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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妻薄情》 第202章 夏夜凉毛衣和樱桃(第1/2页)
程丹若带着两车的羊毛回到了知府衙门。
她先处了积压的事务,派人去乡下查程家的情况,等处完正事,就开始着手处羊毛。
羊毛有什么用呢?
当不是做羊毛毡。
毫无疑问,是毛衣。
很奇怪,古代有十分出彩的编织手法,女孩子们都会打络子,毛衣却是在清末传入内的,在此之前,只用整张皮毛为御寒手段。
但一只羊以不断长毛,却只有一身好皮。
假如能够让毛衣成为一门产业,对鞑靼也好,大夏的也罢,都有莫大助益。
程丹若全身心投入进去。
她脏兮兮的羊毛浸泡在水中,加入草木灰,去除油脂。洗干净之后,捞出来平铺在席子上,放太阳下晒干。
脏脏油油的毛,变得洁白松软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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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针梳,杂乱的毛梳通顺,变成柔软的一长条毛。
接下来,就是毛纺成毛线。
自从棉花普及开后,纺车传遍大江南北,大同自也有,有钱就能买到。
但程丹若不会用,得从头学,好在会的女人很多。她找了衙门里的一个妇女,就学会了纺车的用法,就是水平不太好,纺出来的棉线不够紧实坚韧。
加班加点,连续练了两天,才开始纺羊毛。
谢玄英很重视件事,搬了板凳,坐在旁边她纺线。
毛线拧成了细细的一股。
他拿过,在手里摩挲片时,欲言又止:“丹娘……”
她:“嗯?”
“你的心意是好的。”谢玄英斟字酌句,“是线太粗了。”
程丹若:“所以?”
“没有办法织成布。”他不确,“我不太懂织机,只过两眼,印象里的线都极细,羊毛线太粗了。”
说到里,他也难免惜,要是羊毛能织布,在蚕丝与棉花之外,又多了一件民生之物,毛太粗,不如蚕丝,粗布都成不了。
程丹若:“不织布。”
谢玄英疑惑:“不做成布,线有何用?”
“不告诉你。”她挥手,“别在里妨碍我,走开。”
纺线着简单,实际上却不容易,脚踏的速度不能太快,要留神羊毛的多寡,太多了线粗,少了又细,是一门需要耐心与细致的活。
好在门槛不算高,她慢吞吞坐了一下午,终于纺出一卷线。
但单股的毛线太细,拧成两股才能织。
所以,纺完一团毛线,得重新再来一遍才行。
程丹若一开始觉得枯燥,做着做着,窗外烈日灼热,屋里微风穿过,井里浸着瓜,碗里有茶,莫名让人觉得清凉。
她开始解,为什么古代颠沛流离,物质条件差,却还有人能写出岁月静好的诗词。
心静了。
手里有活,未来期,再忙碌,也让人觉得平静。
她感觉自己比过去更放松了。
两天后,毛团纺好,因没有染色,依旧是黄白相间的杂色。
程丹若叫人劈了竹子,用柴刀劈成片,削成自己想要的尺寸大小。
谢玄英惊到:“要什么让下的人去做就是,你也不怕扎到手。”握起她的手一,果掌心一片红痕。
“也行。”程丹若很有自知之明,干脆竹子交给柏木,让他拿了图纸,找木匠二次加工。
他们做起来就快多了,赶在天黑前,就十来根粗细长短不一的毛衣针送了来。
柏木做事的太让人放心了。
日头沉入西边,夜幕四合。
时候,就是坐院子里乘凉的好时节了。铺一张竹席,或是搬一个矮榻,再支上四合拢的纱帐,透风又防虫。
程丹若不喜欢坐上,就选了矮矮的竹榻,粗壮的毛竹结实又轻便,用井水擦两遍,凉丝丝的。
谢玄英冲过澡,撩开帘子,坐到竹榻上倒酸梅汤喝。
程丹若借着烛光月色,努力回忆毛衣的织法。
“张嘴。”他碗沿端到她唇边。
程丹若分出心,张嘴抿了一口酸梅汤,酸酸甜甜的,口感醇厚,不是酸梅粉兑出来的味,忍不住又来了口。
“好了。”她拆掉错误的几行,重新往下织。
谢玄英搂住她。
竹榻上没有围栏,不方便放靠枕,程丹若坐累了,恰好晚上气温大降,体温也以忍受,便靠在他肩膀上放松腰部。
谢玄英拿过竹夫人,放在她的后腰。
她靠得更舒服了。
“明天我要去县里的学校。”他说,“大同边的教化,不太好。”
众所周知,科举南强北弱,不也不会有南北榜制度。而大同边连年兵祸,不止不能安心读书,能读书的都死了,或者干脆教书的死了。
科举一,一塌糊涂。
而恰恰也是官员政绩的一大要素。
程丹若对科举不了解,没有插口方的事,反而:“假如有家境贫寒的秀才或童生,以聘请到衙门来。”
“吏员够用了吧。”他有一下没一下打着扇子。
她轻轻摇头:“不是,请他们来,给吏员的孩子们教书,每天吃好午饭来,晚上跟着父亲回去,包一顿点心。”
简而言之,半天幼园。
谢玄英索问:“收买人心?”
“算是吧。”她,“虽是小恩小惠,却是个希望。”
吏员的俸禄很低,全靠贪钱,所以,给孩子找私塾不一找不起,别忘了,大多数家庭不止一个孩子。
普通家庭,绝没有能供所有孩子读书。
衙门能够帮忙接收一个孩童,个家庭就多一分达的希望。
点恩惠,远胜过银钱。
“家里,半大的孩子就要做活,就算免费办学,他们也没有时间来。”她仔细分析,“胥吏家的孩子最合适,家里有点钱,有条件上学。再说,官吏子弟皆读书,说出去也好听。”
谢玄英认考虑了会,:“你觉得好,就试试,不费什么功夫。”
程丹若瞥他:“你不觉得我异想天开吗?”
“偶尔。”他客观,“你总是想到我所不能想到的,我想着,你一心为民,总不是错事,试试又有何妨?若不好,不做就是了。”
她拿起毛衣了,松松垮垮的,像渔网,肯哪里不对,只好再拆。
“有时候,我总是担心,就算想法是好的,做出来不一好。”她绕着手指上的毛线,叹口气,“想再虑周全些,却怕越想越不敢做。”
谢玄英深有同感,跟着叹了口气。
一刻,两人不必说话,自而就知,他们彼此所想相同,完全能够明白对方的志向,也懂得对方的不安。
温情的气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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