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薄情: 第143章 说名分名正言顺的重要性(30W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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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底。

    程丹若接到洪尚宫消息,??说晏鸿之身体不适,让她出宫探望。

    她有些担心,第二天就告假回家了。

    结果——痛风犯了。

    “我有有说过,??不能喝酒?”

    “有有说过,??不能吃海鱼?”

    “有有说过,少喝肉汤?”

    她心平气和发出灵魂问。

    晏鸿之躺在榻上,??虚弱道:“为父不记得了。”

    洪夫人平静道:“过年喝了好几回酒,??犯过一次,最近改喝茶,鲥鱼进京,又和王厚文吃了一回。”

    晏鸿之大惊失色:“阿菁!”

    .

    “活该!”洪夫人一帕子甩脸上,??“受着吧你。”

    义母这么生气,程丹若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忍忍火气,??打开药箱:“给您针灸。”

    晏鸿之扎了半个时辰,??才觉得似乎好一些了。

    喝热水,振作精神:“阿菁,你先回去吧,我和丹娘说几句话。”

    洪夫人嗔怪道:“孩子难得回来,??让她松快松快。”

    “她在哪是松快时候。”晏鸿之叹气,不忍老妻担心,“药王庙桃花开得正好,??你不去瞧瞧?”

    洪夫人,笑道:“也好,丹娘,我一会儿早些回来,带桃花糕给你吃。”她拍拍女儿背,??体贴让出谈话空间。

    程丹若拿起靠垫,塞在晏鸿之背后,让躺得舒服点:“义父有话问我?”

    晏鸿之痛风,精力绕弯子,单刀直入:“你如今在宫里是什么情形?”

    程丹若沉默了一会儿,道:“都好。”

    “出头椽子先烂,一年光景,你连跳几级,还跑去山东平叛,说‘都好’,当为父傻?”晏鸿之摇摇头,不容置疑道,“说实话。”

    程丹若:“不曾欺瞒义父,确实挺好,尚宫颇为照拂,同僚待我客气,监管御玺也不是什么苦差,我过得很好。”

    晏鸿之无奈长叹:“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义父担心,我都明。”她道,“我会小心做事。”

    晏鸿之哑然。

    希望程丹若能向家里说一说苦楚,露一露不安,然而又明,以她经历和脾性,不会愿意给人添麻烦。

    太要强了,太小心了。

    只能长长吁气,直奔主题:“你过出宫吗?”

    程丹若微微一怔,斟词酌句:“义父出此言?为我出宫?”

    “女官毕竟是一家之臣,不是一之臣。做得再好,也就是你姨母那样了。”晏鸿之觉得有戏,振作精神,款款道来,“况且,她才四十多岁,深得陛下信任,你难道还能取而之吗?”

    洪尚宫四十多岁,名门出身,大家媳妇,精通礼法,才学过人,而程丹若今年才十八岁,未婚未育。别说人是姨甥,就算不是,皇帝也绝无可能让她取洪尚宫位置。

    退一万步说,洪尚宫有事离去,她做了尚宫,又能如?

    教后妃守女戒,管管人事,管管财政支出,算算账,调解部门矛盾,然后就有然后了。

    家臣家臣,说到底,不过皇室侍从,此“臣”非“臣”。

    程丹若抿住唇。

    “你姨母在婆家多有不顺,她又是寡妇,与其在家里枯坐终老,留在宫中更能一展所学。”晏鸿之劝道,“你不一样,你还年轻,困死宫城,岂不可惜?”

    她默然。

    平心而论,皇宫是一个很不错职业平台,

    可惜女官天花板太低,不像太监有司礼监。除非有男婴出生,试试走客氏路子,或是她亲自赌命去生——以皇帝情况,都悬,万一还是过继,希望更渺茫。

    退一万步说,她苦等多年,终得到了机会,并且成功了。

    但那时,她在宫里待了那么久,完全不知道民间疾苦,就算有了权,又能做多少民有益事呢?

    出宫呢?

    她已经获得了一定政治位,在皇帝身边打过工是很漂亮履历,或许,确实可以一试。

    “离宫之后,我能做什么呢?”程丹若谨慎问,“二哥那里,我能帮上忙吗?”

    晏鸿之纳闷:“你二哥都成亲了……噢!”明了,笑道,“你该不是做臂膀,去修堤治水吧?”

    程丹若迟疑道:“主要我书读得不多,恐怕帮不上义父。”

    心学说到底,是主观唯心主义,她读书又少,恐怕很难帮到晏鸿之。

    果不其然,晏鸿之她噎了一下,哭笑不得:“你是有点多。”

    她惭愧笑笑,又道:“若我能在家修道守节,也无不可。”只要死个莫须有未婚夫就行。

    晏鸿之平复一下呼吸,正色道:“丹娘,我欲为你说一门好亲事。”

    程丹若委婉道:“义父,我……”

    “听我说。”晏鸿之打断她话,气逐渐严肃,“我知你心有志向,但出家也好,女扮男装也罢,都下下策。在这世上,若能走正道,就不要走左道,做一番事业,更须直道而行。”

    程丹若道:“成亲就是直道吗?只是唯一之道罢了。”

    “不错。”晏鸿之承认,“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留给你路不多。你若只是安稳度日,今后在宫中小心谨慎,也未尝不可。但你要做点什么,唯有此路,方才名正言顺。”

    强调道,“名正言顺是立身之根,否则,无论你得到什么,都是无根之萍,一击而溃。”

    她顿住了。

    “名正言顺”四字,贯穿了这个社会一切。

    为正妻,理直气壮管家,相夫教子,为妾为婢,就资格干涉;为嫡长,可名正言顺接爵位,为次子、庶子就只能分得家产,自力更生;进士做官,天经义,举人做官,永远低人一头,升官份;清良家子弟,结亲无忌,贱籍出身,良贱不通婚。

    什么叫名正言顺?

    这就是名正言顺,支持你,家认可你,舆论帮助你。

    反之,“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在做事之前,要先与世界对抗一番。

    那还能做成事吗?

    她徐徐吐出气,有点醒悟。

    若独善其身,已然不难,若兼济天下,就必须先与世同流。

    要怎么选择呢?

    “咳。”晏鸿之清清嗓子,又喝了茶。

    程丹若立时回神,好奇道:“您和我说什么人家?”

    晏鸿之微微一笑,不答反道:“前些日子,王厚文又来找我。说,在内阁过你。”

    她不明所以:“是。”

    王尚书入了内阁,自然要值班,因为是新人,值班房就在小书房对面,小小一间,还是和许尚书共用。

    她进出碰,再正常有了。

    这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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