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三日的福春: 第45章 结束,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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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结束,是新的开始

    次日,夏良协的丑闻让学校炸开锅。陈父一晚上焦头烂额,连打十几通电话催陈悦目回家。

    一进家门,硬壳厚字典朝他劈头盖脸飞来。陈悦目抬手挡开,书角在他小臂上划出一道血线。他瞧了一眼,嘲弄:“好大的礼。”

    陈父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踱步到他面前,还是一贯的一丝不苟。

    “很生气吗?”陈悦目问。

    “昨晚的事你不用交代?”

    “交代什么?关我屁事。”

    陈父骤然狰狞,手指着地,吼道:“陈悦目,如果不是我拦着,你和那女人昨晚根本走不出君悦大门!”

    陈悦目扬起下巴,站直身躯,如以往那样叛逆,“别那么夸张,夏良协自作自受。他上哪说理?一个大男人让个女的五花大绑扔在外面,说出来谁信?”

    “他在我门下,是我的人。你让我怎么善后?”

    陈悦目冷哼:“那你让他拜我门下,我给他擦屁股。”

    “混账!”陈父震怒,随后握紧了拳又勉强自己压下怒火,他找陈悦目来有两件事。其一谈不通,只能谈其二。

    “我给你在学校买个房子,你把那女的养在那,结婚之前不准露面。”

    这话两人都心知肚明什么意思。把福春当情人养着,再找个合适的结婚,面包爱情两不耽误,这是陈父做的最大妥协。

    这方面陈悦目绝不让步:“我会娶她,不藏着掖着,大张旗鼓名正言顺地娶她。”他郑重其事宣告,“让我放弃福春绝对不可能!”

    “你敢忤逆我!”

    嗡一声挂画框的细黄麻绳断开。父子彻底谈崩。客厅天翻地覆,两人拳脚相向。

    陈悦目这次对着亲爹也毫不留情,拳拳到肉。

    陈教授年过半百色厉内荏,一个不留神脑门挨上一拳,还没说上两句话便让陈悦目生生打蒙在地。

    男人起初还恍惚,随后慢慢回神,起身,整整衣领,从角落抽出高尔夫球杆朝陈悦目走去。

    事到如今,也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影子拖在地上,每走一步便将阴暗拖散一分。这二十多年来,他无往不利,没有一次败仗。

    “只要你在北江,就休想胡作非为!”

    陈悦目压下眼中的泪,拿起书架上他们父子的相框做格挡。

    “我受够了你,你不配当父亲。“

    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回来这里。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他彻底自由了。

    “来。”陈悦目说,“有种你今天就打死我。”

    “你当我不敢?!”陈父挥起球杆——

    咣啷!

    花瓶碎落,球杆还举在半空,台阶上咯哒咯哒,脚步走得很稳很慢。

    客厅里两人停下动作,一时间忘了反应。

    艾琳娜面无表情,拾级而下,“住手。”

    陈悦目闭闭眼,将相框丢在地上。

    “看你教出来的孽种。”

    每一次他们父子干架艾琳娜都躲在一边。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今天,她想她或许也不是个称职的妻子。

    “我说住手。”她转头,瞪着自己的丈夫,原话奉还,“只要你在北江,就休想胡作非为。”

    有半秒钟安静,陈父不可置信,随后声音都变了。

    “你说什么?”

    不破不立,这决定艾琳娜想了很久,是时候有个了断,“我说,从今天起你休想胡作非为再欺负我们母子!”

    陈父举起的球杆当成拐杖撑在地上,荒唐大笑,“你敢跟我这么说话?这几十年你吃谁的用谁的?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

    艾琳娜闻言瞪大眼,气势汹汹从厨房拿来油倒在那副碍眼的油画上。据说这幅画之所以是红色调是因为画家在画全家福之前还在布上画了另一幅画,而原画的名字就叫《复仇》。

    她对准油画按下点火器,骂道:“姓陈的,你别忘了你用谁的嫁妆谁的前途起的家。没我你狗屁不如!”

    火焰熊熊燃烧,与画逐渐融合,吞噬。他们的“家”被烧得四分五裂。

    男人踉跄冲去厨房拿水扑火。

    “洪姐!洪姐!”

    洪婶照惯例被他支出去。

    陈教授满身是汗,头发和衬衫沾满灰屑,愣生生望着几千万的灰黑残骸。

    男人一个不留神跌落,满身水渍污垢狼狈不堪。

    这个家是个充满绑线的傀儡之屋,对他们已无幸福可言。曾经的美好回忆在刚才烧起的火中灰飞烟灭。

    最后一点念想已经不存在了。

    艾琳娜居高临下说:“我们离婚吧。”

    *

    一个月后。

    福春正在家做馒头,陈悦目从外面回来。

    “看什么呢?”

    福春指指手机:“你看热搜。”

    夏良协的事越闹越大。起初还在学校里流传,后来不知是谁做的pdf一下在网上传开,因为场面过于劲爆,加上当天缓了两小时后,那孙子居然靠着过硬的心理素质完成了电视采访。视频被扒出,网友就着pdf吃瓜越扒越多。夏良协过往的罪行全被翻出来,受到他侵害的女生也一个两个站出来举报。学阀一词冲上热搜,学校快马加鞭找书记拦住他送开除处分通知。

    不仅如此,陈悦目的父亲也受到波及。起先他还帮着压消息,后来发现压不住老东西切割得最快,他与夏良协前些时候就因为利益分割生嫌隙,弄成这样又跟福春和陈悦目有直接关系。夏良协抓不到陈悦目把柄,只好把总账全算在陈父头上,实名举报陈父种种罪行。两人狗咬狗打得死去活来。

    “这事还没完吗?”陈悦目放下包去厨房洗手。

    “你好意思说。”福春笑骂,“事情整这么大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水关停,陈悦目抽纸擦手,又打开橱柜丢掉,“关我屁事。”公主号橙一推文

    “是啊,没关系。那窝囊废突然得了五十万,被人带着赌钱,最后去新加坡打工还债也跟你没关系。”

    陈悦目喝水,声音淡淡:“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说点别的。”福春拍拍手,“姐姐说你爸今晚去印度。”

    陈教授为求自保,一把年纪主动请缨带队去印度做交流。他如今尝到以前种下的苦果悔不当初,多次通过陈赏心联系他们母子二人求和解。

    “不管。”陈悦目转身,又回头交待,“这事别跟我妈说。”

    “知道了,我不说。”福春从身后抱住他,“为什么这么早回来?”

    陈悦目把从包里拿出一张东西递给她,“看看。”

    福春歪头粗粗瞧了一眼,立刻把手认认真真洗干净又擦干,双手郑重捧起。端详一阵后,她扭过脸靠在陈悦目怀中。

    “她真好看。”福春嘟囔着,“她原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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