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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妻薄情》 第436章 花样多(第1/2页)
在古代,听个稀罕的病例都很不方便。
程丹若回到京城,只在太医口中得到了模棱两可的描述,她无语又好笑:“不知病情如何,我怎知可否用药?”
但太医有太医的为难,不方便把那几个字告诉她,污耳朵,不恭敬。
最后只好找谢玄英转述,才让她得知了具体的情形。
众所周知,承郡王世子不是个好东西,品性差,脾气莽,完全不符合儒家对君主的要求。他之所以留在京城,只不过是为了让丰郡王看着不像储君罢了。
就是个幌子。
对于这么一个没有前途的家伙,京城的众人——特指达官显贵——自然懒得多注意。
和寿昌侯的儿子不同,承郡王世子再莽,也不会朝权贵子弟下手,并不侵害他们的利益,甚至与一些纨绔子弟关系还不错。
受害者不是平头百姓,就是贱籍乐户。
这一点,他和承郡王不愧是亲父子。
承郡王□□,掳掠民女乃至尼姑、道姑,与护卫在府中厮混,逼得承郡王妃逃到京城,以免受牵连。
世子也一样,越长大越类父,唯一的不同是,爹爱女人,他对男人更感兴趣。
很难说这是风气使然,还是性向不同,反正承郡王世子在宫中时,就时常和小太监们厮混,等到后来常年住在宫外,更是肆无忌惮。
他犹爱戏子,因为他们花样很多。
世子有的是侍妾丫鬟,厌倦了普通的欢爱,这兴许也是他将目光转向男人的原因……总之,他的“游戏”尺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寻求刺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放在此处也适用。
承郡王世子不吝金钱,只要能够让他高兴,他就能一掷千金。
钱能买到很多东西,比如尊严,比如命。
这一次,他就摆出了大量金银珠宝,说只要能把它们塞进谷道,就能带走。
无论多少。
于是,挑战人类接受极限的游戏就开始了。
参与者有五六人,第一个塞了金银瓜子,第二个不甘示弱,塞玉器宝石,第三个更狠,看上了一方玉镇纸。
越往后,尺度越大,留下的宝物越少。
等到最后一个,道具用完了,世子就随手拿了琉璃簪子充数。
琉璃虽难得,哪里比得上玉值钱?这位戏子不满,缠着世子说不公平,世子见他娇媚,心猿意马,直接说:“再送给你一个大宝贝。”
然后就宠幸了他。
琉璃碎了。
戏子肠道破损,血流涌注,世子也被碎片扎破。但承郡王世子就是个莽夫,胡乱弄干净,也没当回事,赏了他们就醉醺醺地睡着了。
之后几日,他一直沉迷温柔乡,半醉不醒,浑然没察觉到不对。
等到发现还有碎片残留,且伤口开始溃烂脓肿时,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了。
太医试图给他清理,可碎片扎得极深,完全挑不出来,且一碰就痛得要死,他们不敢下狠手,开了药外敷。
没好成,还开始烂了。
太医只好说实话,这再不能好,只能切了,否则脓毒入肺腑,性命堪忧。
承郡王妃就这一个儿子,还没有孙子孙女,当然不肯,苦苦哀求。最后盛院使没有法子,说治疗外伤,还是程丹若的金疮药最好用。
然后,他们就上门求药了。
以上就是承郡王世子受伤的全过程。
一件简单无比的事,谢玄英愣是吞吞吐吐讲了半晚上。
程丹若大摇其头:“你还是见识少了。”
“你又见过什么?”谢玄英不信。
天气渐热,薄被子也盖不住了。
程丹若伸直腿,舒展一下骑马绷紧的肌肉:“你想听吗?”
她在医院实习那会儿,有幸去过急诊,见识到了不少奇葩的事情,虽不能说见多识广,但是肯定比他强。
“你说。”谢玄英不能说不好奇。
程丹若沉吟少时,总结道:“十个病人九个男,前有鲤鱼后黄鳝。”
谢玄英:“……”什么东西?
他越想越觉得不能深想,明智地改变话题:“你打算怎么做?”
“给药啊。”程丹若道,“明天上午开始做,晚上应该有了。”
谢玄英没说什么,她愿意救,那就救吧,毕竟承郡王府与他们无冤无仇,平白得罪了也不好。
他只是“嗯”了声,随后仿佛不经意地问:“在牧场都顺利吗?”
“一半一半。”她随口回答。
“还回不回去?”谢玄英转头瞧她,“西街那边已经修好了。”
“暂时不回了。”程丹若惋惜道,“差点运气,再等等吧。”
“是么。”他转开视线,看着帐下垂挂的花篮,茉莉花一簇簇地自小篮子中舒展腰肢,花苞洁白娇嫩,“知道了。”
程丹若抬首,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推了推他:“欸。”
谢玄英:“嗯?”
“这两天总骑马。”她打量自己的双腿,好像在钻研什么高深课题,“以后会不会变成罗圈腿啊?”
谢玄英瞟了她眼,烛光下,她的肤色呈现出微微的橙红,气色天然,犹如舟中偶遇的晚霞,照映碧波。
他收回视线:“不会。”
程丹若把腿架到他膝上:“我觉得会。”
谢玄英心里飞快地算了算时间,不动如山。
她拿过他的手,放自己腿上。
“不是受孕期吗?”他微微抬手,掌心悬空,唯有指尖与肌肤藕丝缠连,“快睡吧。”
“腿酸。”她道,“睡不着。”
烛火猛地窜高了一截。
“草原的风可大了。”她说,“晚上一阵阵的吹过山谷,像鬼哭。”
谢玄英弯起唇角,但口中还要道:“你几时怕过鬼?”
“谁说我怕了?”程丹若摆正枕头,“懒得和你说,睡觉。”
她躺下,他却从背后依偎过来,将她拢入怀中。
炽热的温度如春雨蔓延。
罗帐倏而静谧,倏而轻颤,直到在某一刻化为交织的叹息。
谢玄英下床提水,给窝在枕上的人擦身。
顺便说一说刚才忘记的事:“你何时有空,我们去趟西街,添点家具,恶月不搬家,四月底就把家具都搬过去,端午再里外熏一遍,白天就好住了。”
“嗯。”程丹若前两天也不能说没睡好,就是睡得不踏实,这会儿已经困极,含混地应了声,便合拢眼皮。
谢玄英扔掉帕子,俯身过去问:“这两日,想我了没有?”
她不理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想他,不会在这样的日子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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