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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养男人只是一种生活[快穿]》 40-50(第1/14页)
第41章
人在遇见真正令人惊讶的事情时第一反应不是露出惊诧的表情, 而是大脑空白一瞬。
谢清方很显然就经历了这样空白一瞬。
然后,他轻轻张开嘴,这才是一个惊讶的表情——然而这张轻轻张开的嘴没有吐出音节的想法——谢清方的情绪一般藏在心里, 连本能的出声都没有。而紧接着, 谢清方看见一只手拦在自己的身前, 手指虚虚放在自己唇上, 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
陈理想要他保持安静, 动作都做完了, 扭头发现他没有要出声的意思,也是哑然片刻。
不知道是为了掩饰尴尬还是他本来就要这么做,陈理的手指只在他唇上搭了一瞬就抽离开来,他一只手来到谢清方耳旁,掌心温热的温度顺着敏/感的耳朵传了过来,谢清方身体下意识一僵,随后,耳朵就感到了一种格外清明的感觉。
——陈理替他将耳部感知调高了。
此时他耳朵能听见的声音堪比灵力存在时,刻意被灵力加持过的声音。
他听见了山风,比之前还要清晰地听见了山风;他听见了鸟鸣, 比之前还要清楚地听见了鸟鸣;他更听见了歌声, 比之前还要飘渺地听见了歌声。而这道歌声实在变得太为的微弱了, 它缓慢、低沉、时有时无……
这是一道用哭声弹奏出的歌声。它满是悲悯。
谢清方的呼吸放缓了,他的心跳变快了,他的足心依旧胀痛,但他已经没心情去关注这种问题。他的精神似乎再度抽离这个世界,他耳中只剩下一道低低的哭泣声, 哭腔组成小调化成音符,在这个寂静无声的伟大自然里, 尽情传唱。
他有些木然地站在原地,他眼中没有悲伤,也没有悲悯,他只是有些木然地站在原地。
直到陈理问他:“回去吗?”
他才略一抬头,眼前哪里还有那个哭泣中的孩童,眼前只剩一片空旷的草地,先前这样的风景让他感到充实,现在他却无端感到一阵空虚。他与陈理点头,他们回去。
同样是一段回去的路,天色暗的不得了了,陈理没有让他再走。
他们用灵力将自己送了回去,到客栈时,客栈也黑了,只有一个掌柜守在那,似乎在算账,看见陈理回来,便立刻高兴地问:“给您热的粥要端过来吗?”
“端来吧。”陈理说。
掌柜回身,没一会从厨房端出一碗小米粥来。陈理没接,问谢清方喜欢甜的吗?谢清方茫然片刻,陈理便接过,又向掌柜道:“单独装一小碟糖吧。”
“哎,”掌柜接过钱马上装了一碟糖过来,“您接好。”
回到房间后,粥放凉到适宜温度,陈理就让谢清方喝了。长时间的走路让晚上吃的那顿饭消耗得很快,谢清方喝下这碗粥并没费多少力气,喝之前陈理让他自己看着放糖,他皱眉思考了会,往里面抓了十几粒糖,连一指甲盖都不到。
温热的粥吹去了夜风的凉,谢清方喝完,感觉整个身体都温暖了起来。
陈理依旧照例问:“感觉怎么样?”
谢清方回答:“还好。”
房间的床只有一张,谢清方理所当然认为这是陈理戏耍自己的手段,快要睡觉时,他很自然的将目光向下瞥着,看那块地睡起来会更舒服,然而,陈理并没有戏耍他的意思,熄灯之前,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地毯。
柔软的地毯放在地上,又在上面放了一个类似“帐篷”的东西。
陈理让他进去。
谢清方看着漆黑的帐篷,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终究没有拒绝——他到现在也没学会这个动词——于是他钻了进去,他的世界瞬间漆黑,像是凭空产生了一个独属于他的空间,他将在这个空间入眠。
很快,谢清方发现里面有被子,他躺下,将被子摊开,规矩地盖在自己身上。
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
疲惫、酸痛……各种各样感觉从身体里传来,谢清方在炼体结束后就再也没感受到这样的感觉,此刻百花绽放开来,绽的他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不知是笑还是嘲的表情。他咀嚼这个感觉良久,过了会,感知开始褪去,他难以避免地想到了这个夜晚。
永不回头的背影,空旷到让人连孤独都生发不出来的世界,还有那个在世界终点欢笑又悲伤歌唱的小孩。
谢清方感觉自己的神经被某种东西轻扯了一下。
忽然,他的眼前微弱的亮了一下。
他下意识朝光亮处看去,只见这个“帐篷”的“内壁”之上,用阵法凝成的纹路,它闪烁几秒,终于,一道温柔的光芒从中绽放,谢清方的眼睛跟着光亮的方向看去,这道银白色的“月光”从纹路漏下,最后洒在他的身上,黑暗的世界有了新的虚假星光。
谢清方听见陈理路过他这,若无其事留下一句:“记得拉伸。”
然后世界安静。
谢清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面容略有疲惫,神情却比记忆里的每一刻都要更加安然。
……
因此谢清方当然没有记得拉伸。
另一天醒来时,谢清方如往日一般翻身起床,脚屈膝在地毯上踩了一下后,脚心传来的酸痛饶是谢清方也忍不住神情变了变。他顿了半天,终于用手撑了一下,让自己成功地站了起来。
陈理早就在等他起床了,见他姿势别扭地出来,挑了挑眉:“还能走呢?”
谢清方没有看他:“能。”
说完,他就跨过地毯光脚踩上了地板,坚硬的地面撑过他的脚,谢清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才重新跨出第二步。然后他听见陈理也问了他第二遍:“真还能走?”
谢清方答案一样:“能。”
“那就走吧,穿好鞋,”陈理扔给他一双新鞋,鞋底纳的很厚,一看就非常厚实,他见谢清方不理他,还在找自己昨天那双鞋,便微笑道,“别找了,我扔了。”
“……”谢清方动作一停。
等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后,谢清方抬头,却看见陈理压根没留在原地,而是往门口走了。
陈理出门前,所留下的话和昨晚一样若无其事:“快点啊,外面可有三层楼梯。”
等陈理点完早餐、选完、吃完后,谢清方才堪堪走下来。
踩上楼梯时谢清方才知道陈理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今早他的脚踩在地面时就难以忍受了,而楼梯可是有高度的,每一步都会比在地面重,如果想没那么难受,他必须下的极其轻柔——但轻柔,这是一个与“男人”很不相符的词语。
陈理看他此时的状态就知道他选了哪种方式下楼,瞧见谢清方强行平静的表情,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与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谢清方表情很冷,非常冷,比最初见面时还要冷,看起来是有些生气。
于是陈理大笑很体贴变成了微笑。谢清方对他的微笑更加厌烦,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已经够假了,世界上竟然还有一个人会比他更加讨人厌;陈理笑起来总给他一种自己正在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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