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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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41 章   战事已终

    鱼其微有点恼,但是她不说。

    她是绝对不会扭过头拽着恩师的袖子哭哭啼啼说他们欺负中层骨干什么事棘手什么事往她身上扔的。

    至少在表情上,她稳得很。

    跟在身边的女官羡慕地看着鱼其微的脸,偏过头去悄悄碰碰眼神。

    这是多么仪容端庄而秀美的一张脸呀,眉眼间总有种从容而清贵的神采,看向人的眼神也是盈盈含笑的。

    若是鱼主事她不是一位娘子,而是一位郎君,她们是很愿意上去与她谈谈生平琐事,问问年岁籍贯的。

    哐,尘土伴随着蹦跳的石块飞炸向两边,喧嚣立刻安静了,刚刚还跃跃欲试想要冲到中场打起来的双方闭嘴,退后,以石锁为圆心空出半径三米的空地来。

    嬴寒山走过去,擦擦石锁上的土,在上面坐下了。说说吧。她看看两边,一个一个说,白门先来。

    林孖松开那白门的小伙子,拍拍他的后背把他往前推了推。

    刚刚还看着要给对面脸上再补两拳的小伙子站定,想了想,眼眶突然就红了。

    他指了指对面的人:“姨妈,伊讲我。”

    “……叫寒山。”

    “寒山姨妈,伊讲我。”

    嬴寒山默默捏裂了半边石锁:“他讲你什么?”

    “伊讲我四眼狗。”看归看,没人赶上去打扰,在他们眼里这个玩水的行为差不多和文王演周易一样,一定有什么玄奥的意义在里面。

    其实什么意义也没有,嬴寒山纯粹是在放空大脑。

    她坐在树下,面前一套五个小瓷杯子,是裴纪堂上次拿来抵她工资的东西。

    她不喝茶,随手往书箱里一塞就忘了,今天翻出来上面积的灰已经能养花,她就找了个地方一边洗杯子一边放空。

    其实这个世界对她真的很过分。嬴寒山想。

    从淡河守城,到杀襄溪王,到柏鹿渡口战,再到现在拿这么一点人去挡近万人的大军,每一次摆在她面前的困难都是寻常人难以解决的。

    诚然,她不是常人,但她难以利用她异常的那个点。

    她可以作为杀生道随时随地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但既然她决定不那么做,她就被迫面对这些事情。

    嬴寒山倒空最后一个杯子,正准备把它们收起来,突然意识到有谁坐到了自己对面。

    苌濯今天穿了件甘石色的直裾,介于灰色和棕色之间的温暖色调,称得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也稍微有了点生气。

    他垂下眼看那五个杯子,又抬起头看嬴寒山:“斥候带来消息,河口的船队用铁索连船了。”

    我知道,嬴寒山说,我在想怎么办。

    苌濯不答,他把五个杯子装了水,看着嬴寒山仿佛在等什么,看她没有反应,他才有点困惑地继续说:“铁索连船是水战惯用的手段,畏火,然而……”

    他抬头看向军营上旗帜飘扬的方向,旗子正被西北风刮得猎猎作响。

    然而,南方秋天刮西北风,对面在上风口。刚刚站在门口时这位选手就开始偷眼打量上一位涂的脂抹的粉穿的红着的绿了。哼,俗气,一身铜臭臭不可闻,一点都不懂得清贵为何物。

    他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对站在门前的嬴寒山苌濯见一个礼,迤迤然进门在客室落了座,预备与素屏后的淑女来一场“目虽不见,心已相知”的长谈。

    但一抬眼没看到屏风后窈窕的倩影,倒看到屏风前八风不动坐着,笑得一脸狐狸相的青年。

    “您是……?”

    青年笑眯眯地用食指敲着膝盖:“阁下可曾听闻‘白鳞军’?”

    白地青纹龙鳞甲,控弦张弓夜斩旗。上一次裾崖关白鳞军斩首田恬的事情在战后传了出去,因为他们特别的出身,还有被传得如同鬼神一样的百步弓,所以整个沉州都或多或少听到过这支军队的名字。这个世家子不敢怠慢,也挺直了后背:“您是?”

    眼前这位锦衣玉冠,不佩刀剑,坐在一辆有轮的车上,倒不像是武将,可是他说白鳞军……

    “阁下既然知道白鳞军,又可曾听闻白鳞军中那位斩杀敌首的女将军?”

    海石花,这位女将也随着上一场战役的胜利而声名大噪,这世家子几乎站了起来:“您究竟是——”

    “她母亲的未曾谋面的非族谱上的妹妹的姐姐的仰慕者。*”

    “啊?”

    狐狸轻轻眨了眨眼睛。

    “算了,阁下就当作我是嬴鸦鸦她阿兄吧。”

    “现在,坐下,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半个时辰之后,那位世家子一脸神游地从屋里走了出来,面朝苍天两腿笔直差点没撞在庭院里那棵榕树上。

    嬴寒山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给他转了个个,才让他顺利走到大门口。

    里屋的门还开着,淳于顾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眯缝着眼直乐。

    “淳于你干什么了?”嬴寒山问。

    “也没什么,就是问了几个问题,”淳于顾说,“比如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爷娘在否,家里有几间房房上有几根梁家私是埋在屋东向还是西几岁尿过床……”

    “?”

    “哦对了,这人纳过妾还有通房,小生觉得不行。”狐狸做了个总结。

    确实不行,但嬴寒山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上面了:“你怎么问出来的?”

    “小生也做过这种事啊,”他向后一仰,打了个手势,“拷问啊刑求啊之类的……可惜了只能让小生问,不能动手,不然或许他祖父辈的事情都能捋得清清楚楚。”

    “……”

    请这俩神仙来你知道错了吗。系统轻声问她。

    “知道错了。”嬴寒山说。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这一狐一鬼俩兰若寺表演者拦住,总还有人顺遂地走到了最后。有个小士族没让子弟过来,也没派媒人,而是叫了家中有头有脸的管家老先生来相看。

    这种家族里管家往往是家生子,跟着老爷辈的长大,又照看着家里的子辈长成,给点面子说他也顶小半个长辈。再加管家往往是替家里主人露面交涉的,谈吐也圆滑不会出大错,派来这种场合也算合适。

    他眼神好,没把苌濯认成嬴鸦鸦,狐狸盘问一通也没盘问出什么来。于是这位老人家倒成了第一个走到最后的相看人。

    嬴鸦鸦面前象征性地拉着屏风,屏风前摆着她刚刚沏好的茶,那位老管家低头审视了一阵子茶具摆放,又抬头看向屏风后隐隐约约的少女身形,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

    “这样的茶道,即使是在上京之中也罕有所见。老朽已经年过耳顺,今日方知人言‘兰不隐于谷中’,淑女的德行与行止,即使远在国土之南,也已经传扬开来。”

    屏风后的少女深深低着头,一副谦逊而文雅的样子。

    “老朽代主家前来,为淑女与家中长郎君说和,郎君方至冠年,为人恭谦和顺,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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