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列车: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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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着,宋老师就想起来问:“你妹妹这是怎么了?白天还好好儿的。”

    宋亦有点心虚,说早晨跟小孩说了几句惹她不高兴了。

    宁放的眼神立马想揍人。

    宋亦忒委屈:“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谁宁小爷不管,反正这儿遭罪的是他妹。

    出来就踹了宋亦一脚,宋亦也受着,跟他讲,要是能换,我愿意进去替佳佳受罪。

    三瓶药水打完天都快亮了,宋老师抱着小闺女回家,直接放自己卧室,唐老师熬夜煮的米汤,用单位过年发的东北米,厚厚一层米油。

    摇醒岳佳佳,吃药前先哄她喝米汤,小丫头都有点不认人了,让干什么干什么,吃了药开始发汗,皱着眉睡了。

    宋老师这才松口气,说刚才在卫生所都打摆子了,能发汗就快好。

    宁放晚上将就在宋亦房间,哥俩累一宿,合眼就睡。再醒来都快晌午了,家里开着动画片,唐老师捧着橘子罐头哄岳佳佳吃,说吃了糖水罐头立马就能好。

    宁放踢踢宋亦,让他过去道歉,宋亦挠挠头,蹲在妹妹跟前,很真挚:“佳宝儿,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气你的,不生气了好不好?哥哥给你当小狗骑吧!”

    宁小爷说:“快,让你二哥当回小狗。”

    岳佳佳听了,扬起脖子瞧宁放,咧嘴哇地哭出来。

    宁放:“……”

    宋亦:“……”

    宋第一同学反应过来:“和着不是我啊?”

    他蹦起来压住宁放,押到妹妹跟前质问:“他怎么你了,你说,哥给你做主!”

    唐老师把糖水罐头搁桌上,笑着退出战场。

    可无论怎么哄,岳佳佳就是不说话,巴巴望着宁放掉金豆豆。

    宁放小声跟宋亦说:“估计想岳爷爷了。”

    宋亦发愁:“要不哥给你抓只鸽子?”

    小闺女摇摇头,不要鸽子。

    宁放很凶:“你到底要怎么样?”

    岳佳佳哭得眼都找不着。

    宋亦:“闭嘴吧你!都你!滚滚滚!”

    说着要把宁放赶出去,怕他刺激妹妹回头又烧起来。

    宁放压根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让她这么伤心,老老实实要走,小孩却拉着衣角不让走,万般难过地喊了声:“哥哥!”

    生怕他真走了,去和小婴儿玩了。

    宁放抿着唇重新蹲下,糯米团子顺着爬到他腿上,胆大包天撸哥哥脑袋,像抱着心爱的娃娃。

    宁放说她:“你这又什么毛病?”

    她瞧着他,哭得直抽抽。

    宁放烦死了,放弃抵抗,往椅子上一摊,随便吧,只要不哭就成。

    岳佳佳高兴了,又哭又笑,鼻涕全擦他身上,不知哪儿变出来的新发夹,爬高了扯宁放头发,费半天劲才夹好,越看越喜欢。

    宁放鼻尖抵着小孩胸口的花兜兜,全是奶味儿,怕她摔下来还伸手扶着,听见她笑,沉沉叹了口气。

    宋亦直接笑抽抽了,跌在地上打滚。

    宋老师跑腿回来一瞧,也说合适。

    小闺女捧着宁放的脸,满意极了,接过宋老师买的鸡蛋糕,非要哥哥咬一口才行。

    宁放摸了摸头上的东西,小孩提着心,怕他摘,他没摘,把这只粘人的树濑熊抱起来,兄妹俩对着玻璃瞅了瞅,得,还是蝴蝶结的。

    宁放把她搁窗台上,自己咬一口鸡蛋糕,喂她一口,宋亦回房间翻相机,想把宁放的样子拍下来。

    “为什么哭?”宁放呼噜一把小孩的乱毛。

    窗台上长出的小娃娃打着颤,缓和过来,贴近他,问:“她叫什么名字?”

    宁放目光渐深,低头看岳佳佳肉呼呼的后颈,又放远了瞧宁家紧紧阖上的门。

    “璇儿。”他说。

    “你喜欢她吗?”

    “是我妹。”

    “那我呢?”

    “也是。”

    “你会不要我吗哥哥?”小孩最怕的,是有人抢走她的哥哥。

    宁放低头顶了顶她脑门,反问:“你说呢?”

    “我乖。”

    “知道。”

    “我会好多单词了。”

    “厉害。”

    “哥。”

    “嗯?”

    “你别不要我。”

    “傻瓜。”宁放笑了,瞧见二狗带着妹妹爬屋顶,举着个长杆子打香椿。

    “带你上去好不好?”他指了指,岳佳佳扭头瞧,再把脑袋扭回来,没声儿。

    宁放学她,牵着她的爪子,用脸贴了贴手背上的针眼:“去不?”

    小娃娃点吧点吧脑袋,娇气地拉长音:“想——去——”

    “可不许再哭。”宁小爷打商量,从没这么低声下气。

    她嗯了声,又爱不释手地戳他梨涡。

    宋亦举着相机喊:“大姑娘!回头!”

    两人的脸齐齐露在镜头里,咔擦一声,留下了夹蝴蝶结的宁大姑娘和哭得没眼睛的丑丫头。

    ...

    发夹这玩意,屋里哄哄小孩还成,戴出去是坚决不行的,宁小爷问:“摘了成不?哥给你打最嫩的香椿。”

    小孩想了想,点点脑袋,同意了。

    一头乱毛被风一吹,更乱了。

    宁放看不过眼,翻她兜兜,翻出一条红头绳。

    这是唐老师满怀希望置下的,擎等着小孩头发再长一些给她扎小辫呢。照说这样也能扎,从前岳老爷子不就给扎啾啾了么,可惜唐老师手艺不精,只能巴巴盼着。

    宁放把小丫头细细的头发全往后撸,撸出个大光明脑门,在靠近脖子根的地方胡乱一抓,好歹能抓一把,他咬着头绳,蹙着眉,像是在完成什么了不得的奥数题,岳佳佳在他怀里东倒西歪的,感觉哥哥一下子凑近了,脸贴着她耳朵,认真瞧她脑后的头发。

    她喜欢这样,伸手拉着他衣服。

    小孩头发太细,宁放都有点不敢下手,问:“疼不疼?”

    “不疼。”

    其实挺疼的。

    宁放却信了,拉开头绳紧紧缠了几圈,好了退后一瞧,还挺满意。

    岳佳佳伸手摸了摸,摸到一个小尾巴,对着窗户上的玻璃细细瞧,可美啦。哒哒哒跑去找唐老师。

    唐老师哟了声,小闺女就得意了,踮着脚转个圈圈,又跑出去让宋老师瞧。

    宋老师从后院拎出一把有年头的竹杆,顶上缠着一个铁丝拗成的弯钩。这东西在胡同里家家户户都自己做,买不着,一年也就用这几天,专门打香椿。

    老北城就好这口,这叫食春。

    宁放和宋亦像岳佳佳这么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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