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不是断袖: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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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棘手

    关蒙跟在马车后几步走着, 一身黑衣面容冷峻,周围数米内无人敢靠近。

    今天轮值的暗卫换了别人,关蒙也得以从暗中现身, 但他已经习惯了从不离开谢桐附近,于是索性跟在马车后缓慢步行。

    关蒙正走着,忽然余光瞥见旁边过来一个人影,眉头一皱,眸光雪亮凌厉地抬头一看——

    齐净远。

    “……”关蒙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齐净远这些天时常过来马车边晃悠,对关蒙警示的目光十分熟悉。

    换句话说,只要是没有传召,私自靠近御辇三丈内的活人活物, 都会接收到来自关首领的打量审视。

    “别急,本官这次不是去找圣上的。”

    齐净远背着手, 与关蒙一同步行在马车后, 语气熟稔:“只是想过来和关首领闲聊几句。”

    关蒙:“。”

    齐净远也不在意他没有回答,其实关蒙平日里就是这样, 只有对着谢桐时才会多说两句……但也仅限于两句。

    “其实本官就是想问一问, ”齐净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圣上这几天,是不是除了休憩时, 都与闻太傅待在一起呢?”

    关蒙嗓音生硬:“与你无关。”

    齐净远弯了弯桃花眸, 好脾气地说:“是和我没有干系, 但与圣上有关啊。”

    果然, 提到谢桐,关蒙立即看向他, 黑眸中冰冰冷冷,明明没有任何接触, 却能莫名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关蒙已经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什么意思?”

    齐净远并非寻常人,没有被他的气势震慑到,从容自若道:“本官就是想说,闻太傅毕竟掌权多年,如今圣上新帝登基,按理来说应与闻太傅划清界限。”

    “这样不分昼夜地与臣子待在一块儿,心里头清楚的,会说圣上体恤下臣,与臣子拉近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圣上为闻太傅所控,竟然要将御辇都分给太傅一半了。”

    “……”关蒙沉默了一会儿,道:“听不懂。”

    齐净远:“……”

    “我的职责只关乎圣上的安危,”关蒙握着剑柄,目视前方,不卑不亢道:“别的,我不明白。”

    齐净远脸上的笑容敛起,盯着关蒙的侧脸看了片刻,忽然问:“那关首领对圣上的妄念,也在职责允许的范围之内吗?”

    关蒙握着剑柄的手一颤。

    “我没有……”他才张了口,就被齐净远打断了。

    “圣上都告诉我了,”

    齐净远漫不经心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天,圣上从未召见过你吗?他亲口与我说过,你对他的心思太过明显,令圣上烦恼,所以不见你。”

    关蒙:“圣上也不愿见你。”

    “……那是另一码事。”

    齐净远被他几次三番地怼,笑容里甚至带了两分杀气了:

    “关首领,本官是在告诉你,圣上这些天成日与闻太傅待在一块儿,并不对劲,叫你多留心,你总膈应本官做什么?”

    关蒙皱眉,冷声反驳:“我每日守在马车边,从未发现什么不对劲。”

    “那是你不够聪明。”齐净远毫不客气地说:“你以为圣上的安危,仅停留在被人刺杀上吗?”

    关蒙:“……还有什么。”

    齐净远摇摇头,叹道:“你真是块榆木中的榆木。”

    关蒙抿了下唇,没有反驳他这句话——因为谢桐也曾经对他这样说过。

    齐净远扫视一圈周围,见无人注意这边,于是开口:

    “既然你脑袋不好使,那本官便把话说得明白点。先问你一句,在圣上登基前,闻端是不是总揽朝政大权,朝廷上下,莫不从他所言?”

    朝廷局势,关蒙多少还是了解些的,于是嗯了一声。

    “那我再问你,自圣上登基后,闻端手里执掌的权柄,有多少是交还给了圣上?”

    关蒙沉默。

    “你不知道也没关系,我来替你回答。”

    齐净远不紧不慢道:“上至六部,下至百官,皆是这七年来通过闻端手底下放上去的,纵观朝廷上下,竟无几人不是闻党。”

    “听说圣上登基没几日便发了好大的火,缘由是朝臣们纷纷将折子递给闻端,而不是递到御书房。”

    齐净远轻飘飘道:“虽然后来闻端把折子给圣上送了回去,但这也只是明面上的功夫,焉知私底下还有多少本‘奏折’是直接递到闻端手里的?”

    “闻端权倾朝野,圣上手里反倒没什么依仗,岂不是另一种层面的岌岌可危?”

    关蒙一直在静静地听他讲,此时终于出声:“所以如何做。”

    “本着为圣上好的私心,我实是不希望圣上总是待在闻太傅身边的。”

    齐净远理了理袍袖,轻描淡写道:“闻端十九岁把持朝政,是个既有谋略又有手段的聪明人,他明明可以再掌权许多年,却又亲手将圣上送至帝位,我真是怀疑,他不过是想……”

    “捏造一个傀儡,一个供他支配的提线木偶。”

    *

    谢桐躺在马车的软榻上,昏昏欲睡。

    今日齐净远终于没有再过来打扰了,他感到很欣慰。

    前两天,齐净远每次来求见,谢桐都干脆放他进来,但齐净远一般待不了多久,因为闻端还在马车内。

    而每当齐净远说起什么,谢桐都要“虚心”请教一番闻端的意见。

    齐净远问谢桐,谢桐问闻端,最后话头皆是落回闻端身上,场面着实有几分诡异。

    好在今日齐净远不来了,谢桐心不在焉地想着。

    怕是终于发现只要闻端在马车内,他齐净远就始终无法得到重视,故而放弃了罢。

    但这不过是开始。

    谢桐琢磨着,对付齐净远这般脸皮厚的,光令他误会是万万不够的,最好能让他心灰意冷,断袖的念头灰飞烟灭才行。

    否则,依齐净远的性子,只要尚存一分可能,他就会纠缠不休。

    “圣上今日心情不错。”不远处,闻端放下笔道。

    谢桐把一本从路边淘来的话本盖在自己脸上,唔了一声,含糊地说:“见不着烦心的人在面前,自然心情不错。”

    闻端嗓音缓缓:“齐侍郎有几次也确是禀报了东泉县重建的有关事宜,不能算是无话找话。”

    “朕已将东泉县事宜全权交予给他,何必再拿些不大不小的事情来说。”谢桐道。

    闻端似是很轻地笑了一声,听不出意味。

    谢桐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时,发觉闻端还坐在案边,执着笔在信纸上写些什么。

    这几天与谢桐待在同一辆马车里,闻端除了闲聊、下棋、烹茶,便是在看信和回信。

    起初谢桐并不在意,毕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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