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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和亲王崽崽不摆烂》 第75章 正文完(第1/3页)
第75章 正文完
弘昼瞬间就明白乾小四的委屈了, 嘿嘿一笑,“为富者多有不仁。他们知礼懂法,却不屑一顾, 岂不是藐视朝廷和四哥你?合该重罚!但,有一条铁律不能违背啊:官员权贵犯了律法,决不能交了罚银就完事了!贬官撤职革爵抄家流放砍脑袋, 该领哪一项, 决不将就。”
【官员罚银不交国库归内务府这种事, 也就只有乾小四你这个奢侈败家的干得出来了!然后养出个古往今来第一贪和三多。你俩还真是君臣相得,骂名传千年呢。】
弘历对心声骂他“奢侈败家”习以为常, “骂名传千年”这话立刻锁进脑海里的小黑屋。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朕不可能干这么缺德的事!
倒是这个和三多, 古往今来第一贪?呵呵,有点本事啊?
“弟弟你这提议好!”弘历瞬间调整好心情,露出个喜出望外的表情来,“正好国库银子不丰, 罚银都归国库。”
国库, 国库银子是够花的……
大清远洋舰队护送商船去往世界各处,每年护卫费都能为国库添一千万两银子。
舰队自己贩卖货物的利润足够养自己,完全不用国库的银子,隔三差五还能给国库贡献点。
弘昼肃了脸色,“咱们和噶尔丹还有南边,迟早有几场硬战要打。到时候花钱如流水, 国库现在的存银远远不够。”
弘历眼前一亮, 对哦, 那个乾小四还有“十全武功”呢, 朕决不能比他差了!
“银子从哪来?”他一点不觉得丢脸的问弟弟。弟弟在他面前都是个无赖样了,他还端着作甚。
沉吟片刻, 弘昼斩钉截铁道:“旗人。”
他看着弘历的眼睛,认真询问:“你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吧?皇玛法虽然降低了对旗人的奉养,但旗人一代代迅速扩张,国库迟早有养不起的时候。早些挖去这块肉,早些疗伤。”
见弘历眼神飘忽,弘昼严厉道:“你该不会想着把这个问题留给子孙后代吧?四哥你听着,你比皇玛法、皇阿玛接手的社稷基础好不知多少倍。现在是让大清焕发活力,轻车速行的最佳时机,你不想着建功立业,在犹豫什么?”
【你那后代子孙越来越不行,丧权辱国,连累前三世之功,根子就是从你这开始的!】
弘历捂住了胸口,努力维持住面上的平静,挥退弟弟:“你先回去,四哥再想想。”
旗人问题牵扯太大,几代皇帝都认为八旗制度是大清国本。开弓没有回头箭,弘历是该好好想想,下定决心。
弘历是真觉得胸口疼了,“子孙后代越来越不行”这句话,听得叫人似寒冬腊月掉进深潭一样,心肝骨髓都凉了个透。
他的永琏,多聪慧伶俐的孩子,怎么就折了呢!
乾清宫的蜡烛燃到了三更,小丸子忍不住小声催促:“皇上,明儿还得上朝。”
弘历叹口气,后悔。
怎么就能因为一时心里难堪,就叫弟弟回去了呢。他提了这样艰难的要求,就该留在宫里,跟朕一样,彻夜不眠想法子!
即便有几场硬仗要打,也要裁撤旗人么?
第二日一早,散了朝,弘历留了张廷玉、请了在家休养身体的十四皇叔、十六皇叔,以及弘昼和允祕来议事。
万一十四皇叔和十六皇叔知道是弟弟提起要裁撤旗人,太过愤怒动起手来,他和允祕小皇叔能挡在前头,让弟弟快跑。
几人关起门来议事,老十四和老十六听完弘历的话,视线立刻扫向弘昼。
小时候挺乖巧一娃啊,怎么大了时不时要胡作非为一下呢!
老十四虽然觉得国库困难,但也不同意裁撤旗人:“咱们先祖打天下靠的就是旗人,现在说撤就撤,未免叫人觉着忘恩负义。银子不够,从别处赚就是了。”
弘昼反驳:“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为的是国家稳定。旗人已经是几代人享有各种优待,何时截止才叫仁义?再过几十年,人数接着翻番,再要动他们,谁动得了?国库要不是有海贸的收入,早就捉襟见肘了。”
【旗人就是低配版的明朝宗室,越到后面越养不起的好么!】
“裁多少,怎么裁?说起来咱们这些亲王也都是旗人,每年拿着一万两银子的俸禄呢。”老十六笑笑,“京中八万八旗兵士驻守,分散在各州府的也有八万,还有两万在海上。这十八万人若是哗变,大清会如何,谁也说不好。”
听心声这说法,裁是必须得裁了。趁他们这些老骨头还在,把这问题解决了也好。留给后人,怕是更难。
弘历看了两位皇叔一眼,“若是能直接裁撤,侄儿也不会劳烦两位皇叔来一趟了。”
静思一晚,他也觉得,裁撤八旗势在必行。
按心声的说法,强大的外敌来自他之后。内忧外患,子孙本事又不够,偌大的国家还不得任人宰割?
从听到弟弟的心声起,皇玛法、皇阿玛都做出了巨大的改变和努力。弟弟说的没错,他为大清去掉重负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纵然有再大的风险,也不能退缩!
室内落针可闻,几人面上都是深思之色。
半柱香之后,从来都是先默默听别人怎么说的张廷玉,难得开口:“微臣觉着不如先以利诱之,分类突破,余下的缓缓图之。”
弘历眉头一挑,“愿闻其详。”
这位侍奉三朝皇帝的张大人,既非旗人,还是汉人。他一反常态的踊跃,是出自长久不满的私心呢,还是真为大清着想仗义执言。
“旗人自入关以来,虽然受到种种优待,但也有俱多限制。各家青壮若是不能从文,便要当兵。不许从事商贾买卖之事,不许私自出京,旗民不通婚。皇上若下令允许自行退出旗籍,必有一部分人会响应。”
在座几位皆敛眸细思,有点道理。
如今天下承平已久,京中商业兴盛,旗人中肯定有眼红商贾赚钱的。水泥路四通八达,出京进京的人络绎不绝。年轻义气的旗人中,定有不乏有想出去见识大江南北壮美山河的。婚姻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遇到心仪的人,想要结为夫妻,也大有人在嘛。
只要开了旗人能自行脱籍的口子,肯定是有愿意的,但应该不会多。
似乎是看出了大家的想法,张廷玉又道:“先开了能自行脱籍的口子,再放出要对西北用兵,或是增员海上水师的风声。”
众人顺着他的话,心里补上下一句:一定有不少贪生怕死或不想出海的脱籍!
弘历坐直身子,漫不经心问道:“那分类突破和徐徐图之又是指什么?”
张廷玉咳嗽一声,继续说:“有作奸犯科者,全家出籍;闲散度日者,拘在一处念书习武,考试屡次不合格者减其供养。”
他语气十分诚恳,“旗人本应骁勇善战,为国尽忠,若不勤学苦练,文修武备,有何脸面领取朝廷供养?”
“说这么多,徐徐图之才是根本。”他突然跪下,额头扣在地上,言辞恳切,“恕老臣直言,圣祖皇帝力排众议,定下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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