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最强父母的我: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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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星期一

    无惨盯着电视荧幕上的那张脸。三点雀斑,一颗脖子上的痣;棕色的眼睛,黑色垂发。

    当那张脸的主人对着镜头开怀大笑的时候,他的喜悦那么大,好像一只狂放的大鸟。他看起来永不悲伤,好像被快乐之神眷顾了一样。

    一种无惨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强烈的恍惚撞击着他的大脑,他紧盯着荧幕下介绍的小字,捕捉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名字。

    加部日向。

    (kabehinata)

    他忍不住向后退,因为没有关注到茶几的方向,无惨撞到了冷冰冰的玻璃。

    无论是长相还是名字,都很相似……就好像其中一个人抄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份背景一样。

    一个冷酷而高亢的女声像是爆炸一样炸裂开来,无惨怔了一下,可接下来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了。

    此时的他心中又产生了一种稀缺的空虚,就像那一天,地震来临的那一天一样。

    在被人从废墟里面挖出来之后,无惨用他伤痕累累的双眼看见了攀附在他身上的血淋淋的尸体。他被谁抱在怀里,那个人身上有一种坚冷的树木的气息。一个冷硬的女声从远处飘了过来,最后在无惨的耳边震动着。

    “是咒灵。”她无比肯定地说。那样的语气是谁都无法去质疑的,之所以会发生地震,是因为咒灵在作怪。因为除了这篇区域外,再远的地方依然安全平静,连吊灯都不曾晃上一晃。

    是咒灵。无惨想。他本应该仇恨的,可是他竟然升不起一丝一毫的憎恨之心。他全部的感情在这场浩杰里灰飞烟灭了,只留下他浑身的伤痛和心病。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住上了巨大的房子,每一次生病都会有医生上门来看。不想要去读书就不去,不想吃什么就倒掉。

    但是他依然感到空虚。

    花野美知子明明就站在他眼前,他却好像怎样都无法触碰到对方一样。过了一段时间,对方消失了一阵。等她回来的时候,她是憔悴的,惨白的,她似乎与她梦想的东西失之交臂了。

    可是无惨渐渐能从她身上汲取些什么了。

    而此时此刻,那如梦似幻的内容似乎有了来目。

    无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他困顿地坐到了沙发上,他泛红的黑色眼睛像玻璃珠一样微微反光着。

    其实他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一切都是千变万化的。

    可他最喜欢的东西叫做“不变”,不变既是稳定。

    那间餐厅一样的房间再也没有往外泄露更多的声音了,它的形状突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上了锁的笼子。

    无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待”。而恰好,等待也是他所擅长的事情之一。

    电视机又开始重播刚才结束的节目了,看起来它是被设置成了这个模式。无惨在不停闪动的画面前等待着,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也过去了。

    琴酒打算开始抽第二支烟,他吐出一串眼圈后,像不耐又像是无聊地说:“一年之前,这台电视机也总是一直在重播同一个节目。”说完之后,他用长满了老茧的手指摩擦了一下香烟的细柄,他狭长眼睛里的眼珠像海岸上的一颗小小的贝壳,彻底地嵌在沙子里面了。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首先走出来的那个人后背挺得笔直,像一根细长而仍在不停向上生长的竹竿。他的脸依然是瘦削的,脸颊上的三四颗雀斑、脖子上的一颗痣依然在他该在的位子上,他的眼睛依然是三月的嫩叶绿。

    只是,他脖子上多了一条绿宝石项链,看起来价值不菲。

    看起来已经步入中年的男人这次拄起了他的手柄,他的眉毛稀疏,尖尖的鼻子像一个挂在他鼻梁上的破烟袋。

    “日向”说:“我们回去吧。”

    无惨打量着与一个半小时前相似又不同的花野日向,他默不作声地跟上了对方。一出门,日向那抬起的头便像漏气的气球一样垂了下去。而从无惨的角度,恰好能够看见那些乱发中间藏着的那张盈满了古怪与茫然的脸。

    “怎么……?”无惨问。

    日向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疼痛,他不知道美知子原来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看得到,她什么都听得见。可是为什么,她并没有阻止这场“闹剧”的发生呢?她和乌丸莲耶之间是不是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更加亲密(不仅限于合作伙伴)的关系呢?

    他低着头看向无惨,嘴唇依然无辜地翘起。

    “不太清楚呢……”

    在他看来,那是一顿非常尴尬的午饭。在那声质问后,两个人就不再说话了。日向隐隐约约觉得这大概是他的错,可他明明什么都还没做。

    无惨鄙夷道:“那就什么也没有。”

    (这就是不变。)他在心里暗暗地想。

    日向侧过头的时候微微合上上下眼睑,“不过你还是少说点话……吧。”他以一种告知重大秘密的语气说道:“因为美知子什么都知道。”

    无惨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想了想,把“加部日向”的事情咽回肚子里去了。

    因为一旦说出口,也许“不变”就被融化了。而他决不能亲手打破这种局面。

    沿着长长的楼梯向下走的时候,无惨不经意地问:“你来过这里吗?”

    日向正在抚摸那块精雕细琢的绿宝石,宝石边上镶嵌的银并不闪耀,它完美地做到了陪衬的任务。他的温度通过长久的触摸而渗入这块宝石其中,日向听见了无惨的问题,他随口答道:“我以前住在这里。”

    无惨猜想可美知子突然消失的那段时间。

    蓦然间的,无惨想起了昨天夜里,日向曾经说过的话。

    ‘我的人生中有三个对我来说无比重要的人。’

    “乌丸是那个重要的人吗?”无惨干巴巴地问,他上挑的眼睛在别人看来是非常邪恶的、一点良善气否没有的,但是日向却觉得他很可爱。

    日向摇了摇头,“不是的。要么你猜一猜?”

    无惨抬起下巴,他拒绝猜测变量。

    回家之后日向给五条悟摇了个电话,电话背景里有momo酱因为高兴而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响声,简直像个小型发动机。

    日向问:“后天我能来你家摸小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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