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 【正文完】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 【正文完】(第1/5页)

    第56章 他也会是她……

    绿树浓阴,夏日渐长。

    陆执方带着户部与工部官员两头奔忙,定南一带受洪涝影响最严重的县、镇日益恢复生机。农田经过修复和整理后重新翻耕,散播下应季种子;遭到洪水浸泡受损的房屋经过修缮,焕然一新,家家户户每到晌午和日暮,屋顶都飘出了袅袅炊烟。

    待到蝉鸣四起,暑热更盛时。

    户部与工部官员功成身退,回京中述职,临走前带上了陆执方亲手所写的厚厚一叠奏报。这等消息,自然瞒不过嵇锐进安插在翁沙县的眼线,没多久就把事情报到了定南首府的嵇宅里。

    嵇宅看似古朴,前庭后院,穿过中门别有洞天。

    后花园奇珍异草,连鲤鱼池边的石阶都用汉白玉铺就。嵇锐进正在池旁,捻了一把鱼食慢慢地撒下。五色锦鲤肥硕,在波光粼粼的碧水里抢食。

    他听过了消息,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下去吧。”

    “父亲不好奇那奏报里写了什么?”

    嵇二郎待报信人走远了,才询问道。

    “陆执方要是随户部工部的人回去,我才该担心,而今他收了我的钱财,人又留在翁沙县任地方官,没必要与我闹得鱼死网破。”

    嵇锐进拍净手上碎屑。

    他料定了陆执方不会再揪着如溪县灾情不放,却未料到,大半月后,朝廷还是派了人来。

    “嵇大人,府衙门外来了个京官求见。”

    守门衙差将印有官符的公文双手呈上。

    嵇锐进一眼扫过,上头只说接洽,没说具体何事,他心头一凛,带人从府衙迎出去门口,待看清楚来人身后跟着的大箱小箱时,便松了一口气。

    如此阵势,绝非兴师问罪。

    “阁下就是定南知府嵇大人?”

    这次户部来的官员脸生,看似从未到过定南来,看到嵇锐进点头后,命人把大箱小箱都抬进去。

    “嵇大人,我们入内说话。”

    人入到府衙内,大箱小箱的盖子都打开。嵇锐进眼前一晃,里头竟全是雪白发亮的新银锭。

    “李大人这是……何意?”

    “陛下看过了奏报,得知是嵇大人临危不乱,安排得当,组织底下人探查了各地灾情,才使得陆钦差能如此之快就稳定了灾情,啊……如今得叫陆知县了。”

    负责押送的李大人笑眯眯改了口,“总之,嵇大人对赈灾有功,陛下知道定南百废待兴,特命户部送来官银帮扶农工。这笔钱,嵇大人务必要用在刀刃上。”

    “一定,一定。”

    嵇锐进言辞恳切,安排了同僚给对方接风洗尘,转头又吩咐府衙主簿和录事清点了府库。

    主簿和录事皆是面露喜色。

    帮扶农工的官银,账面上一套,账面下一套,在嵇锐进身边,便是手指缝漏下来的好处都足够多。

    “大人为何看着忧心?”主簿点完了官银来报数。

    嵇锐进看看远处那堆白花花的银子,目光沉了下去,“因为本官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谁说得清楚,这是不是一个陷阱,抑或是一次试探。

    一连三四天过去,嵇锐进没动那批官银,也没等到朝廷新派人来,只听闻了陆执方要摆宴席的传闻。

    “是为他未婚妻过生辰。”

    “在定南最精致豪奢的酒家明月楼。”

    “定南府和各州高门大户家都收到了帖子。”

    嵇二郎并不确定,“父亲,我们要去吗?陈家、钱家还有李家都在等我们点头。”

    “给嵇府递帖子了吗?”

    “没有,但陆世子找人问了我,定南府有哪家酒家菜肴做得最好,最适合宴请宾客。”

    “哈,醉翁之意不酒。”

    明月楼里,玉盘初鲙鲤,金鼎正烹羊。

    酒樽明光潋滟,盛满了甜蜜适口的果子酿,正对年轻女郎们的胃口。馥梨举着酒杯,同许多今日才初见的小娘子们观赏胡姬在新月锦毯上跳胡旋舞。

    陆执方在楼下宴男客,她隔着薄纱帘,一眼就能望见,嵇锐进一家并没有来。她刚一分神,就听见坐旁边的郑家夫人调笑:“还未成婚,就这般郎情妾意,婚后是要怎么如胶似漆,羡煞旁人。”

    “就是啊,陆世子来之前,本还觉得定南几家郎君还算相貌堂堂,陆世子来了,我可算见着什么叫芝兰玉树了。就是配迟姑娘这样的,我才心服口服。”

    钱家女郎喝得微醺,说话大胆,还不得罪人。

    馥梨只是腼腆地笑,捧着酒杯又慢慢抿了一口。

    她是宴会主角,来的各家要么是定南大商户,要么是各州官夫人和小姐。众人捧场送礼说好话,却不是冲着她,而是冲着陆执方身后的镇国公府。

    就这么捱到了宴散。

    馥梨送走了各家,看荆芥把堆成小山样的礼物盒子一件件搬上马车,快占去了大半空间。陆执方浸在薄霜般的月色里,穿一件黛蓝底白鹤纹圆领袍,朝她慢慢伸出了手,“脸红成这样,真没喝醉?”

    “在里头叫酒气熏的。”馥梨搭着他手上了马车。

    车内位置一下子变得挤了,陆执方再进来,干脆与她调了位置,叫馥梨坐在自己怀里,只吩咐驾车的荆芥:“行得慢些,少颠簸。”

    荆芥应声,催动马儿慢慢走起来。

    馥梨像只小狸奴闻到新奇事物,在陆执方肩头嗅了嗅,又去嗅他衣襟,小鼻尖触得他锁骨发痒。

    陆执方忍了忍痒意。

    “作甚?”

    “你身上有奇怪的味儿。”

    “是吗?”

    “郑家夫人和钱家娘子身上也有这味道。”

    陆执方脸色微妙地变了变,在男宾酒席上,郑家和钱家郎君坐得同样是离他最近的。

    “什么味儿?”

    “说不清楚,是衣裳熏香盖不住的味道。”馥梨皱了皱鼻子,“有些甜腻,像烧了潮湿干草的味道。”她嗅完陆执方,又嗅自己,“我身上也染了,不好闻。”

    小娘子的脸皱巴巴的,表情不满意。

    “闻这个。”陆执方将腰上佩戴的香囊解下来给她,“里头有驱蚊防疫的香草。”

    香囊的味道清新,馥梨攥着嗅,感觉舒服了些。

    “世子爷,嵇锐进没有来,宴会是不是白办了?”

    “谁说的。这一车珠宝绸缎,就没一件喜欢?”

    “又不是真生辰,迟早要还回去。”

    馥梨掀起薄薄的眼皮,嘟囔了一句。

    “真生辰也没几日了,想要什么礼物?”

    “想要……”她声音低下去,“想要爹爹快些回来。”派去洛州港蹲守的人日夜轮换,都没有发现她爹和出海商船回来的任何踪迹。

    “会等到的。”陆执方声音柔和,手掌在她颈后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