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婢与人私逃后,他火葬场了: 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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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凤洲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丝慌乱。

    随即他自己的反应感到诧异。

    这么多年来,多少麻烦的军国大事砸到他头上,他都游刃有余,竟为这点儿根本算不得事的问题慌乱。

    他是主子,成婚乃是天经地义之事,难不成害怕她一个婢女知晓不成?

    云晴这会儿已经提着食盒入内。

    许凤洲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她将食盒搁在桌上,掀开最上头的盖子。

    一瞬间,一股子诱人的鸡汤香味弥漫开来。

    许凤洲闻着味有些饿了,扫了一眼那汤盅。

    清亮的鸡汤上头浮着红枣与枸杞,让人看着就食指大动。

    他这才想起今早出门前,她曾说过要炖些药膳给他暖胃。

    他一时又想起她昨夜为照顾自己,几乎一夜没睡,熬得眼睛都红了,一颗冷硬的心不免有些动容。

    若是她真闹起来,那他就多许她些钱财。

    毕竟,他已经用惯她,而且她也真心实意待自己好。

    云晴这时上前,把手放在他胃部,抬起满是忧色的澄澈眼眸,“还疼吗?”

    许凤洲不自觉松了一口气,把她抱坐在腿上,亲亲她冻得冰凉的脸颊,“饿疼了。喂我。”

    云晴脸微微红,勺了一勺鸡汤吹凉,喂到他嘴边,小声抱怨,“下回,莫要吃,那么多酒。”

    许凤洲睨她一眼,“管我?”话虽如此,还是张嘴吞了下去。

    他为人挑剔,炖好的鸡汤一定要把上头浮出来的油才肯吃。

    她每一回,都会拿调羹一点点撇干净,很是合他的胃口。

    一盅鸡汤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云晴服侍他漱了口,一边拿帕子替他擦拭着嘴,一边好奇地问起宴会之事。

    “长安的贵女,是不是,生得特别好看?”

    “还好。”许凤洲心不在焉地应和,伸出指尖抚摸着她微红的眼,“哭了?”

    她闻言,有些羞愧,“方才不小心,滑倒,磕了手。”

    许凤洲忙捉着她的手查看,果然瞧见她白嫩的指尖多了红痕。

    不像是磕的,倒像是烫伤。

    他皱眉,“是不是雪天路滑,汤洒了,所以烫到手?”

    云晴见瞒不过他,“嗯”了一声。

    她想着他胃不好,一时舍不得松手,所以被烫了。

    “真是笨,汤有手重要吗?”

    许凤洲捉着她的手指,轻轻地吹了两口气,“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一点儿也不许伤着。”

    云晴瞧着他担忧的模样,心里暖洋洋,依偎在他怀里,问:“许二叔,为何不许我,去帮忙?”

    她本来都答应柳嬷嬷了,谁知被他拦了下来,说没他的允许,以后都不许去前头帮忙。

    许凤洲顿了一下,道:“那些粗活有什么可干,伤了手可如何是好?”

    云晴并不知今日的宴会实则是为他相看各家贵女,信以为真,心里如同浸了蜜一样甜,小声道:“帮一下,也无妨。”

    “那也不许,你只需要服侍我一个就好。”许凤洲轻吻着她白嫩的脸颊,说不出的舒心。

    他眼睫生得极长,刺得云晴脸颊有些痒。

    云晴伸手去推他的脸,反被他捉住两只手背到身后去。

    他故意用眼睛去蹭她的脖颈。

    云晴被他逗得“咯咯”笑起来,讨饶,“阿耶,痒!”

    “又瞎叫!”许凤洲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温声道:“明日我要带妹妹去大慈恩寺还愿,可想去?”

    云晴一听可出府,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高兴得不得了,“许二叔,真好!”

    许凤洲挑眉,“光是嘴上觉得我好?”

    云晴圈着他的脖颈,羞涩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许凤洲在她离开前,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吸吮。

    原本只是浅尝则止,谁知亲着亲着便有些忍不住,将她压在书案上。

    她忙制止,双颊绯红,眼睫颤得厉害,“不,不要了。”

    自他回来后,她总也起不来床,秋霜都笑话她了。

    “真不要?”他舔/弄着她的耳朵,嗓音沙哑,“前日夜里,是谁咬着我不放,还溺湿了床褥?”

    云晴羞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拉至头顶。

    他拨弄着她脚踝上叮当作响的金铃,“不许不要,不然明日也让你下不去床……”

    云晴真怕他会这么做,偏过绯红的脸颊,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却不许她偏过去,捏住她的下颌,让她看着自己是如何要她。

    一直折腾到暮色四合,许凤洲才心满意足。

    云晴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听着他如同战鼓一般的心跳。

    大约休息了两刻钟的功夫,许凤洲起身更衣。

    他一边扣着蹀躞玉带,一边道:“今晚我要陪父亲与妹妹用晚膳,你自己用晚膳吧。”

    云晴偏过脸看他一眼,哭红的眼湿漉漉地,乖得不得了。

    许凤洲俯下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方起身离去。

    云晴躺了约有两刻钟的功夫才缓过劲儿来,想起答应小英的事儿,撑着疲累的身体从床上起来。

    这会儿暮色四合,书房内暗沉沉。

    她举着烛火在书架上找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她的那本书医书。

    她一脸疑惑地蹲在书架前。

    明明昨日她就放在这儿了,怎会不见了?

    *

    许凤洲用完晚膳后被父亲留下来吃茶。

    许相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与自己年轻时容貌相似,但是性情截然不同的儿子。

    他还很年轻,一出生便拥有旁人穷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权力,财富,地位。

    也不曾尝过失败的滋味,眉眼间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许相爷成婚晚,亡妻身子又不好,年近三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难免过分宠溺。

    再加上他政务繁忙,对他疏于管教。

    等到旁人带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儿子上门告状时,他才知晓,自己的儿子已经成了长安的霸王,乖张暴戾,傲慢跋扈,混起来谁都敢打。

    想管也管不了了。

    后来妻子早逝,妹妹走失,他一夜之间好像长大了,开始收敛脾性,为他分忧,肩负起家族责任。

    但是骨子里其实一点儿也没变,做起事情来不留余地,为人诟病。

    好在这么多年,除却为了妹妹不肯娶亲外,他事事以家族利益为先,从来不会感情用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他比他这个父亲,更加适合做许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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