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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雪地微仰》 番外合集(第1/4页)
第81章 弗罗里达之沙
漫长的日子里。
她依旧执着地挑战着陆绥的底线, 乐此不疲地惹火他,而后又满心欢喜地哄着他。
那天,她心血来潮想重拾基础, 学习油画。
名正言顺地霸占了陆绥的工作室。
最开始她是从网上找一些美女的图片,画出来的很有姜既月一如既往的“暗黑风”。
之后不再满足于人物肖像,开始尝试更为复杂的人体,还专门建了一个相册专门用来放符合她审美的“欧美裸/男”。
结果画也没画几幅, 素描本用了五分之一不到, 三分钟热度的她又爱上了尾波冲浪。
再好看的躯体,在美术生眼里都只会变成光影调子, 结构体积。
相册放在那里也就没怎么管。
成功站在冲浪板上时,她还笑嘻嘻地让陆绥给他拍照。
陆绥照片还没拍几张,就被她气得吐血。他无意间滑进了相册里, 看到了那些照片。
“我的不行吗?”
海边的风浪声大, 他的质问的声音好像被浪花淹没。
“啊?你说什么?”
姜既月耳背。
陆绥用双手把她牢牢圈在甲板的护栏上, 手臂凸起的肌肉和筋络,坚硬无法抵挡。
不知道是风浪过大, 还是被她气得,只觉得太阳穴疼。把罪证放在她面前, 靠近姜既月的耳畔, 轻声询问:“我的身材难道不比他们好?”
说着就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
她这才发觉这人吃醋了,更加放肆:“没看出来。”
她的意思是光放在肩上哪儿摸的出来?
“你一定要眼瞎?”陆绥在演,他哪能不知道姜既月的小伎俩。
就这么扛着走了。
算是展示实力?
……
在林北鹿和徐今也筹备婚礼的过程中,姜既月全程当了炮灰。
她简直比太监总管还贴心。
主要是徐今也这人太难搞了, 她算是有点懂陆绥先前的感受了。
光是主题就来来回回改了数遍。
他当起甲方来简直不是人。
什么又不能让新娘子太累, 又不能太过简单,一定要既轻松又充满仪式感。
“要不然别结了。”姜既月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好啊。”林北鹿穿着身上的婚纱占满了整婚纱, 她温柔地看着面前低下为她穿鞋的姜既月。
徐今也着急的都快哭了:“不是老婆,你别答应的这么快啊!”
“婚礼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不想它出现任何纰漏。”低着头像个鹌鹑,“所以就严格了点。”
“要不是看在我干女儿的面子上,我才不和你这种人合作呢!”姜既月气得跳脚,“什么纸杯蛋糕的角度都要统一,有病是不是!”
还得林北鹿出来打圆场:“好了,别气了芽芽,我们去试伴娘服吧。”
走了还不忘白一眼徐今也。
徐今也立马屁颠屁颠跟上去:“老婆我发誓,接下来她说一我不说二,她往东我不往西。”
“誓死捍卫姜既月女士的独裁统治。”还不忘举手发了个誓。
实际上姜既月也不是什么善茬,她也想尽可能让这场婚礼变得完美。
林北鹿原本想要一个《末路狂花》般的婚礼,在戈壁上晚霞中,敞篷车和巨大蓬蓬裙,由她掌握方向盘,骨子里对赛车的狂热,会被轮胎后的扬沙带到每一个角落。
可惜她身体不允许。
这个方案只能作罢。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徐今也同姜既月谋划好的。
婚礼最不能留下遗憾的就应该是新娘子。
圣莫尼卡阳光沙滩上,她还被蒙在鼓里。
慢慢走向一条布满鲜花的路。
新郎不见了!
林北鹿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
但下一秒就听见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和一阵长长的鸣笛。
徐今也正坐在敞篷跑车,大声地喊:“我亲爱的妻子,你愿意和我一起逃婚吗?”
全场沸腾。
他们只留下一车尾气和陆绥手上的捧花。
美国中部的66号公路,扬起了沙。
……
在场的宾客全都交给了姜既月和陆绥。
西装革履的陆绥,再加上波光粼粼鱼尾裙姜既月。
看上去俨然是这场婚礼的主角。
两个人不仅要面对双方亲朋好友的质询,还需要接受来自外国友人的“新婚祝福”,那些前来参加派对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谁是真正的新郎新娘,他们只享受当下。
等婚礼结束后非得好好宰他们一把。
明明结婚得不是他们,却累得瘫在床上。
……
不过他们趁此时机,逛遍了南区。
不论何时两个人总能适时地想到一块去。
就比如现在她打算进这个废弃隧道避雨,他也一样,充满了冒险精神。
整个废弃隧道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遍布老鼠尸体蜘蛛网,反倒是构成了一个与外隔绝的秘境,缝隙中的是不依赖阳光依旧繁茂的草木。水滴顺着叶片滑落,与地面小型的湖泊碰撞出奇妙的音乐,在隧道中回荡着,有如梵音。
黑暗望不到尽头。
砖石垒砌的隧道墙面上,被各色油漆涂满了各种不同的象形文字、楔形文字……
像是触发了某种远古阵法,他们被完整地保留下来了。
不知道他从哪儿找到的,一瓶喷漆。
在空白处写上「姜既月,与你共度此生,是我之幸,陆绥。」
写完后对着她傻笑,脸上不知何时被沾了一块。
过了,这么多年,
他还是那个乳臭未干、意气风发的少年。
第82章 登陆月球画展
登陆计划一:
2014年, 陆绥同往常那样在闷热的房间里画画。
即便窗已经开得很大。
吹进来的风依旧带着灼烧感。
他丝毫没觉得烦躁,此刻或许只有平静的内心是一块纳凉之地。
“儿子,你多少天没出门了?”声音是从门外传进来的。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笔, 静物本身很简单,难得是表达照片所表达不出来而人肉眼可见的东西。在陆绥的眼里世界上没有绝对意义上完整的画面,永远能就这么画下去。
这幅画他画了半个月。
敲门声变得很急促,像是末日审判前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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