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路上捡到一个反派: 22、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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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拥挤摇晃,好几日没去看自己的宝贝稻种,姜书予心情不是很好。

    而且昨天晚上她实在不放心,跑到房顶去偷听,结果被冷风吹了小半个时辰,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听到。

    姜云骢迟迟未归,孟锦竹也只是翻来覆去的小声念叨着什么,一定要成功,成败在此一举之类的话。

    实在是被冻得待不住,只好放弃回去,一夜无眠睁眼到天鸣。

    一大早就被人叫醒,等姜书馨装扮好,吃完早饭又坐着等了一会,姜云骢这才跟着马车一起回来。

    衣衫皱巴巴的,身上带着脂粉气,显然是鬼混了一夜。

    孟锦竹面带责难,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说让他快些换衣服出发,若是太晚到就不像话了。

    刚上车还没坐稳,姜书馨连推带搡的把她挤到拐角,顺便又趾高气昂地警告她:“你就算去了也只是我的陪衬,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姜云骢淡淡扫两人一眼后打了个哈欠,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

    姜书予原本就只打算当个凑数的,但是这件事略微有些不合理,所以才让常年保持警惕性的她想睡也睡不着。

    恰好没走两步就听到了沈知季的声音经过,似乎在跟阿狗说话。

    那就是两人都在?姜书予心中一喜。

    掀开窗帘,入目正对上阿狗审视的目光。

    两人表情皆是一变,姜书予嘴角缓缓上扬,将食指放嘴前发出无声的‘嘘’。

    阻止阿狗出声叫她,开口无声道:“跟着我~”

    如果姜家人真的对她别有安排,万一打起来了,多个阿狗她胜算更大。

    帘子被放下,阿狗模仿着她刚才的口型,旁边的沈知季自然也看到了,并且一眼就看懂了姜书予的话。

    不过他并不是很想帮忙。

    从马车的规格到姜姑娘的装扮,都让他觉得这会是一桩麻烦事,如果她这一走…回不来了,时间久了,阿狗自然会将她忘了。

    一瞬间,所有可能都在心中过了遍。

    双眸微微眯起,狭长眼尾泛着冷意,沈知季开口:“姜姑娘在跟我们告别,走吧,天冷……”

    可是某人显然不这么想,琢磨出那话是什么意思后,直接一阵风般地跑着跟上去。

    沈知季话说到一半,就只能看到他一骑绝尘的背影。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他止不住的发出感慨,口气中夹杂着无可奈何。

    人已经走了,再跳脚也没用,沈知季原地站了会儿,最后咬着牙跺脚转身往村中去了。

    眼中只有马车,阿狗跑得飞快,脚上的棉鞋不防水,早已被积雪浸湿,他仿佛无知无觉,速度丝毫不减。

    路程过半,官道上积雪少了些,只是被来往马车倾轧得有些滑。

    阿狗摔了两次,身上有些狼狈,额上一片湿濡,也不知是累得还是摔倒时沾染上的雪水。

    沈知季架着驴车赶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心中对姜书予怨气更深。

    “快上来。”他一鞭子打在驴背上,加快速度到阿狗旁。

    阿狗停下脚步,胸前快速起伏,说话时哈出一团白气:“哪来的驴车?”

    “借的。”沈知季第一次对他说话带了脾气。

    阿狗丝毫不在意,抬脚进了驴车后的车架里。

    等他坐稳了,沈知季抬手扬鞭,两人平稳地跟在了马车后面。

    阿狗从来都是话少的那一个,沈知季憋了会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忍不住开始上起课来。

    “你如今能看出你和我的差距了吗?你付诸全力结果却被我轻松赶上,做事情不能只凭着一腔热血孤勇。”

    “古人云,思深方益远,谋定而后动(注1)……”

    阿狗安静坐在那听他说,眼睫低垂,汗珠顺着下巴滴落。

    “阿鱼可能遇到危险了,先生知道要怎么办吗?”

    沈知季脸又黑了几分,顿时甩鞭子都多用几分力气。

    阿鱼阿鱼,满脑子都是阿鱼,人家脑子里可未必有你,让你干活,让你涉险,根本就是拿你当仆下用!

    他心中愤愤不平,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你怎知是危险?说不定是好事情呢?”

    “不,阿鱼很厉害的。”她可以像豹子一样快速杀掉一个人,非常强大。让他跟上肯定是她现在不方便,所以需要他。

    阿狗笃定般的口气听得沈知季又是一声长叹,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第一眼就认出他来,这样也就不会让他认定了姜书予,任她拿捏。

    “马车是从姜家出来的,所以若真出事,那也是姜家人自己的安排。”沈知季看着前面马车上的赵字,不放过任何一个教导阿狗的机会。

    “他们…不是家人吗?”阿狗迷茫,他没有家人,但是曾见过家人之间舍命相救的场面。

    跟沈先生说得不一样。

    “这世上有知足常乐之人,便也有贪心不足的无耻之人,人生几十载或为名,为利,为权。”

    “渴望滋生万物,人也不例外,若是一个女子能换来更大的利益,自然是可以随意牺牲的。”

    不行的,阿鱼是不能牺牲的那一个。

    这是第一个对他伸出手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求的同伴。

    临近镇子,沈知季鞭子抽得越发的重,逐渐超过了赵家马车。

    阿狗黑眸幽深凶狠,狼视般看着身后。

    “转过来,别盯着看!”沈知季呵斥他:“装作平常去镇子上采买东西的样子,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

    “我们只有两人,肉体凡胎不能莽撞苦拼,先到地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镇上比闭门不出躲着风雪的村子热闹许多,石板街道两边商户大开,街边小贩见人经过皆卖力吆喝。

    沈知季把车拐进巷子里停下,两步走到卖蒸糕的小摊前拿出十文钱买了几块,边吃边不经意的问。

    “店家,镇上是不是有姓赵的富户?”

    小贩手上忙着,原本热络的笑容倏地一收,打量了他们二人几眼后才期期艾艾低声道:“是要上门要地吗?我劝你们还是算了,别去了,保住小命要紧啊。”

    沈知季拿东西的手一僵,面色沉重地跟阿狗对视一眼。

    “这……我跟家中子侄在山上挖到了名贵药材,听说附近只有赵家能买得起,所以打算上门碰碰运气。”

    “不知小哥刚才说的要地是什么意思?”

    小贩正要说,余光瞥见不远处赵家的马车正往这边驶来,忙指着东边方向快速道:“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看到赵家…”

    说完低头拿起抹布去收拾自己的摊位了。

    见他不愿再多说,沈知季拱手道谢后回到驴车前,鞭子在他手中来回摩擦:“我们先过去。”

    两人顺着街道一路走,果不其然看到了赵家匾额,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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