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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分手后影帝又来钓我》 18、第十八章(第1/2页)
酒过三巡,骂完泥泞生活里的不如意,计较完往后的路该怎么发展,酒桌上的三人都已经半醉。
孟朝狠狠揉了两把脸,就着两粒花生米又闷下去一口白酒。佟梓青已经迷糊地抱不住猫,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一阵猛颤,估计是逢场作戏的那位程先生打来查岗。
天上的月亮惨白,岑安湖的夜风冰凉。薄一酮裹紧身上那件夹克外套,起身去结账。
烧烤摊老板与他们算是熟识,寒暄两句过后给打了个八折。薄一酮道完谢回到圆桌,还没开口提散场,那只用了四五年的老式手机陡然唱了两句老歌,一瞅备注,是那位八百年没联系过的经纪人。
薄一酮气运算不上好,他刚来岑安那会儿急着用钱,跟一个小型的娱乐公司签了五年合同。熟料两年不到,公司倒闭破产,将还在合约期的艺人按流量分层打包卖向各个阶层的小型公司。
薄一酮与孟朝如同二手废品一起被卖走,孟朝签约天心娱乐,辗转两年终于混出点名头。他签约一盛传媒,一进公司就成了一盛一哥。公司经纪人如同虚设,两年见不到一面。各种计划安排约等于没有,片约需要自己争取,美名其曰自食其力。
五年合约即将到期,经纪人这个时候打电话联系的目的并不难猜。
薄一酮拾起手机,步履平缓慢慢穿过大排档,兜了一圈最后在一棵柳树底下站定接通电话。
他的经纪人叫柳刚,是个一米九的大背头,说话声音浑厚深重,像极了□□大哥,一开口/活像是讨债,“喂,一酮啊?”
“这阵日子很忙吧?这么久才接电话?”对方吐了口烟。
薄一酮看着杨柳树枝倒映在湖面上的碧影,觉得这风光尚好,很有一种赏月揽柳的味道。可他此时无心赏景,只想早早挂断电话了事。
左右无人,他开了免提,“嗯”了一声,说:“是有点忙。”
柳刚在电话那头爽朗大笑,生硬地套近乎:“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些天工作比较忙没顾得上联系你,听说你最近试了个新戏,结果怎么样啊?”
柳刚操着一口地痞流氓的语气,实在不像一个正经经纪人,倒像是买卖人口的犯罪分子。
“估计黄了吧。”薄一酮捻着指尖,直入主题,“柳哥,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柳刚笑了几秒,终于开口说:“就是最近你跟公司的合同不是快到期了吗?上面让我来问问你准不准备续约?”
双方安静了好几秒,薄一酮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举着电话,片刻后才道:“柳哥,这些年多谢公司的照顾,以后的路我有自己的规划了。”
“也成,”柳刚知道薄一酮是一早就铁了心要解约,也没多说什么,痛快地给了话。只是在吸了两口烟之后又道:“过几天爱丽的王总要来公司谈合作,你准备一下过来陪着一起吃顿饭。”
没等薄一酮开口,柳刚语速飞快道:“知道你不乐意参加饭局,但这次没办法推不了,人家指名道姓要你作陪,我们也无能为力。反正合约还有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你爱去哪去哪,到那时候我们也管不着你。”
听对方鬼扯一通,薄一酮觉得耳朵疼。他拧着的眉舒展开,似是低头也是认命。
夜风从湖面拂过,掀起柳枝共舞,他盯着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说:“行,我知道了。”
“那好,到时候我把时间地点发你,你也不用准备什么,直接去就成。”
终于挂断电话,恼人的粗嗓门瞬间消失,薄一酮安静伫立在湖边,点燃了一支烟。
他眯起眼睛,脑子里纷纷扬扬地闪过很多想法。归结起来不过就两个论点,去还是不去。
去会不会遭遇意外,灌酒还是迷药?不去又会不会受到进一步的打压?这个月再没有钱进账,那些人是否会远渡重洋追过来讨债?
他思绪如麻,在一片万籁俱静中听到很清脆的一声:“你不会真打算去赴那什么狗屁饭局吧?”
声音有点耳熟,薄一酮回头,看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柳树背面的人和那只眼熟的海贼王的行李箱。
“尾随我?”薄一酮尾调挑起。
陆晟从柳树后面的阴影里走出来,一脸嫌弃,“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个跟踪人的变态。”
薄一酮松开嘴角,轻快地笑了一声。很神奇,刚刚的阴翳眨眼间一扫而空,他开始觉得月好柳好,万般都顺心。
“小孩儿,怎么这么快又见面了啊,”薄一酮背倚在栏杆上,重新换了一副表情,瞧不见丁点失意的影子,“完蛋,《说话的艺术》我还没买。”
陆晟当他在开玩笑,“谁稀罕你那本破书。”
眼前的人懒懒靠着单薄的护栏,仿佛不经意间就会掉进湖里,然后堕落下沉、香消玉殒。陆晟推着行李箱走过去,到薄一酮面前站定,仰头直白地盯他的眼睛,说:“原来你不是乞丐。”
薄一酮刚要应一声,就听这小孩口出狂言,“你居然是出来卖的,你怎么这么风尘?”
薄一酮霎住:“…………嗯?”
“你不用解释了,”陆晟仿若柯南附身,“刚刚我听得一清二楚,你上面的人喊你去给大老板陪酒,你同意了。他还嘱咐你什么都不用准备,那里会把一切都包办到位。”
薄一酮用力地眨了下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醉的神志不清。他试图解释:“其实,我真正的职业是个演员。”
陆晟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奇怪,“你们还玩扮演play??”
重新审视一圈薄一酮的穿着打扮,他顿悟过来,“那人喜欢乞丐装?口味怎么这么独特??”
陆晟即将成年,自认在网络上了解一些新鲜知识不奇怪。联合刚刚电话的内容,他大概知道薄一酮从事这一行有些年头了,但近日打算金盆洗手,这可能是他接的最后一单。
陆晟眉形锋利,蹙着眉的时候会有种咄咄逼人的即视感。这位大少爷天生长了一张毒嘴,好话也能当成骂街听,“教训人的时候架子摆的一套一套,轮到自己怎么就愿意自甘下贱?”
薄一酮无语片刻,浓密的睫毛在凛冽的寒风中颤了颤,像极了他此刻七弯八绕的心情。月光将他的脸照得惨白,片刻后,他挤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笑意不减,沉声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刚那是我经纪人。”
陆晟不信,认为薄一酮是在故做遮掩。他老成地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说:“你赎身费多少?”
薄一酮:“……”赎什么费???
陆晟俨然把自己当成逛青/楼的公子哥,“念在你今晚帮过我的份上,我可以先借点钱给你赎身用……不收你利息。”
太阳穴还在一脑门的晃动,薄一酮怔讼片刻,几乎要怀疑今晚醉酒的究竟是谁。
第一次见面认定他是乞丐,豪气地掷下四个钢镚,还请他一碗红烧牛肉面。第二次见面他欠下一本《说话的艺术》,没料到这么快就要兑现。如今更是离谱,他被打上娼/妓的标签,这小孩儿竟然还豪气万千的说要给他赎身??
薄一酮拿出手机,请百度为他正名。
手指在老旧手机上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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