲一走,方才在鞭子下硬撑的秦淮书才侧躺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倒吸冷气。
眼前越发模糊,像是被人蒙了一层又一层纱。
可伤口却疼得更厉害了,火辣辣的,仿佛被火炙烤着。
宋序悠悠睁眼,冷汗从额头滑落到眼睛里,难受得紧。
但这些与身上伤口疼比起来,倒完全算不上什么。
他还在暗牢中。
阴冷,潮湿,腐臭的暗牢。
又冷又潮的空气侵蚀着他浑身的伤,如同虫蚁疯狂啃咬着骨髓。
这里暗无天日,他分不出白天黑夜,唯有外面甬道墙壁上,那一盏欲灭不灭的油灯,施舍了一点光。
很快,外面有动静传来,甬道也随之更亮了。
莫文州与管家的身影相继出现在暗牢门口,莫文州与管家吩咐了几句,自己先走了进来。
宋序目光淡淡的扫过他,注意到他手背上缠着那方手帕,眼底瞬时降了温。
莫文州没注意到他在看什么,只对他的目光感到不爽。
他跨一步上前,用力地捏住宋序下颌,恶狠狠道:“看什么?……”
宋序无视了疼痛,只清晰去感知手帕柔软擦过脸颊的触觉。
他忽然想起那日,嘉画握着他的手,小心地替他包扎手背上的伤。
夕阳浅照,松林微凉。
他后悔自己不敢正视心意,而说了冷漠的话。
一个只敢躲在梦里,偷得温存的懦夫。
触觉猝然消失——
莫文州落下了手,低骂道:“草,把老子的宝贝都弄脏了。”
他解下那方手帕,心疼得用手指擦了擦沾上的血迹。
血迹擦不干净,莫文州脸色阴沉,将手帕揣进怀中,抬起一脚就踢在宋序小腿处,整个刑架都震了下。
宋序强忍痛楚,只是皱了皱眉。
管家从隔壁刑房过来,拿着先前的软鞭与一坛烈酒。
他将软鞭递给莫文州,随即将烈酒打开,瞬间整间暗牢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他笑道:“世子爷,我在这酒里还添了辛辣,保管折磨得人够呛。”
莫文州一挑眉,对管家有些刮目相看。
他将鞭子在酒坛里浸着,语气阴恻恻的:“今年嘉画先后找了三个男人进府,头一个说是声音与秦淮书相似,第二个说是手像,第三个么……也有你这么一双眼,你猜,他们三位现在如何了?”
宋序目光平静。
莫文州淡笑:“第一个哑了,第二个手断了,后来死了,第三个么,我让人挖了他的眼睛,还送去了郡主府。”
“你挖了他的眼睛……送去郡主府?”宋序目光更冷上几分,几乎结起霜。
“哼!”莫文州呵笑,“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舍得真吓嘉画呢,毕竟我是真喜欢她,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给她一个小教训罢了,那不是人的眼睛。”
他手执长鞭,再次逼近宋序,长鞭上满是倒刺,凝固着宋序身上的血,已发黑了。
“她喜欢那些卑贱的人哪一点,我便毁去哪一点,你说……你身形样貌声音都跟秦淮书相像,我该先从你何处下手呢?”
他挥手一抽,一道鞭痕落在他左脸颊,血珠子断了线似的,被倒刺勾的冒出来,一串串滴落在宋序衣襟上。
“决定了,从这张令人恶心到吐的脸开始。”
他笑起来,望着宋序满脸是血,看不清容颜的模样,不由心情大好。
宋序偏着脸,那道伤口从脸颊到脖子,带着烈酒与辛辣侵蚀,实在不轻。
他却低低笑了声。
“……你笑什么?!”莫文州笑意一凝。
“咳咳咳……”宋序剧烈咳嗽起来,嘴角的血溢出,与伤口混在一处,“我笑你……可怜……像狗一样……”
“你才可怜!狗杂种!草!”
莫文州又是狠狠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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