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未婚夫以后: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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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圆满

    铺子开张前夕。

    虞茉端坐于院中, 用自制的羽毛笔撰写果茶与冰饮的配方,身侧是赵浔和温启,正代为区分三种不同底色的传单。

    说来汗颜, 温启虽素有才子之名,却鲜少包揽读书、断案以外的活计。以至于对上太子殿下有条不紊的动作,愈发衬得他笨拙且缓慢。

    瞥见兄长通红的双耳,虞茉弯了弯唇:“早说了让鹂儿她们来。”

    “咳。”温启羞赧道, “我可以学。”

    一间铺面而已, 原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是虞茉倾注了心血的铺面, 意义则不同凡响了。

    这会儿子, 温落雪拉着霍源、周怀知等人恶补各类桌棋, 明日好替新客解说示范。至于茶点与酒水,有老掌柜负责, 余下些许杂事, 温启亦想献绵薄之力, 这才腆着脸过来。

    他是想, 尊贵如太子殿下也能做得, 自己并非蠢材, 应当难不到哪里去。

    谁知

    殿下似乎被妹妹差使惯了, 不仅熟练,还极为默契, 甚至能匀神替她面前的瓷杯里添茶。

    赵浔掀了掀眼皮, 淡声说:“兄长心意已到,足够了。”

    乍听像开解,细究之下, 却在点温启身为外客,无需与男主人相比。

    温启一噎, 有些哭笑不得。别看太子殿下平日神色疏离,骨子里实则霸道,凡涉及虞茉,连女子的醋也要喝上半盏。

    “累死了。”她揉揉手腕,扫一眼满桌纸张,恍然以为回到了校园里,正和同窗们互相督促着补全作业。

    细细数来,穿越至今不过短短几月,竟有种历经了三年五载的错觉。

    虞茉在桌下踢了踢赵浔的脚尖,促狭道:“你觉得我兄长配乐雁如何?”

    闻言,他眉心微折,瞥向起身归整笔墨的温启:“关我何事。”

    “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我只是单纯不希望你总记挂着旁人的事。”

    近来虞茉一门心思扑在了张罗棋社、结交好友,因贵女们皆喜爱她“做”的沙冰,还紧赶慢赶,要增添茶水菜单。

    匀给赵浔的时间少之又少,他还有何闲心管大舅哥的婚事。

    虞茉连忙哄道:“古人云,每一个成功女人背后必有一个成功男人。将来世人提起太子妃的连锁棋社和女子医局,自然也要顺嘴提一句太子殿下对她的默默支持,是也不是?”

    虽知她在信口胡诌,但赵浔想了想,倒有几分趣味。

    而女子医局则为皇后娘娘半是教授半是委托,借虞茉的名义在京郊庄子里创办的。

    念头来自虞茉所提的慈幼局,外加女医官紧缺,合计之后,先将罪奴中略通文墨的提了出来。虽无法恢复良籍,但可免于被卖为官妓。

    往后行医,救治乡野妇女,不失为一桩功德。

    “时辰不早了。”赵浔朝她使了个眼色,“送我出府?”

    虞茉会意,忙催促温启回去歇着,旋即装作找灯笼,将赵浔一把揪进屋子里。

    反手掩上门,她被拦腰抱起,扬眉问:“你有话要说?”

    “嗯。”赵浔今夜不便留宿,言简意赅道,“钦天监已拟定了日子,你若同意,半月后定亲。”

    筹备至今,万事俱备。

    唯独担忧的是,太子妃的名头势必会掩盖“虞茉”自身的光环。她若介怀,甚至因此反悔

    “无妨。”虞茉环住他的肩,狡黠地笑笑,“我虽有些小小的虚荣,但分得清主次。”

    若不曾穿越,她势必会满门心思扑在学习上,直至跻身名牌大学,而后找份薪资尚可的工作,一面体验人生一面思索理想。

    可穿越了,既定轨迹骤然变样,虞茉忽而不知该何去何从。

    追名?

    她还不满十七,两辈子加起来也未曾想过这般长远。

    逐利?

    光是温母留下的丰厚嫁妆,足够她挥霍到老。

    顺应时代?

    及笄后的小娘子,重中之重乃是嫁人生子,显然不在虞茉的参考范畴。

    因急于在陌生时空留下痕迹,亦为了解闷,她开始琢磨桌游铺。待结识了皇后娘娘,又滋生出更多、更广的想法。

    究其初衷并不高尚,所倚仗的也非她自己的力量。

    可若能令一小部分深陷泥潭的女子脱困,旁的似乎不大重要了。

    “我还小,想不了复杂的事。”虞茉眼底微露迷茫,贴着赵浔的侧脸轻轻道,“但有一点,我所图的并非是好名声,或是要在史书里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既如此,借皇室的光让铺子和医局开得更大,也没什么不好。”

    正说着,她话锋一转:“若我不肯答应,你当如何?”

    赵浔惩戒性地咬了咬小巧耳珠,凉声答:“问问罢了,我并未承诺会听取。”

    “”

    见虞茉噎住,他低笑:“茉茉,我已经等得够久了。”

    若非有幸在虞茉不谙世事的年岁与她相遇,赵浔笃定,自己无法在她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

    虽不知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但不难看出,内里的灵魂远比任何人洒脱。

    像极力抓握仍会从指缝间溢出的流沙,像山涧自由穿梭从不长久停留的清风。欲念极小,是以越不容易攻克。

    除去偶尔被他的容貌所惑,赵浔几乎想不出还能用什么威胁。

    这无疑令他惴惴不安,尤其,今后的虞茉只会愈发耀眼。他掩藏不了,也不舍得掩藏,才格外在意名分。

    “好吧好吧,答应你就是了。”虞茉撅唇在他眉间印了印,疑惑道,“我的阿浔为何总是没有安全感呢?难不成,怪我近来冷落了你?”

    他垂首抵住她的前额,将眼底情意坦然呈现:“因为少了我,你依然有办法过好;可若少了你,我无法想象。”

    一番话成功臊红了虞茉的双颊,她眸中笑意难掩,活像只偷腥狸奴,得意洋洋道:“好像也没错,啊——你咬我做什么。”

    赵浔冷冷睇她:“这种时候,倘若编不出好听的假话,至少别说真话。”

    “我们尊贵无双的太子殿下竟也会掩耳盗铃那一套。”她乐不可支,捧着赵浔的脸胡乱印了印,“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你相信,我也极其在意你。”

    他被勾起兴致,挑了挑眉,示意虞茉继续。

    “咳。”她羞怯哄道,“下回,我用帮你。”

    闻言,赵浔的目光落在少女嫣红饱满的唇,呼吸微滞,嗓音随之喑哑几分:“此话当真?”

    “当真。”

    “再说一遍。”

    “”虞茉抬掌去推,提醒说,“你该回宫了。”

    他坚持,眸光幽深如狼:“我还想听。”

    “好话不说第二遍。”

    院中,花好月圆;房里,有情人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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