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死了,你让让我: 19、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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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樾为之没好气地瞪了燕纾一眼,爪子在床上扒拉了两下,到底也正色起来。

    “我的灵气锁魂马上就要结束了,可能只能再维持一会儿,你一会儿注意一下。”

    燕纾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点头,樾为之也不再浪费时间,从床头一跃而下,扭着尾巴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重新转过头抖了抖耳朵。

    “让这猫之后留下来陪你吧,反正也在边叙那过了明路,”樾为之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边叙若还以为他是借尸还魂,多少也能对你有些忌惮。”

    燕纾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试图抗议:“不用,这猫留在这还得我照顾他……”

    “你想什么呢,”樾为之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留他在这里就是为了下次你再作死的时候能知会我一声。”

    ……燕纾无辜地眨了眨眼。

    “还你照顾他,他照顾你别把自己搞死了还差不多。”

    燕纾讨好般弯了弯眼,下一秒便看着樾为之如往常般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甩着尾巴,雄赳赳气昂昂地——扑腾了出去。

    ·

    暖阁外,谢镜泊垂着眼,听着对面人一连串的追问。

    “你想要防谁师弟,销春尽里有谁能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

    边叙的目光落到谢镜泊手中的悬火帖上,声音戛然而止。

    他倏然抬起头:“长老殿?”

    边叙意识到了什么,神情蓦然沉了下来:“你还想要重查两年前的事……”

    下一秒,谢镜泊手指一动,那悬火帖瞬间消失在两人间。

    “四师兄多虑了。”

    谢镜泊抬起头,目光沉沉:“四师兄今日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你不是一直认定,大师兄就是叛出宗门、堕入魔教。”边叙脚步一闪径直挡在他身前,声音也冷了下来。

    “既如此,还有什么必要旧事重提——”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面前一道威压骤然袭来,边叙猝不及防地后退一步,便看到面前的人径直掠过了他。

    “四师兄请回吧。”

    谢镜泊低声开口:“学堂的事既已查明,过几日我会把燕纾放出……”

    “九渊。”

    谢镜泊的脚步倏然一滞。

    边叙站在落后他半步的地方,望着面前如今已长为一宗之主的小师弟,又开口唤了一声他的名:“事到如今,你到底信不信他,九渊?”

    一阵穿堂风从门廊前吹过,翻飞的衣袖带来彻骨的寒凉。。

    他看着谢镜泊微微回过头,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边叙愣了一下,神情一时晦暗莫名。

    他闭了闭眼,忽然匆匆向外走去:“好,我明日再来。”

    谢镜泊皱眉:“你来做什么……”

    “记忆缺失是并非不可逆,大师兄失忆了,便是得了病,是病就总能治好的。”

    边叙头也不回地越过他,木然开口:“我想让大师兄亲口说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影倏然消失在拐角。

    谢镜泊定在原地。

    方才边叙说的“燕纾晕倒在房中”的事在他脑海里萦绕,谢镜泊缓缓吐了一口气,到底慢慢转向了暖阁的方向。

    下一秒,他神色忽然一凛,倏然转头,周身威压瞬间铺开:“谁?”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只胖乎乎的白猫晃晃悠悠从拐角处慢慢踱了过来。

    他望着谢镜泊,下一秒忽然冷冷地口吐人言:“顽冥不灵。”

    谢镜泊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他眸色微冷,缓缓抬手,面前那白猫不闪不避,只忽然抖了抖身子,眼眸似乎一瞬变的茫然,紧接着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谢镜泊周身灵力一点点聚拢,下一秒,忽然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在不远处唤了一声。

    谢镜泊怔了一瞬,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下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手腕轻压,漫不经心地将白猫缓缓举起。

    “好久不见,谢宗主。”

    燕纾从昏暗中一步步走出,将重新恢复懵懂的白猫揽在臂弯里,懒懒靠在墙边,随手打了个招呼。

    “不好意思,家养的毛团刚学人言,不过都是囫囵吞枣,让您见笑了。”

    谢镜泊脸色沉的可怕,却没有管白猫方才说的什么,而是哑声开口:“你之前唤了一声什么……”

    燕纾垂着眼不去看他,只抬手逗弄着怀里的猫,淡淡开口:“谢宗主听错了吧?我方才未曾出声。”

    谢镜泊皱了皱眉。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看到面前的人身子晃了一下,捂住胸口低咳两声,有些哀怨地抬起头。

    “谢宗主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都弄痛我了。”

    谢镜泊静了几秒,紧接着手指倏然一收,周身的灵力瞬间消散无踪。

    下一秒,他便看着面前的人毫不留情地转过身,径直向后走去。

    “你去哪?”谢镜泊瞬间脱口而出。

    “回去关我的禁闭啊。”

    燕纾抱着猫,似笑非笑地转回头,“阶下囚要有阶下囚的自觉,要不是这小东西突然跑出来,我也不应出现在这里。”

    他一边说一边想起什么,懒洋洋地又冲着谢镜泊微微欠身:“宗主若要惩罚,悉听尊便。”

    面前人虽勾着唇,笑意却未达眼底,甚至似乎隐约带着些淡漠疏离。

    谢镜泊下意识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话音刚落,便看面前的人漫不经心点了点头,衣袖翻飞间,身影已倏然消失不见。

    ·

    燕纾不知道,边叙最近抽了什么疯。

    那天之后他又有点低烧,昏昏沉沉睡的不知今夕何夕。

    等他好不容易迷迷糊糊退了烧,清醒了些许,一睁眼却发现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原来的住处。

    燕纾倒也没什么反应。

    他和谢镜泊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愿曦阁这件事。

    燕纾最近本也不太想见到谢镜泊,干脆乐得个清净。

    没想到偏偏又被边叙这个书呆子缠上了。

    他从那日暖阁之后,每天便是藏书阁和他这里两点一线的往返,一边疏离地叫着他“燕公子”,一边隔几日便给他带一碗黑漆漆的苦药。

    “这什么,我不想喝……”

    “燕公子不是在寻一味药吗,”边叙一边不顾他的抗拒将药碗塞到他手里,一边平静开口,“我虽未曾听闻,但或可根据燕公子的身体情况寻到更好的药方。”

    燕纾被灌的苦不堪言,终于没忍住找了个由头躲出去了一天。

    没想到第二天,边叙直接带了松一、松竹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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