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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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番外:是亲情,也是爱情。

    谢舒毓第一次以温晚女朋友的身份,提着大包小包站在温家大门前,是她从外地出差回来的第二天。

    那天刚好是周五,头天晚上谢舒毓就跟温晚商量好了,有的是时间跟她们磨。

    黑漆花园铁门,大拇指往门锁上一怼,门就能开,两人偏不,疯狂按门铃。

    温瑾还在生她们的气,说谁也不准去开门,表姑姑沙发上坐了两分钟,嘟囔说吵死人,起身打算去开门,回头,温瑾也没拦着。

    门开,温晚正儿八经向谢舒毓介绍,“我表姑姑。”

    “表姑姑好。”谢舒毓鞠躬。

    “神经病啊。”表姑姑骂。

    谢舒毓一脸老实巴交,“最近有在积极康复的。”

    表姑姑愣了下,抬手就是一巴掌,“毛病你!”

    谢舒毓反手抓背,痛得龇牙咧嘴,扭头向温晚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你姑姑不欢迎我,要不我还是走吧。”

    “上哪儿去!”表姑姑逮了人一把攥手里,推搡进屋,“想跑啊你,没门。”

    全家都坐在客厅沙发,看她俩表演,温晚一个一个介绍,“我妈妈,我爸爸,还有外公。”

    谢舒毓献上礼物,“给外公买的参茶,给爸爸买的领带,给妈妈买的护肤品。”

    表姑姑是家里极为特别的一位存在,老幼通吃,女帝座下宠妃兼宰相身份。

    谢舒毓拿个小红盒,打开里面一条金项链。

    “哎呦呦!”表姑姑刚才还一脸看神经,金项链一戴,笑得合不拢嘴。

    “挺会收买啊。”温瑾送她们一记大白眼。

    表姑姑立即倒戈,“那孩子们跟你开玩笑嘛,谁让你表现得那么凶残。”

    “所以就编故事吓唬我,不是早就跳河殉情了?”温瑾气得直拍桌,满桌杯碗吓得直跳。

    那天她好着急,好自责,好怕变成李蔚兰,竹篮打水一场空。

    后来是谢舒毓拍了个小视频过来,说开玩笑的。

    视频里温晚正坐在路边,吃小摊上本地人卖的炸土豆,两片嘴皮辣得猩红。

    乌玫也出镜,害羞捂嘴招手,说“真抱歉”。

    午饭,餐桌上温瑾终于弄清楚事情原委,感觉憋屈,她竟然是全家最后一个知道谢舒毓和温晚关系的。

    表姑姑抓到她们在房间亲嘴,她爸是温晚主动坦白,外公呢,他说他早就看出来了。

    大家好奇问怎么看出来的,他说有眼就行。老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牛。

    温瑾那意思,她一个人表示反对,全家都会站到温晚那边帮她说话,没成想温晚比她更早开始布局。

    “你妈成小丑了。”

    放下碗筷,温晚蹦跳去妈妈身边,搂着她脖子木马木马亲了好几口。

    温瑾嫌弃死了,“满嘴油!”

    温晚好奇采访大家,“就没有一个人真的表示反对吗?”

    没有人表示反对,谢舒毓和温晚在一起,就像太阳东升西落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万物自有规律,爱情的发生不可阻挡。

    “难不成真把你们赶出家门。”

    温瑾私下跟表姑姑说过这事,要反对吗?象征性反对一下吗?

    挺累的,也挺没劲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那终究是别人的人生。

    她们自己决定就好。

    李蔚兰知道这件事,是一个月以后,谢舒毓很长一段时间不跟她联系,她带了些水果探望,楼下看到露台上温晚跟谢舒毓抱在一起接吻。

    谢舒毓发现之后拍了拍温晚后背,示意她看楼下。

    温晚冲李蔚兰招了招手,跑下楼接她。

    “干妈。”温晚摸了摸嘴唇,有点不好意思。

    谢舒毓停在露天,拿一把枝剪晃晃悠悠,修理残花败叶,李蔚兰仰脸看一阵,太阳晒得脑袋有点发晕。

    她把水果递给温晚,冲她笑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温晚提着水果跑回楼上,跳到谢舒毓后背,“什么意思啊,同意我们了吗?”

    “不重要。”谢舒毓手托住她屁股,往上颠两下,背实了。

    温晚嘴唇贴在她下颌位置,不时亲吻,突然说:“我们来吵架吧。”

    “你又没事找抽是吧。”谢舒毓打了她的屁股。

    温晚摇头说不是啊。

    “我发现了,你真的很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是一个字也不会跟她多讲的,就像你对待干妈那样,甚至连面都不见。但我们每次吵架,都吵得慷慨激昂的,说明你心里真的很在乎我。”

    谢舒毓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你想怎么吵。”

    歪一下头,温晚说暂时想不到。

    秋天的云朵洁白柔软,风吹过,谢舒毓掐了朵小花反手递过去,温晚别在发间。

    这场景莫名熟悉,似乎就发生在不久前。

    温晚总觉得,好像从上辈子以及上上辈子就跟谢舒毓在一起了。

    谢舒毓背着温晚从阳台走到客厅,把她放倒在沙发,“想不想吃冰淇淋。”

    温晚点头,“想。”

    谢舒毓假装要撩开衣服喂,温晚吓死了,“你干嘛!”

    “啊哈哈哈——”谢舒毓笑倒。

    她们刚搬进来不久,买了冰箱,里头还空空的,时已入秋,酷热依旧,谢舒毓一直想去批发些棒冰回来,但周末她们总腻在新买的大床上。

    刚结束不久,温晚锁骨往下还留有淡粉的吻痕,谢舒毓隔着吊带衫亲她一下,“逗你的,我们去买吧,我知道哪里有。”

    温晚缠着她不放,“你让我吃一口奶油大福,我就起来。”

    谢舒毓捂胸,说不好吃。温晚开始上手扒,“好吃,正宗动物奶油的,肯定好吃。”

    尖叫挣扎,谢舒毓脸都红透,温晚把她白T领口完全扯变形,扯成一字领,埋在那啃。

    谢舒毓笑着推拒,两人最后打起来,温晚也没讨得好。

    戏耍得满脸通红,两人筋疲力尽,你压着我的胳膊,我摞着你的腿,乱七八糟躺在那。

    休息半小时,出门买雪糕,谢舒毓说不远,想走过去,拿了把巨大的黑伞,是温晚早些年送的那一把,每一次开伞都感觉自己身处快意恩仇的武侠世界。

    温晚捏一把粉红色电动小风扇,脚底人字拖吧嗒吧嗒,手心黏黏还是要坚持牵在一起。

    到小区门口,温晚说累了,“还有多远啊。”

    谢舒毓晃晃她的手,“一辈子。”

    温晚笑死了,“你好酸!”

    酸话确实管用,她跳起来,“那只能是我陪你了。”

    温晚不想走路,谢舒毓干脆背她过去,胳膊腿看着细细的,还挺有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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